思索之時,王凝覺已於深苑閣主棟前停下,垂下雙手放於我走道,往左邊走去便是我的房間,我瞧見詩花的身影一閃而過,許是看到王凝覺抱著我識相的沒有來打擾。王凝覺的房間在我的房間的後麵,往前再走十幾米,繞過深苑閣的主棟主體,再往左轉就是他房間所在。主體架構與我那邊基本一樣,與之不同的是我的木走廊建在湖水之上,而他則建在一片蔥綠的蒲公英之上。晚風輕輕地吹過,泛白的蒲公英種子便四下飛舞,漸行漸遠,不知落入何方。


    我跟隨王凝覺踏上木廊,兩個帶刀的侍衛守在門邊,見王凝覺到來忙行了禮道:“王大人。”


    這兩人並不是平時我偶爾來偷看時的那兩人,說到底這裏到底有多少人看守著我也不太清楚,我想不明白為何王凝覺的房間前要派人看守,即使他位高權重,也不過是多幾個奴才而已,何以像皇帝議事殿一樣派人守護著。


    容不得我多想,侍衛已各自推開一邊門,王凝覺瀟灑的甩了甩衣袖跨門而入,我趕緊隨之,終於見到平日裏想探研究的房間了。


    不過是讓人很失望的房間,如若不是王凝覺的房間有著他的氣息,我會覺得這裏著實太過簡單,房間很大,應說比我那邊大多了。除了桌椅,茶幾,玉榻整個就無其他,連個裝飾的花兒,畫卷什麽的都沒有。右邊有個寬簾,淺綠色的輕紗輕輕地飄揚著,左麵和前麵都有著寬簾,同色係的輕紗把這間大房隔成三室一廳,如此簡單的房間卻因這淺綠色的輕紗生動了些。


    王凝覺走近玉榻躺了下來,側著身手托著臉頰看著我,模樣慵懶,露出人神共歡的淺笑。眼神裏滿是曖昧的氣息,我站在那有些不自在,王凝覺這是在誘惑我麽?又想我先主動!


    我多少還是有些矜持的,何況是在兩人共處一室的他的房間,我反倒緊張失措起來,為了使自己能自然點,我走到玉榻邊的軟墊坐下說道:“我好歹是客,進了你房間,你也不招待一下!”


    王凝覺揶揄一笑:“不知杜姑娘要在下如何招待你?”


    我被他問得搪塞,這不是他應該考慮的問題嘛,怎麽把問題塞給了我。我道:“不如直接來個痛快的,給我答案!”


    他仍半側著身似笑非笑的盯著我,像是思索了良久,在我等得快暴走的時候,他優雅地起了身道:“你跟我來。”


    說完往右邊的寬簾走去,我滿心忐忑地尾隨他其後,難道莫非是到臥室直接脫給我看?要是真脫給我,我敢不敢看?


    簾布之後的房間讓我詫異不已,這兒並非臥室,而是鮮黃美豔的波斯菊,鋪滿整個房間,後麵的窗戶打開著,月光清冷光潔的灑了進來,本是良辰美景的畫麵卻看得我打得了冷顫,我奇怪地看著站在波斯菊中間的王凝覺。


    他站在灑進來的月光裏悠悠地說:“你要的答案就在這裏。”


    這話說得我傻了眼,我要的答案怎麽會在一片盆栽的波斯菊裏?而且波斯菊不種在外麵全放在這室內是為何?


    我不解地問道:“波斯菊怎麽告訴我?”


    “它們知道一切,隻要你用心與它們交談”王凝覺說的話讓我越來越覺得詭異。站在月光之下的他顯得仿若仙人臨降於世間,即使覺得很詭異卻會忍不住相信起他來。我道:“我不善於它們交談,你何不直接告訴我,這麽晚了它們也要安生休息了。”


    王凝覺聽完第一次放聲大笑起來:“想不到你也有如此機靈的反應,知道這是哪兒嗎?”


    我搖了搖頭,很詭異的房間誰知道是幹嘛的,應該不至於是養鬼的吧。我道:“難不成是養些什麽花妖之類的房間?”


    王凝覺走了過來,溫柔地摸了摸我的頭道:“你還真是想象力豐富,這世上哪有什麽妖什麽仙之類的,不過是有些異於常人的本事的人,有些人便以為是妖是仙的。”


    我不依了道:“難道你師父沉海不是仙麽?如若不是他為何有本事把我弄到這裏來。”


    “我說了,師父隻是有異於常人的本事而已,他也是人,他也得奉於天命,服從於皇室。也許他把你弄來是奉天而行,所以你就安生的呆在這皇宮裏按他所希望的去做,時機到了師父自會把你原路送返。這些波斯菊是有靈性的,它們剛告訴我一年後的三月初八它們會打開結界讓你回程。”王凝覺輕輕地吐出讓我有些震驚的事情。


    他是不是在裝神弄鬼的胡說一些東西好安扶我在宮裏盡心為他的師父辦事?我心一下子荒涼起來,我道:“你知不知道你所說的很荒唐,我既跟你回來,自是會盡力完成任務,你沒必要用這種方法。”


    王凝覺笑了笑:“你現在所處的房間就是東城國的龍脈最盛的地方,這些波斯菊是被各皇族的靈力所養,它們萬事可知,如果它們心情好會把答案告訴你,不過它們的心情多數是陰霾的,你今天很幸運,它們很喜歡你,而你不相信它們,它們會傷心的。”


    我已分不清王凝覺所說的是真是假,不過選擇了相信。其實當我被人搗亂時空帶至這裏,對於這些奇人詭異之事我已抱著不驚不訝的態度。


    我道:“這就是你所說的答案嗎?”


    王凝覺不回答我,走出房間,風跟隨著他的方向吹來綠紗隨風起舞撫在王凝覺的身上,仿若天神。我跟了出去,他又再度臥躺在玉榻上道:“難道這不是你最想知道的事情,你不是一直豈盼著回你原本的地方?”


    去你的答案,我在這時又豈會去在乎啥時可以回到現代之事。我想要知道您大人是不是男人呀!


    我有些悶氣地坐到原來的軟墊上,有些鬱悶地道:“我確實是想知道,但是並不是現下最急切想知道的,自從瞎算子給我算過之後,我便對自己是否能回去之事抱著隨意的態度了,即使我知道能回去或者不能回去又怎麽樣,最終我都得等不是嗎?”


    王凝覺依然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他今晚的心情似乎很愉悅:“那你最想知道什麽?”


    這個死太監也不知道是在裝傻還是在故意如些戲弄我,我在這邊急切想知道的答案,他磨蹭了半天也沒吐出半個字來。


    我火了,一般我火了就會暴走,我站起來走到玉榻邊居高臨下的盯著他如秋水般蕩漾的眼睛揚起邪惡地笑道:“我想知道閣下到底是不是正常男人!如果你現在不直接給我答案,那別怪姐我用自己的方法。”我邊說邊準備著,如果他再耍什麽招,直接朝他性命部位探去!上次在床上都沒能知道個答案已經是我的恥辱了,我今晚一定要個答案。


    這次王凝覺很乖,他眨了眨眼道:“我給!等下馬上你就知道了”


    就在這時,有小太監尖尖的聲音在房門外響起道:“王大人,沐浴時辰到了,奴才來送熱水。”


    王凝覺起了身,站在我身邊,比我高出一個頭,修長挺拔的身子讓人忍不住想靠近。他一把攬過我道:“說實話我很挫敗,我被你吻過,抱過了,卻依然不知道我是否是功能正常的男人。進來!”他突然又話峰一轉,對著外麵的太監回道。


    外麵的人領了命推門而入,四個小太監各自提著桶熱氣騰騰的水進來,走進左邊的輕紗之後,將水倒進大沐浴桶之內,調了調溫度,用手試了試水溫。然後其中一個太監站在寬簾邊道:“大人,水已好,讓奴才們伺候你沐浴。”


    王凝覺朝著他們揮了揮手:“你們下去,今天不用你們伺候。”太監們雖然一臉驚訝卻很乖巧的退了出去,帶上了門。


    房間裏再次隻剩下我們倆,氤氳的白霧從左邊輕紗後飛騰而來。王凝覺要沐浴!這就是他剛所說的我會知道答案的機會!


    “想知道答案,那就伺候我沐浴”王凝覺篤定地伸長兩隻手。


    我傻了眼問道:“幹嘛?”


    “脫衣,你不幫我脫衣怎麽沐浴。”


    “你自己有手!”


    “我的手從不脫自己的衣,為了讓你能知道答案我把下人給譴走了,你不會希望他們在伺候我的時候而你在旁邊看吧”王凝覺淡淡地說,實際上說出的話卻讓我拒絕不得。


    我把心一橫,反正他剛要是不給我答案我也會做出越軌大膽的事,不過是脫衣服嘛,怕啥!就當給服裝店的塑膠模特換衣服。


    我恨恨地道:“算你狠!”


    然後伸出雙手迅速的刮下他的外袍,內裏的衣服胸口開得很低,我忍不住驚呼起來,完美的胸肌讓人忍俊不住。杜沁然現在不是被男色迷惑的時候,動作要快,隻要一瞬間,你就能知道這個以後所依附的男人到底能不能給你帶來幸福了。


    想到這,我趕緊收住自己色迷迷的眼神,手朝著王凝覺的腰部直接進攻,抓住褲頭用力一扯,綢鍛布料的白色褲子應聲而落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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