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琮邑很想去想法子和他道歉,可朝堂事務夠煩憂脫不開身,想著他又不是矯情斤斤計較的人,還是算了。


    晚上第一次在戊時早早回來。


    用完晚膳走到內殿,那個人在微弱的燭光下靜靜發呆,光線微微映著側臉,第一次發覺這個人可以用靜謐祥和形容。


    蕭琮邑步子很緩還是被發覺,李孤抬起頭起身走來。


    蕭琮邑:“你吃飯了嗎?”


    李孤看了他一眼又低頭不語。


    蕭琮邑道:“你每日都這麽等著不煩啊?”


    李孤搖搖頭。


    蕭琮邑想到之前出宮見到的景象,一般民間夫妻都是男人工作織布女人在家等著,怎麽看這個人也不像賢妻良母型。


    蕭琮邑玩笑道:“你知道,重複太久做一件事會讓人很厭煩的,煩了就不想見想分開。”


    李孤煞時臉蒼白,眉尖抽動,不再看他。


    蕭琮邑自知又說錯話,可能在朝堂上緊繃太久了,歪在李孤身上伸出臂膀摟住他的脖子,笑盈盈且自動柔弱的說道:“要不要去雙修呀?”


    李孤扶住他的腰:“你可好些?”


    蕭琮邑親了下他的臉:“不好。”


    搖搖晃晃抱了一會兒,還得繼續運功運氣。


    這次他很能堅持,直到最後都沒睡著。


    李孤抱著用他放在床上,蕭琮邑迷糊著眼睛見他要走的趨勢,拉著手說:“哥哥要去哪?”


    這個樣子真的很不習慣。


    李孤:“……”


    他又說:“去哪啊?”


    李孤道:“吃飯。”


    蕭琮邑:“哦。”


    隨即鬆開手。


    李孤是人不是冰冷無情,昨天一句話心悸被撥動一天沒吃飯,氣氛好一點就餓了,出去簡單吃些就回來。


    蕭琮邑半清醒半睡眠狀態,被人輕輕壓住身子。


    隨後聲音傳入耳中。


    “琮邑,你先醒一醒,我做一件事。”


    蕭琮邑微微睜開眼睛看著:“什麽?要做什麽?”


    李孤:“做你。”


    蕭琮邑:“……”


    “先等一等。”


    “先等一等,我準備下。”


    “啊……”


    不同往日幾次,動作十分的粗魯,不,應該是非常非常的粗魯。


    前戲親了沒幾下,解開衣服便摸過去。


    蕭琮邑被他撫的沒反應過來,皺著眉說道:“你怎麽了?受什麽刺激了?”


    李孤伸臂捂住他的嘴,挽起腿進入。


    蕭琮邑這個人平時說話做事非要占便宜,真到這樣的事情一碰即刻軟成一灘水,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攀著他肩享受體會。


    剛開始還能忍,推進步伐太快,而且兩個人節奏明顯不在一個點上。


    俯身親吻剛要享受被摸到全身顫,想享受這一刻立馬帶入下個節點。


    好比現在剛好受一點,期待能夠這樣慢慢做按部就班,瞬間被頂的弓起腰。


    他是沒想到,最近一直沉穩老媽子一樣的人,端茶倒水眼睛純良,忽然變得這麽殘暴還有點難以接受。


    蕭琮邑不知道是要推開他還是要摟住他繼續,總而,快的時候要慢,臉上明明不是特別樂意,慢的時候嘴上不停的說“快快”,吟的比任何時候都高亢。


    結束後摟著腰就是不肯放開。


    蕭琮邑來回遊走他的腰身,最後落在臂膀上溝壑不平,好心問道:“傷口怎麽還沒好?”


    李孤低頭親了下他的額,良久回覆:“無妨。”


    蕭琮邑:“下次不要撐著了。”


    他笑了下:“好。”


    蕭琮邑從他臂彎出來:“你也學壞了?除了在我身上,其他時候少舞刀弄槍。”


    李孤:“嗯。”


    蕭琮邑躺在他肩上:“這下完了,我們雙修那麽久,被你這麽搞沒什麽用了。”


    李孤默然:“不影響。”


    蕭琮邑:“什麽不影響?我比之前心跳更快,脈率更不穩定,全身發熱,你說是不是更嚴重了?再來一次估計就直接昏厥死去了。”


    李孤看了他一眼:“是嗎?”


    直接翻身過去,事實證明真的沒影響。


    而且他還好心好意坐在上麵讓李孤的胳膊少點傷,不過這個姿勢倒是真的更舒服更讓人無法自拔一些。


    原本以為他一時興起。


    沒想到第二天過後,還是要雲雨一番。依舊粗暴不知收斂。


    被這麽搞下去,蕭琮邑白天無法清醒,一直勞累不堪。


    第三天,還是如此。


    直到第四天,他還等著繼續,雙修結束李孤說了一句:“先睡吧。”


    蕭琮邑驚奇:“不做啦?”


    李孤:“以後。”


    蕭琮邑一眼就看出發生什麽事情,臉色沉下來:“是不是要走?”


    李孤搖頭:“不走,阿瑧不見了,我想尋他回來。”


    蕭琮邑道:“他怎麽啦?不是在皇宮讀書嗎?”


    李孤道:“不知。”


    蕭琮邑:“反正他這個年紀最愛胡鬧玩耍,肯定很快就回來了。”


    李孤有點憂色:“已經三日,他不喜…不喜這。”


    蕭琮邑看他一眼,幽幽的說道:“你是不是也不喜?”


    李孤回答很誠實:“是不喜,可你在。”


    蕭琮邑隻能聽到前麵這句話:“我病好了之後,你是不是還要走,不會留在這?”


    李孤停頓一刻:“不,我留下。”


    蕭琮邑嘴角抽笑了一下,不再說話。


    兩難抉擇,李孤發現自己根本不了解這個人,他太過於任性和極端,明明認識的時候那樣雲淡風輕的人。


    隻怕自己一走便任性妄為起來,更是擔心。


    幾日下來明顯感覺有抵抗情緒,不願運功,幾次都不足半個時辰結束。


    李孤走過去準備抱他放在床上,蕭琮邑道:“別別,我自己來。”


    看他躺在床上後,李孤隨手放下簾帳,站在外麵一會兒走進來說道:“你應我一件事。”


    蕭琮邑根本沒睡著,終於還有他做不了的事情:“你是在求我嗎?”


    李孤想了想:“是。”


    蕭琮邑笑了:“什麽事?”


    李孤沉下非常嚴肅認真的說道:“好好照顧自己。”


    蕭琮邑大失所望,看他一本正經像是說天大的事情一樣,擺擺手:“我要休息。”


    逐客令後李孤準備出去,床上的人忽地起床,眼睛陰森,披著頭髮走過來擋在前麵:“朕想問卿一個問題,卿好解我疑惑。”


    李孤駐步:“你說。”


    蕭琮邑道:“朝堂之事。”


    李孤並不想聽任何朝政事情:“我不知這些。”


    蕭琮邑笑道:“你肯定明白。朕要楊正變革,不少人反對也不少人支持,朕想了想,若是此法成楊卿必然第一功臣,可名載青史了,要觸及多少人利益。要是失敗,必當如商君車裂分屍,朕便落了個暴君名聲。孤卿覺得朕怎麽才能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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