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動怒呢?”白衣人輕笑:“如今困鎖魔靈牢籠的你,又能奈何得了誰?”


    “哈,問罪嗎?還是等你出來以後在說吧。”劍風割破了白衣人的衣袍也沒有讓白衣人退縮,他就站在烏雲團上一動也不動:“你看司火,已經淪落為凡人利用的工具,至於那個搶占了禦龍王軀殼的傻子,還沒有本事帶來真正的禍飢劫。”


    “你說他身邊的那個女人?”


    “普通的女人怎麽可能生得下禍胎,不過是個試驗品而已。”


    “你說你渴望著鮮血?”


    “魔尊說過,時機未至。”


    “你說我在做什麽?”


    “看戲啊,你看,司火與那個傻子多賣力。”


    “我不該笑話同僚?”


    “那生活還有什麽樂趣?”


    “你說奪靈君?”


    “能得魔尊青眼的人,輕易招惹,隻會惹來殺身之禍。”


    “你問魔尊口中的時機是什麽?”


    “靜觀其變吧。”


    白衣人臉上帶笑,絲毫不在意身上的傷口,好似瘋了一般一直在魔靈牢籠外自問自答,偶爾看到魔靈牢籠的顫抖臉上的笑容就會加深幾分,就算劍風在他的身上劃了無數的刀口,他都不覺得疼。


    “我從來沒有掩飾過自己的野心,總有一天,我要代替你,成為妖魔族的四天王之一。”


    “你說不可能?”白衣人輕笑:“這個世上,還沒有我這個水魔做不到的事情。”


    “你說水之精靈?不過玩物而已,他之性命,向來在我股掌之間。”


    “我在自欺欺人?哈……”


    隨著一聲輕笑,遠方的大海上點頓時電閃雷鳴,烏雲遮蔽了整個天空,狂風呼嘯,好似要將所有的航船掀翻,不允許任何東西出現在海綿上一般,一浪高歐一浪的海浪在漸漸形成,慢慢成了勢如山嶽的巨浪,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向著動身神州撲來!


    立足於烏雲之上的水魔,隻是一個轉身,身上便再無半點傷口:“那個人對我有恩,所以這兩道劍氣,我破不了。”


    “生氣就生氣吧。”沒有把仙靈武塔的劇烈顫動放在眼裏,司水說道:“我說的是實話,而且,我向來有恩必報。”


    一甩手,飛旋的雪花變成了奪命的冰錐,整個魔靈牢籠在瞬間被凍住,好似一個巨大的冰雕,這一次,魔靈牢籠徹底沉寂。


    “背叛?你沒有資格說這話。”司水踏著烏雲遠走:“難得我的好心,竟被如此曲解,告辭。”


    司水踏足遠去,滔天巨浪卻在同時撲向了東勝神洲的海岸,一瞬間,天翻地覆!


    作者有話要說:


    _(:3ゝ∠)_


    心塞


    想了一個跟瀟湘雲雨對應的名字


    都已經想好那邊的劇情了


    可是因為沒有及時用筆記下來


    導致名字給忘記了


    弄得這兩天


    甚至連正常的靈感都不見了


    ~~~~~~~~


    我要去練練字靜靜心


    早點找回自己的靈感


    希望文曲星可以把那個名字還給我


    感覺心裏好大一個疙瘩


    怎麽都掰不過來


    _(:3ゝ∠)_


    因為這個原因


    我一直安慰自己


    也許文曲星是想給我一個更好的名字


    但是不論怎麽想


    都不及當初那個名字的韻味


    _(:3ゝ∠)_


    我真的隻記得那個名字的韻味了


    其它的都記不得了


    心塞


    〒▽〒


    第105章壹佰零貳


    秦泊然並不知曉在他走後發生的事情,看到黑羽靈梟的時候,他滿腦子就是剩下了兩個名字,一個是赫連英鬥,一個是無神淵,哪裏還會注意到縮在角落裏抱著雙手看戲的奪靈君。


    哪怕察覺到了奪靈君好似要穿透脊椎骨的視線,秦泊然也沒有在意,這時候禦劍雲海之中,思緒微微鎮定,秦泊然才不由得想起臨走前看到的奪靈君的那個表情,隻怕兩位長老想要帶著眾多弟子平安離開,還需要多費一番的周折。


    除此而外,奪靈君的那一句話也讓秦泊然十分的在意。


    “奪靈君期待他東山再起的那一日。”


    回想起這句話,秦泊然卻不知道奪靈君說的究竟是誰,自從時間倒退到了一切開始之前,如今所經歷的事情與曾經經歷過的事情大相逕庭,至少,上一次他與赫連英鬥相識,並不是在靈楚。


    他以為自己能掌控時間,直到妖魔族出世,才發現自己依然被時間玩弄在鼓掌當中。


    神?


    如今看來,這個字好似一個笑話,再想起臨走時奪靈君遞給自己的書,就連秦泊然自己也想不起那本書是什麽時候鑽入他的衣袖當中去的。


    書本很硬,應該是竹簡玉簡之類的材料製作的,掉落在地上卻沒有發出半點的聲響,書皮上的四個大字,幾乎讓他忘記了呼吸。


    《天荒四部》。


    秦泊然以為,這隻是得意樓主的玩笑話而已,哪裏想得到,它當真存在。


    “有緣人得之。”


    自己真的是有緣人嗎?秦泊然忍不住懷疑,或者,這又是操控人世的所謂天命新的把戲?他走的步步驚心,已經膽顫心驚,就算麵對從天而降的驚喜,也會把蜜糖懷疑為砒霜。


    什麽時候,才能真正的好好鬆一口氣?什麽時候,才能安心坦然的困眠一夜?


    腳底下的雲霧遮蔽了自己的視線,使得他能夠暫時屏蔽那滿目瘡痍的大地,曾經的繁華盛景早已不復存在,卻不見有人高聲吶喊濟世蒼生,就連唱著高調離開了九息宗的趙赫長老也不見有何動靜。


    每一個宗門都沉默著,雄霸一方的諸侯們也沉默著,那些足夠自保的人,找到容身之所躲避災難,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就隻有被拋棄的命運,即使是在九霄之上,秦泊然也好似能夠聽到婦孺幼童的哀嚎,能夠聽到喪子老人的慟哭,能夠看到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涼。


    秦泊然忍不住問自己,若是再有一次重來的機會,他會放棄嗎?


    放棄?


    秦泊然輕笑,怎麽可能?就算要他償還千年,要他魂飛魄散,要他付出不存於世的代價,他都不會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否則,他一個人活下去,又有什麽意義?不過是背負著一手的血腥,一身的罪孽與一世的遺憾。


    既然有所背負,活著又有什麽意義?


    他不怕自己渾身浸透血腥,隻怕再次睜眼,發現噩夢依然,永遠償還不了,所以縱然賠上了整個東勝神洲,他也在所不惜!


    足踏飲秋露,秦泊然在黑羽靈梟的帶領下前往無神淵與發信給他的赫連英鬥匯合,因為心緒的激盪,有著晶瑩雪白的劍身的飲秋露發出的光芒時強時弱,折射出了秦泊然的心緒。


    秦泊然的思緒如同四周翻騰的雲海漫無邊際,找不到頭尋不到尾,不過是一團讓人理不清思緒的亂麻而已。


    雲團變幻無常,成為各種抽象的圖案,秦泊然的思緒也來去無端,在過去未來與現在之間胡亂的跳躍。


    禦劍穿梭於雲海之間,如秦泊然這般的走神是非常危險的事情,禦劍需要精神高度的集中,否則難以維持靈力的穩定,稍不留心就有可能從雲端上跌落,所以禦劍的時候走神,向來是禦劍之術的大忌。


    飛得越高,就有可能摔得越慘,所以飛得越高,就需要耗費更多的心神。


    秦泊然卻好似完全沒有這方麵的憂慮,飲秋露在他的腳下,比雲舟還要平穩。


    明明早已是神遊天外,秦泊然卻是如履平地,長劍飲秋露在他的駕馭下四平八穩,不見任何動搖。


    由赫連英鬥派遣而來的黑羽靈梟展翅於秦泊然身側,好似最忠誠的護衛,身姿威風凜凜,眼神銳利,保持著高度的警覺,轉動的眼睛不停的環視四周,不放過任何可疑的動靜。


    就在他們即將鑽入一大團雲層的瞬間,黑羽靈梟一聲破空的長鳴將秦泊然從濃重的思緒當中個拉了回來,秦泊然與黑羽靈梟雙雙側身,使得逼命而來的劍光隻能從他們之間穿過。


    劍光在通過他們之間時驟然劃分為二,兩道劃分開的劍光兵分兩路各自殺向秦泊然與黑羽靈梟。


    彈指間,秦泊然凝氣為劍,站在飲秋露之上以手指做劍尖,射出的劍意將逼命劃分的劍光在剎那間斬碎!


    劍光所指,乃是秦泊然的眉心,但到底是秦泊然技高一籌,將這殺意淩然的劍光徹底粉碎。


    粉碎的劍光並沒有讓劍光背後的人露出真容,而是帶來了更大的殺機,在濃厚的雲層後,有萬千法術化成的箭枝撲麵而來!


    在箭枝穿透雲層的同時,黑羽靈梟的身影驟然變大,好似傳說中可以翼擊三千裏的大鵬鳥,翅膀一扇,帶來了呼嘯的狂風,這一陣猛烈的狂風將所有的箭枝盡數打回,一併吹散了阻隔視線的雲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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