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富家弟子同桌的三名打手立即站起來,掣出拳頭對著曾蠶撲來。


    曾蠶身邊的君道眼睛一寒長槍已到了手心,如果此次三名打手再衝近桌前,以他的性格必定會大下殺手。


    三名打手如餓狼般對著曾蠶一桌撲去,就在這時味海管事急匆匆從一樓趕上來,然後大喝道“你們三個通通給老夫住手”。


    三名打手向前狂衝之力極大,現在那會立即停得下來,而且他們也沒想過要停下來,現在先斬後奏,天大的事也由上麵頂著。


    味海管事見到三人不為自己語言所動眼睛立即虛眯成一條線,接著化作一團黑影對著三名打手射去。


    味海管事度極快,所經過之處拉出一排長長的幻影,立即趕在三名打手撲到曾蠶桌前將三名打手拍飛,但也不下重手,隻是令其受些輕傷而已。


    曾蠶心中劇震,心忖味海管事這度比之自己與君道絲毫不遜色,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富家弟子見到味海管事出手將已方的人馬打飛後臉色數變,但也不敢衝著味海管事火,而是將矛頭指向曾蠶一桌,大喝道“這群鄉下土包子在食館中大吵大鬧,本少爺隻是輕說他們兩句,但他們竟敢大打出手,還請大管事幫我作主”。


    味海管事環顧四周,眾食客紛紛避開味海管事的駭人的目光。


    看到眾食客的反應,味海管事那會還不明白到底生了什麽事情,而且繩家少爺的為人他也是清楚,他顯然知道繩家少爺在說謊,當下喝道“此事老夫自有主張,不勞繩少爺*心”。


    由此番話可見味海管事並不畏懼繩家,這也側麵反映著味海家族的強大,即使是一處管事也敢將未城中的土霸惹火。


    繩家少爺聞言眼角劇縮,雖然他父親千叮萬囑著他不要在味海食館中鬧事,但平日欺霸慣了的他那會受得了這等恥辱,當下冷笑道“在未城中還輪不到你一個小小管事稱霸稱王,識相的就給本少爺讓開”。


    頓時味海管事眼中寒光四射,眼睛緊盯著繩家少爺一會後舉目環顧四周。


    剛才還在一旁看好戲的食客紛紛結賬朝樓下走,不一會兒甚大的味海食館就隻剩下三桌子人馬,當然這也包括曾蠶一桌與繩少爺那一桌。


    味海管事見到食客都跑得七七八八了,方才冷哼道“就算是繩才在此也不敢用如此口語與老夫對話,但他的兒子卻做到了”。


    味海管事說完後連續說了三聲好,然後扭過頭盯著繩家少爺冷道“請問繩少爺是自己走,還是要老夫請?”。


    味海管事這話說得十分刻薄尖酸,他無異於對繩家少爺下了逐客令。


    繩家少爺也不是什麽傻子剛想怒時,身後一打手立即竄至身旁湊著他的耳邊低聲輕喃。


    也不知道打手對繩家少爺說了什麽,繩家少爺竟壓下了怒火,然後指著曾蠶一桌狠狠道“你們這群土包子最好永遠都呆在味海食館中,否則本少爺叫你們永遠出不了未城,我們走!”。


    繩家少爺放出這一番狠話後欲率眾朝樓下走,三名打手趕快扶起另兩位受傷的打手,一拐一拐的走在繩家少爺身後。


    味海管事一把攔在繩家少爺身前,平靜道“繩少爺請留步”。


    繩家少爺聞言色變,以為味海管事要找自己作出氣筒,但心中也是不懼,當下冷冷道“大管事別要欺人太甚”。


    味海管事啞然失笑道“難道吃飯付錢也算是欺人太甚嗎?”。


    此時繩家少爺方才知道自己又被味海管事耍了一道,幸好現在也沒有什麽食客在場了,否則繩家少爺更加難以下台,當下悻悻問道“多少錢?”。


    味海管事平靜道“不多不少,剛好一百枚金幣而已”。


    繩家少爺再次色變,說道“大管事是不是算錯了?這菜式我以前吃過很多次,但以前都是五十八枚金幣,怎麽現在變成了一百枚金幣?”。


    味海管事指著被摔爛的兩張食桌,然後微笑道“這些可都是要錢的,請問繩少爺是要付現金,還是要我將字據送往貴宅?”。


    被摔壞的這兩張桌子那裏會值四十二枚金幣,曾蠶一眼就看出味海管事是有意刁難繩家少爺,心中不由大叫痛快。


    繩家少爺顯然也是知道此點,但也不敢在食館中飆,當下冷冷道“這點錢本少爺還是墊付得起”。


    繩家少爺說完頭也不回,怒氣衝天揚長而去。


    眾打手忙付清金幣後趕快跟上繩家少爺身後,迅快得令人咂舌,味海館事或許不會拿他家主子開刷,但並不代表著不會拿他們開刷。


    繩家少爺一眾走後,整個寬大的食館就隻剩下兩桌人馬了,一桌是曾蠶等人。


    而另一桌也有數人,為一人卻也是一名少年,因背對著曾蠶等人,所以曾蠶等人也瞧不清此子麵目,但敢在生這種情況下依然不離去者,便可知此子大有來頭。


    味海管事轉過頭臉上的怒氣一掃而空,然後朝著曾蠶一桌微笑說道“各位少爺、小姐還請見諒,真是抱歉之極啊!老夫招呼不到告罪了”。


    除了曾蠶與君道以外,桌上之人立即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他們平日裏那裏會像今日般會受到味海管事的禮待。


    竹青晨忙道“大管事客氣了,是我們給你惹麻煩了”。


    味海管事微笑道“那裏,那裏!這小子老夫還不放在眼裏,要是他老子繩才親臨老夫還會禮讓三分,但這小子還不夠資格”。


    曾蠶知道繩才是繩少爺的父親,當下趕快將這名記在心裏,曾蠶心裏不由得對味海管事心生好感。


    曾蠶從味海管事的眼神中,看出此人也像自己與君道般視惡如仇,但現在也不知說什麽,隻好將言權交給桌上年齡最大的竹青晨。


    味海管事每說幾字竹青晨便點一次頭以示尊敬這意,等味海管事說完,立即歉意道“摔破這些桌子我們也有一份責任,等下結賬我們也要賠上一半才過意得去”。


    味海管事露出不悅之色,說道“如果老夫是那種貪金之人,大可以不理會你們,如果你再這樣老夫便要下逐客令了”。


    一直不言不語的君道立即冷哼一聲,隻有曾蠶才知道君道是為味海管事的那句“大可以不理會你們”而心生不悅,以君道冷酷的性格,那會喜歡別人為自己出頭,而且事後還喋喋不休。


    曾蠶心裏都不知道多害怕君道這一聲冷哼會將海館事得罪了,要知道味海管事也是極為高傲之輩,否則就不會自稱老夫,而是改為老朽了。


    味海管事不動聲色瞥了君道一眼,繼續微笑道“老夫就不打擾各位少爺、小姐用餐了,這一餐隻需要二十枚金幣即可,老夫既然沒有權利不收你們的錢,但收個半價的權力還是有的”。


    包括曾蠶、君道在內等人皆知味海管事是在優惠自己,要知道這一大桌子佳肴就算不用一百金幣也要八十金幣。


    但現在隻要二十枚金幣即可了事,味海管事的大量,就連君道也在為剛才的話語感到不好意思。


    其後味海管事又吩咐人給曾蠶一桌免費加菜後,方才下樓離去。


    曾蠶淡笑道“這味海大管事還真是好人一個呀!”。


    君道怏怏道“小蠶的言下之意是否指我小氣呢?”。


    還不等曾蠶答話,竹若喬便插嘴道“你這人雖然冷漠,但貴在還有多少自知之明”。


    君道立即對竹若喬報之微笑,給足了曾蠶麵子,以君道這冷酷的性格,換作是其他人敢說出這一番話早就血濺五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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