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曾蠶受罰已經第一百零一天,百日罰期已滿,也就是說從今天起,曾蠶再也不用到那該死的練武場打掃衛生了。(.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早膳時間,曾堅、曾蠶爺孫二人圍在飯桌上,曾蠶興致勃勃的夾著桌子上的鮮魚大塊大塊往嘴裏送。


    曾堅則是少有動筷子,滿臉慈祥的看著曾蠶風卷殘葉般的清掃著桌子上的美食。


    曾蠶又是往嘴裏塞進一塊魚肉,含糊不清說道“爺爺你為什麽不吃?是不是我弄得太鹹了?”。


    爺爺曾堅一臉柔和,微笑說道“爺爺都老了,那裏還有年輕人的那股幹勁,你多吃一點,不然像以前那幅弱不禁風的樣子,誰見了都想欺負一把,令人多難受啊!”,說完爺孫二人相視一笑。


    這三個月來,不知是夥食改善了,還是修習夢水秘的緣故,曾蠶的身體竟然明顯的精壯了少許。


    曾蠶放下手中的碗筷,用手抹了一把嘴角,對著曾堅輕聲說道“爺爺,我想中午後,上小峰尋找火紋草給曾霞治病”。


    曾堅聽後,還是一臉微笑,淡淡笑道“如今你的實力爺爺也沒多少擔心,不過你絕不能大意,山腹深處隱藏的凶猛野獸實在太多,你要多動腦子,有時不能力鬥,但可以智取”。


    曾蠶小雞啄米般連忙點頭,知道爺爺還是很擔心自己。


    曾堅接著說道“你要尋找的火紋花,年輕時爺爺也收采過,這火紋花相對於潤脈草則是容易尋找一些,火紅火紅的顏色是火紋花特有的個性,不過你要注意這火紋花必須在花開後的三日內采摘,你明白嗎?”。


    曾蠶微笑答道“這個我明白,因為火紋花在花開的三日內藥性最穩定,藥效也最強”。


    曾堅不厭其煩繼續問道“那你如果在山上突然碰上火紋花,如何區分它花開的時間?”。


    曾蠶微笑,自信答道“火紋花初開時火紅,以後每過一日便加鮮紅一些,待至第四日以後花瓣會逐漸從火紅變成粉紅,也就是說遇到火紅的火紋花就可以收采,遇到粉紅的則棄之”。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曾堅聽後一臉欣慰。


    ※※※※※


    小峰山腳下,曾蠶垂臂屹立,獸皮緊包著冰蕭斜掛在背後,雖然太陽當空照,不過冰蕭傳遞過來的冰冷使曾蠶感到全身清涼無比。


    曾蠶腰位處懸吊著一個皮製水袋,此袋乃練武場上曾丹霞所賜,曾蠶抬頭向小峰上望去。


    小峰山腳下依然像其它四峰一樣,參天樹處處屹立豎起,不過相比食峰這裏卻是要光朗清爽很多。


    小峰從山腳起便有一條小道徑直上山腹,小道兩邊大樹高高挺拔,卻不顯密集,陽光可直射而入,山中不顯黑暗,山腹中野獸又不比其它四峰少多少,因此小峰成為了落陽村中最受村人追棒歡迎的獵獸好方地。


    拿這裏的小峰跟食峰一比,曾蠶心情頓時大佳,舉起腳步沿著小徑直上山峰。


    “這裏實在太好了,遠遠一眼看去,所有凶猛野獸便無可遁形匿跡,難怪村中流傳著“獵獸上小峰,采果無名峰,曆練穿中峰,玩命闖食峰,散心走拇峰”這樣的話啊!”曾蠶自言自語說道。


    曾蠶看著光朗的四周,身心開朗,不似在食峰山上,山腹深處黑暗如入鬼域。


    在小道上行走一會,曾蠶大感無聊縱生,隨手從地上大抓起一把小石子,對著小道旁邊其中一棵大樹擲射。


    “啄”“啄”“啄”“啄”低悶的聲音不絕於耳。


    石子瞬間穿透樹身,從樹身之中激射四出,頓時這棵大樹被射得千瘡百孔。


    曾蠶童心大起,怪叫一聲大躍而起,雙手吊著樹枝如耍單杠,虛晃兩下,直射另一根大樹,如靈猴般向山腹深處躍去。


    距離山腳將近千米,曾蠶忽然聽到遠處有人聲若隱若現,隨即不再往上去,方向改為小道兩邊,遁著聲音大躍而去,查看過究竟。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


    在一處樹陰下,一大一小二人合戰一頭爆刀鹿,戰場中的戰鬥十分激烈無比,二人出盡氣力僅可與爆刀鹿勉強戰成平手。


    二人中,大的那個樣貌粗獷,個子大塊身如鐵塔般,一看之下居然無法從外貌判斷出此人的實際年齡。


    此人麵容古樸剛陽,一看就知道是那種流血不流淚的鐵血漢子,這漢子一身平凡無華的粗布衣,布衣寬大無袖,露出兩條強而有力的鐵臂,與一般村人打扮相差無幾。


    別看小的那個打得拳拳生風,其實她可是一個女子,這女子的容貌清秀好看,一條馬辮子長至臀部,年紀不過十四五歲左右。


    此女的外觀與年齡不大符合,此女身材高挑,雙腿修長,剛剛育的胸脯隆起兩個羞澀的小饅頭,褲子窄腿更予人視覺上的特長之感,上衣緊收身至腹,露出美麗可愛的肚臍與雪白無暇的素腰,一眼看去就賜人容易親近之感與無限的聯想。


    身如鐵塔的大漢躲過爆刀鹿的一輪攻擊,沉聲說道“絲絲切不可大意,別要以為長角者都是於人畜無害素食動物,如果你這樣想就大錯特錯了”。


    鐵塔大漢又擊出一拳*開爆刀狼後,接著大聲說道“這爆刀鹿凶名極盛,年幼時實力就可比擬血脈四段,等至成年時實力可壓血脈四段一頭,而且是十拿九穩,爆刀鹿個性好殺殘忍,一旦遇到人類立即攻擊,你自己小心一點,等下看我手勢行事,敵不過立即逃跑”。


    “爹!我知道了,我也聽說過爆刀鹿,它最厲害的就是頭頂上爆炸開來的尖刀角和四個鐵蹄兒。”叫絲絲的女孩邊打邊說,聲音清晰優美動聽。


    聽兩人的稱呼,似乎是父女關係。


    鐵塔大漢沉聲說道“絲絲別再分心說話了”。


    鐵塔大漢說完對準爆刀鹿腹部一拳擊出,拳頭的力度比曾喻稍強一點,但卻遠遜曾樹,看來這條鐵塔漢子也僅是在血脈四段之間無疑。


    這爆刀鹿通體梅花紋身,看起來斯斯文文,但戰鬥起來可不太斯文,它可不是吃素的。


    眼看鐵塔大漢一拳即將砸在爆刀鹿身上時,爆刀鹿前腿低屈,頓時後身躍離地麵,兩個鐵蹄對準鐵塔漢子大力印去。


    鐵塔漢子見鐵蹄子來勢凶凶,不敢以身擋其鋒芒,腰身一扭,識趣的往一邊躲閃而開。


    叫絲絲的女孩見爆刀鹿後蹄離開地麵,心中大喜,抬起玉臂想往爆刀鹿勃子送上一拳,但她那想得到爆刀鹿橫頭一掃,頭頂上的爆炸刀立即擋在頸部。


    看著爆刀鹿頭頂的爆刀正對自己,絲絲心中大駭,不敢遲疑片刻,趕快往後麵暴退。


    爆刀鹿後腿兩肢著地,四腿微微彎曲,頭頂上陰森的爆炸刀對準絲絲,四腿同時力,向絲絲狂衝過去。


    絲絲頓時嚇得花容失色,她隻在血脈三段之間,實力差距爆刀鹿實在太多,絲絲的度本身就要比爆刀慢許多。


    現在又是絲絲後退,爆刀鹿前衝,兩者間的度差距更顯龐大,看著爆刀鹿越衝越近,絲絲眼神中透露出一縷絕望之意。


    爆刀鹿可不懂得憐香惜玉,瞬間衝至絲絲跟前,頭頂上的爆刀對著絲絲透體而入,爆刀直插入絲絲的腹部。


    “啊!”爆刀鹿背後一陣吼叫,隨即爆刀鹿頭頂上的爆刀再不能往絲絲體內再進絲毫。


    鐵塔漢子雙手拉扯著爆刀鹿的尾巴,虎目圓瞪怒視爆刀鹿,口中大喝“畜生去死”。


    爆刀鹿後腿彎曲,剛欲有所動作,突然雙腿離地,接著整個身體都懸空,口中嗚呼怪叫。


    鐵塔漢子雙手扯著爆刀鹿在空中劃出一個半圓形,然後徒然脫手,任由爆刀鹿往身後麵射去,爆刀鹿的身體砸在一棵大樹上。


    “哢”大樹應聲折斷。


    鐵塔大漢頭也不回,似乎不再理會身後的爆刀鹿死活,一個箭步竄上絲絲跟著,雙手扶著絲絲,目光往下移,頓時嚇得大驚失色,神情憤然,怒目狂張。


    絲絲腹部血肉模糊,隱約可見數條血縫,鮮血不停往外湧。


    鐵塔大漢聲音沙啞問道“絲絲你怎麽了?”。


    絲絲神情萎縮,身體搖搖欲墮,聲音極度虛弱,斷續答道“爹爹…小心後麵,爆刀鹿…鹿又來了,爹爹快…快走…不…不用理我了”。


    鐵塔漢子往背後瞧上一眼,然後神色變得無比堅決,低沉道“絲絲你等爹爹一會,等爹爹宰了這頭畜生,咱們一起走”。


    鐵塔漢子說完,扶著絲絲輕輕躺在地上,轉身怒視爆刀鹿,心中想道“如果帶著絲絲逃跑必定不可能會成功,但如果要丟下絲絲,自己怎麽也做不到”。


    那麽!死也要死在一起,如果運氣好一點還能拉上一個墊背的,想罷鐵塔漢子揚走拳頭對著爆刀鹿狂衝而去,搶得戰鬥先機。


    一人一獸迅戰成一團,鐵塔漢子偶爾打中爆刀鹿,也會被其送上一道蹄印子,戰了一會後鐵塔漢子周身血跡,看樣子是堅持不了多久了。


    爆刀鹿頭頂上的爆刀對準鐵塔漢子大衝過,鐵塔漢子雙腿微彎,從爆刀鹿頭頂的上空大躍而過。


    那知爆刀鹿度不減反增,向著鐵塔漢子身後的絲絲狂衝過去,嘴中出嗚呼怪聲,似乎極為興奮。


    鐵塔漢子著地後,轉身往後麵看去,一段虛弱的聲音傳至耳際“爹爹…絲…絲絲永…永遠愛你…爹…爹快走,不…不然絲…絲會…恨你…恨你一輩子…”


    鐵塔漢子頓時無力的跪倒在地上,虎目生淚,心身如刀割,淒慘叫道“啊…不…不要…”。


    聲音中透露出一股痛不欲生的悲哀傷感。


    爆刀鹿頭頂上的陰森爆刀對準無力躺在地麵上的絲絲刺過去。


    突然一道灰影從天而降,迅抱起地麵上因受傷不能動彈的絲絲。


    瞬間又從地麵憑空上升,怪異的懸掛在空中,爆刀鹿頭頂上的爆刀猛然破碎絲絲剛才躺倒的地麵上。


    爆刀鹿擊空,灰影動作驚險萬分。


    “核大叔,你沒事吧?”一道稚嫩的聲音突兀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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