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寶盈還是有些擔憂。


    祁明秀卻又問道:“你是不願意嗎?不想做我的王妃,不想跟我白頭偕老一輩子在一起?”


    “不是不是!”寶盈趕忙否認,“我當然想跟您永遠在一起了。”


    “那不就好了。”祁明秀突然翻身下床,又問,“你那個小寶箱呢?”


    “嗯?”寶盈有些疑惑,卻還是跟著下床從櫃子裏翻出來,“您找它做什麽呀?”


    祁明秀打開,又從袖中拿出一個捲軸放了進去,“這是第二道,你收著吧。”


    “這是什麽?”寶盈拿起,打開一看,愣住了。


    半晌後,抬頭,“雍王爺……”


    祁明秀抱著她,“你不想聲張,那麽就先瞞著。我隻是想讓你知道,雍王妃的位置,是屬於你的,不會再有別人。”


    “雍王爺!”寶盈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祁明秀隻是將她愈發抱緊,“等過段時間,我再讓皇兄傳旨下來,到時候讓所有的人都知道!”


    “……”寶盈埋在他的懷裏,百感交集。想要說些什麽,終究還是不敢。


    最後隻能道:“那要麽就等我懷了寶寶的時候啊。”


    她現在一下被升為正妃,那麽惶恐,等她有了寶寶,一切或許就會不一樣了吧。


    而她有寶寶,應該也會是很久以後的事了。


    寶盈正想著,祁明秀卻笑了,“既然這樣,那麽就抓緊點吧!”


    “啊!”寶盈驚呼一聲。


    祁明秀卻已將她抱到了床上。


    “雍王爺!我還沒洗澡呢!”寶盈急忙道。


    祁明秀卻隻是這麽說:“沒事,完了再洗,我們一起洗。”


    ……


    第二天一早起來時,祁明秀已經走了。寶盈趴在床上好一會兒,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昨天晚上,雍王爺可是把她全身都要吻遍了。


    想著昨晚的荒唐事,她的臉又一點一點紅了。


    不過她現在就是王妃了吧?有一絲歡喜,更多的卻是忐忑。


    好在,她現在還隻是一個無人知道的王妃。


    磨蹭了一會兒,還是起床。


    梳洗完,迎夏走了進來,“主子,莊上送了幾筐子瓜果過來,現在就放在外麵。”


    寶盈走到廊下一看,果然,西瓜,蜜瓜,葡萄,桃子,杏子,李子,放了滿滿一堆。


    準備離開莊子前,她一臉憂戚的說以後吃不到那麽多瓜果了怎麽辦,結果雍王爺說——“每天讓他們再給你送去就行了。”


    現在,他們果然送來了。


    不過這麽多吃不完怎麽辦啊?


    “迎春姐姐迎夏姐姐,我們自己留一份,其他的分好送給別的院子去吧。”好東西,要一起分享。


    迎春迎夏自然無異議。


    東西一共分了十二份,除了十一個院子,瑞福院也有。雖然不太樂意,但場麵上的事總要做得漂亮。


    分完了,寶盈又道:“我們先給陳姐姐送去吧。”陳姐姐後院之首,她當然要是第一個。


    迎春迎夏聽到這話,有些遲疑,想要說些什麽,最終卻是閉上了嘴。


    寶盈沒有察覺,隻是歡歡喜喜的帶著拿框子的婆子往外走去。迎春迎夏對視一眼,迎春又跟上。


    到了留香苑,守門的丫鬟一見到寶盈來了,麵上一怔。


    寶盈卻笑道:“我是來給陳姐姐送瓜果的,麻煩你給我通報一聲啊。”


    丫鬟趕緊進去,沒一會兒又出來,“我們家主子正在練字,您請進來吧。”


    寶盈也不覺得奇怪,自從那次在瑞福院裏搭上話後,她倒也來拜訪過幾次,每次陳姐姐不是練字,就是畫畫,有時候還會在彈琴,反正都是做著風雅的事情。


    到了書房,陳雅君果然站在窗邊的桌案前執筆書寫。


    寶盈等她一字寫完,才開口道:“陳姐姐,我來給你送瓜果來啦。都是莊子上新鮮摘下來的,可好吃啦。你看看,你喜歡吃什麽,下次我就多送些過來。”


    陳雅君掃了一眼,回道:“不用了,我不愛吃這些。”說著就繼續寫起字來。


    寶盈拿著一籃子葡萄的手就僵了僵,半晌後又問道:“那你喜歡吃什麽啊,我看看有沒有。”


    陳雅君終於抬起頭,一笑,眸若深潭,“謝謝你的好意,我什麽都不需要。”


    “哦。”寶盈悶悶回了一聲。


    “你隨便坐吧,我要把這帖子寫好。”陳雅君又道。


    “不用了,你既然忙那我就先走了。”寶盈不敢多待。


    “不送。”陳雅君回道,頭也沒抬。


    寶盈走出門,心裏感到有些怪。以前她來這,陳姐姐也比較冷清,卻不會像今天這樣。


    以前她雖然話不多,卻不會對她怠慢,請座的請座,上茶的上茶,她說想看她的畫作,她也當真令人全拿了出來。就是聊天欠了點,通常就是她說一句,她回一句,她要不說,她也不會開口。她有心交好,每次都會絞盡腦汁想破話題。


    可是今天她怎麽了?不說請坐上茶的問題,她雖然對她笑著,可總覺得透著一種冰冰冷的疏離。


    走出留香苑,寶盈忍不住問道:“迎春姐姐,你有沒有發現今天陳姐姐有點奇怪啊?”


    迎春跟在後麵,有些為難。


    “以前她也挺冷淡的,現在好像對我更冷淡了,可是我也沒做什麽啊?”寶盈還在嘀咕。


    迎春便有些忍不住了。她踟躕了半晌,還是走上前,“主子,有件事我沒告訴您。”


    “嗯?”


    “昨天我聽冬雪說,咱們去莊上的時候,王爺在留香苑過過夜。”


    “……”寶盈回頭,怔住了。


    第62章 皇叔的正院


    寶盈心裏有些難過,可是等把瓜果送了一圈回來後,心裏又不怎麽難過了。


    王爺是大家的王爺,不是她一個人的。


    至於瓜果,除了留香苑,其他人倒是都收下了。宋敏玉最不客氣,不愛吃葡萄隻愛吃蜜桃,竟又把葡萄拿來換了蜜桃。


    想著昨晚那頓不了了之的晚飯,寶盈便想補償,詢問了一番雍王爺中午確實不會回來吃飯後,便又邀了宋敏玉她們四人。梅侍妾不敢再來,其他三個倒還是應約。


    吃過午飯又玩了會牌。宋敏玉和薛燕妮一硬一軟依然拌嘴,容嘉最安靜,寶盈還是覺得她最省心,於是又忍不住向她靠近了些。


    到了晚上卻不敢留膳,因為王爺說了,晚上會過來。


    ……


    寶盈沒讓小廚房準備,隻是讓迎夏去後廚拿了食盒來。結果祁明秀來時,卻又讓準備酸菜魚鍋子。


    真是吃辣之心不死。


    結果祁明秀依然吃得直嗆,寶盈卻也高興不起來——酸菜魚鍋子雖然好吃,可是一連三頓都吃也是會膩的啊!


    不過她也不敢說,總覺得雍王爺好像不太喜歡她跟別人一起吃飯,哪怕都是女孩子都不行。


    吃過晚飯,寶盈又被帶著去散步。寶盈挺喜歡跟雍王爺到了晚間一起出去走走的,在莊子上的時候就是,視野那麽空闊,天上的星星又那麽璀璨,兩個人在鄉間走著,手拉著手,吹著晚風,格外的愜意。


    不過在這裏不行了,地方不那麽開闊,也總是有很多人——天氣熱了,白天都待在屋子裏,到了夜間都出來納涼了。


    寶盈便有些拘束。


    走到前麵,看到一個人,腳步突然一滯。


    陳雅君卻已蹲身行禮,“見過王爺。”她的手上拿著扇子,也是出來納涼的一人。


    祁明秀沒有回應,隻是拉著寶盈繼續往前。寶盈不敢太明顯,快步跟上,最後卻還是抽出了自己的手。


    陳雅君看著他們交握的地方,心似被鈍器擊中。悶悶的,卻讓人疼得發慌。


    轉過頭,不敢再看。


    眼前又浮現出那天晚上,他近在咫尺,呼吸可聞的畫麵。


    那麽近,卻又那麽遠。


    ……


    祁明秀帶著寶盈一路出了西苑,又一直繞著小道往暗處走去。


    今晚雲遮月,繁星點點,四周沒了燈火照耀一片黑暗,隻見樹影森森。莫青葉平已經退到了看不見的身後,寶盈望著黑布隆冬的一切,有些發顫。


    “雍王爺,您這是帶我去哪啊?”


    “啊!”結果她剛開口呢,整個人已被摟住往後一壓,嘴又被封住。


    “唔!”寶盈站不穩,趕緊扶著後背靠著的樹。


    “嗬。”黑夜裏傳來祁明秀的笑聲。


    “雍王爺……”


    “這裏沒人的。”祁明秀湊在耳邊說著,咬著她的耳垂,又順著往下。


    寶盈身子一軟,有些站不住,卻還是推開他,“萬一有人過來呢。”


    祁明秀笑了笑,還是放開了她,繼續拉著往前走。原本他就是突發奇想想嚇她一下,不過滋味似乎不錯,下次或許可以嚐試一下。


    一座院子出現在眼前,卻是在它的後麵。黑燈瞎火,寶盈又不太熟悉,並不知道這到底是哪裏。


    祁明秀敲了敲後門,有個小廝打開,瞧見是王爺,嚇了一跳,再一看身後跟著的人,又趕緊低下了頭。


    祁明秀拉著寶盈徑直往裏,寶盈忍不住問道:“這裏是哪啊?”


    “合豐院。”祁明秀回道。,已經推開了一扇屋門。


    寶盈呆住了。祁明秀卻已走到廊下,又推開了一扇屋門。


    屋內亮著兩盞燈,不是太明亮,卻足夠讓人看清。齊整華貴的家具,別致典雅的擺設,寶盈從來沒有來過,有些好奇,又有些敬畏。


    這裏可是雍王府的正院啊,雍王爺住的地方啊。


    祁明秀收起火摺子卻又已轉過身吻了上來,“今晚咱們就住這吧。”


    “啊?”寶盈愣住。


    祁明秀啄了一口又密密麻麻吻下,“你早晚是要住在這裏的……”


    如果不是壓著詔書,你現在就應該搬來了。


    寶盈心裏一陣悸動。祁明秀又已邊吻著她邊帶到了臥房之中。


    “這裏可沒別人了……”


    ……


    臥房裏隻亮著一盞燈,光線有些暗。陌生的環境,陌生的感覺,寶盈在陣陣波濤之中,止不住的顫慄。


    祁明秀也是前所未有的失控。


    等到一切安靜下來,祁明秀撫著寶盈的背,寶盈趴著,神情卻有些意味難明。


    這裏是雍王爺住的地方,他的床,他的被子,上麵都有著他身上的香味。


    隻是……


    “雍王爺……”她忍不住喚了一聲。


    “嗯?”祁明秀應道。


    寶盈瞬了下眼眸,隔了半晌才又問道:“我們都是有期限的吧?”


    突然的問話讓祁明秀有些疑惑,明白她是什麽意思後,又應了聲,“嗯。”


    寶盈便轉過身看著他,“那是多久?”


    她突然有些害怕,怕自己的期限什麽時候就到了,雍王爺就又去了別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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