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明秀擦完手已經走了出去,寶盈連忙又跟上。等走到屏風外時,她想了想,還是說道:“雍王爺,您要吃柑橘嗎?很甜,就有一點點酸,可好吃啦。”


    祁明秀轉過頭,就見她眼睛閃亮認真又殷勤的勸說著。他從來沒有吃宵夜的習慣,一日三餐,定時定量,就是以前行軍打仗時也基本保持著這種生活習慣。同樣的,他也不愛吃這些瓜果。他想像上次那樣拒絕,可看著她的雙眸,再聞著空氣中的香味,他突然就猶豫了下。


    寶盈又一次將這當成了默認,她很欣喜的就拉過他的胳膊把他往桌邊帶,又搬出凳子讓他坐下,“雍王爺,您做!我給您剝啊!”說著,當真在他的邊上坐下又剝起了橘子。


    橘子是她剛才吃的那個,剩下的橘皮裏還有兩瓣,她嘩啦一下剝開後,就想將這剩下的兩瓣遞給他。


    隻是剛伸到一半,猛然想到什麽,又趕緊把那兩瓣柑橘收回塞入了自己的嘴裏,“這個是我剛才吃過的,我重新給您剝一個!”


    她怎麽能把自己吃過的給雍王爺呢!


    她忙又拿起一個剝了起來,可是兩瓣柑橘太飽滿,汁水又多,她又想說話又想包住,於是橘瓣隻能咬一半,汁水卻嘩啦啦全溢了出來。


    好狼狽。寶盈的臉一下就紅了,她怎麽能這麽丟人。忙將剩下的一半再塞回去,抬眸看向祁明秀的那一眼卻是又羞又怯。


    腮幫子鼓鼓的,兩片唇本就小巧而紅潤,如今被汁水浸著,就更是光澤艷麗。


    祁明秀驀地心就一動,一根手指已伸出輕輕的擦過她的唇。寶盈睜大眼睛,心跳了起來。她不知道雍王爺這是在做什麽。


    燭火朦朧裏,純真無暇的臉上有了別樣的風情,讓人忍不住的就想破壞它,蹂躪它。


    祁明秀猛地一下就摟過她的腰,待到她近在咫尺又驚愕抬頭時,頭一側,又用力的吻上了她的唇。


    唇很嫩,很甜,帶著橘子的香氣,他突然覺得今晚的橘子不要吃了,隻吃她嘴裏的這一點就夠了。所以他加大了力道,環腰的手上,以及攻城略地的雙唇上。


    寶盈卻是嚇傻了,她覺得雍王爺肯定是瘋了,好好的在吃著橘子,他怎麽就把自己吻上了。難道是因為她把吃剩下的橘子給他生氣了?也不像是生氣啊,倒像是在搶她嘴裏的橘子一樣。


    可是那橘子她都吃過了啊!不是剛才意義上的吃過,而是真的放進嘴裏咬過的吃過!


    祁明秀原先吻她,隻是淺嚐輒止,這一次唇齒交融,卻是從來沒有過。


    寶盈不敢真讓他把沾滿自己口水的橘子奪了去,所以竭力把它藏得裏裏的,又努力把他舌頭頂出去。可是他實在是狡猾又霸道,她都快累死了,他依然在她的口中橫衝直撞。眼看著橘子快要被他奪了去,她一時情急,也顧不上什麽了,哢擦一下就咬了下去。


    雍王爺很快退去,她忙又三口並作兩口就囫圇咽了下去。


    隻是再一看,汗毛豎起來了。


    她把雍王爺咬了?!


    祁明秀被咬的有點疼,不是很厲害,卻也讓人一時不適。他看著寶盈,目光森森。


    寶盈捧著臉,嚇傻了,她怎麽又把雍王爺得罪了!她現在該怎麽辦啊!


    祁明秀突然一伸手,將她整個人抱起坐在自己身上,然後拿來一個柑橘放在她手裏,“剝。”


    原來自己手上的那個已嚇得掉落在地,可她現在哪顧得上撿。雍王爺跟著自己就兩個拳頭的距離,身子也被束住了根本動彈不得。寶盈沒法反抗,隻得拿起橘子剝起來,心裏卻又不停思索著到底該怎麽應對。


    雍王爺一定是生氣了,所以那聲“剝”才這麽嚇人。可是他為什麽要把自己抱在他的腿上啊……


    不對,屁股底下那是什麽?


    寶盈一怔,很快卻又明白了那是怎麽回事。雖然沒有仔細看過,但她隱約知道,雍王爺的那個東西特別大,有時候她漲的難受,隔著肚子還能摸到一點輪廓。


    一想到那個,寶盈的腿就有些軟,底下也發緊了。


    她還真以為雍王爺今晚不做了呢。可是她怎麽那麽天真呢,上次雍王爺說睡覺了可最後也依然還是開始了。


    所以這次不在椅子上,要在凳子上了嗎?


    寶盈心裏想著,手卻不停,轉眼已經將橘子剝了個幹淨。雍王爺不動,她也不好先開口,所以隻分開一瓣橘子,卻也不知道到底該給誰吃。


    猶豫了一下,還是朝祁明秀嘴邊遞來。


    祁明秀卻道:“你自己吃。”


    寶盈趕緊又送回自己嘴裏,而她剛放下,雍王爺的唇舌又已追來。


    “……”寶盈似乎領會到了什麽,差點沒哭出來。


    嚶嚶嚶,好端端的橘子你不吃,為什麽非要吃我嘴裏的啊!


    搶了一次,又來一次,寶盈也明白了他的意圖,大概是生氣了想要報復,所以故意這樣子。於是她也不把橘子咬碎,每次塞進嘴裏就含著,然後等著他來奪。


    她覺得,雍王爺就像個小孩。


    可是為什麽底下的那玩意越來越硬了呢?


    幾次三番,祁明秀卻看出了她消極應對的態度,卻也沒說什麽,隻是拿過她手中的兩瓣橘子一齊塞入她的嘴裏,她想不吃,他就看著,等她架不住咬起來了他再去奪。


    他覺得這事挺無聊,可是看著她鬱悶無奈卻又不敢不從的樣子,又覺得挺有意思。


    最後兩個橘子吃完,一大半進了他的嘴裏,寶盈吃了一小半,可是橘子的汁水卻把前襟打濕了一片。


    中衣本就薄透,濕了貼在身上,所有的輪廓全都顯現。而在一番磨蹭之下,兩顆小小的櫻桃也矗立起來。


    祁明秀看著,眼一動,突然就托起她的腰身,然後隔著衣服咬了上去。


    “啊!”寶盈好不容易將嘴裏最後的橘子咽下,冷不丁察覺自己胸前一熱,再一看,魂都要驚飛了。


    雍王爺他他他要做什麽呢!


    怎麽又吃這裏了!


    嚶嚶嚶嚶。


    而當衣裳被挑開,她更是本能的想要遮掩。可祁明秀卻不如她願,將她一抱就又壓在了桌上……


    一番事畢,寶盈真要累死了。她癱軟的趴在床上,連跟手指都抬不起來。雍王爺躺在邊上,胸膛起伏,喘息有些密。寶盈看著他,真覺得這人心似深海,根本讓人猜不準他在想什麽。


    本來以為不是床就是椅子,結果卻到了桌子上。要不是後來她疼得及時哭喊,她的後背都得磨破了。


    反手摸摸背上,還是有些疼,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傷著了。


    祁明秀察覺到她的動作,伸手撫了撫她的背,燭火掩映下,一道紅痕掛在上麵,看著有些觸目驚心。


    他剛才確實有些逾越了,本來隻是想逗弄她一下,誰知一發不可收拾。


    她的肌膚白膩如玉,如今倒像是被他破壞了。他的手指輕輕撫著,似乎要將它撫去。


    寶盈卻是有些癢,指腹摩挲過,仿佛帶起了一股電流,讓她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可是她也不敢動,隻是胳膊擋著臉,露出兩隻眼睛望著他。雍王爺從來沒有對她這樣親昵過,她突然捨不得把這一切打破。


    其實雍王爺真的挺好噠。


    祁明秀撫摸了一陣,卻是收回了手。寶盈目光熱切的望著他,讓他有些下不去手了。


    寶盈見他停下,趕緊蹭了過來又一把抱住他的胳膊。


    她抬著頭,嬌喃道:“雍王爺~”


    祁明秀看了她一下,任她去了。過了半晌,卻又掙脫出手環住了她的肩。


    寶盈眼眸更亮,把身體貼得更近。


    祁明秀看著她一臉討好又乞憐的樣子,目光動了動,還是隨她了。


    這時,寶盈又問:“雍王爺,您為什麽要送我橘子啊?”雍王爺的身上,還留有橘子的香氣呢。


    祁明秀經這一問,卻是默了下。


    為什麽會送?


    昨天一早離開永和苑,途經合豐院,碰巧看到家丁抬著一筐柑橘過來,說是皇上讓人送來的。但凡有好物,皇上總是會讓人先送一些到雍王府,他以前也沒當一回事,反正總有人照管。可是昨天他一看到,驀地就想起了那天她吃橘子的樣子,再想著早上的事,他便對莫青說了一句,“給永和苑送去吧。”


    當時他想著她應該喜歡吃,也想著安撫一下,卻沒想到最後吃成了這個樣子。回憶起剛才的樣子,他真是覺得有些荒唐。


    “其實跟您上次賞我們的那些金銀寶貝相比,我更喜歡這個呢。”懷裏,寶盈不等他回答,卻又說了一句。


    祁明秀聽到這話,轉過頭向她望了過來。


    “因為這個別人沒有啊,隻有我有。”寶盈說得極為認真。


    祁明秀便默了。


    第18章 皇叔的隨意


    第二天一早,祁明秀就醒來了,而他剛一起身,寶盈也睜開了眼睛。


    “雍王爺,您起啦?”說著,忙也跟著起來。


    依然睡眼惺忪,看著還有些迷糊,祁明秀便道:“你再睡會吧。”他並不用她伺候。那點規矩也是可有可無。


    寶盈卻是搖頭,“那可不行,現在已經不早了。”外麵天已大亮,看著都已像是睡多了。說著就要找衣服穿上,昨晚她睡時可是什麽都沒穿。


    “……”看著好像不是要伺候自己,可又一副有事要做的樣子,祁明秀心中存疑,卻也沒問。


    丫鬟已經聞聲走了進來,迎春給寶盈穿衣,迎夏負責伺候祁明秀。兩人都是神色淡然,似乎根本沒看到一屋子淩亂的痕跡。


    寶盈有些臉熱,後來一想也就無所謂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不過馬上就要用早膳了吧,也不知道雍王爺要不要留在這裏一起吃。她轉頭就要問向祁明秀,可突然想到什麽,又一下住了口。


    昨天她也問的,可是外麵卻有人說靈瑤郡主在文瀾院等他。這個時候等他,不是等著一起用膳又是什麽?所以她也不用再問了吧?


    祁明秀正在讓迎夏梳頭,餘光瞥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雙眸一瞬,心下通透。等迎夏給他整理好後,他便開口道:“讓他們把早膳擺到這裏來吧。”


    寶盈聽著,眼睛一下睜大了,滿臉驚喜。


    她察覺到他今天心情好像不錯,等他進了內室後便也跟著走了進去。迎春擰了帕子,她接過遞給他,又小心的問道:“雍王爺,我們平常一直住在這裏,那可以的時候,能不能出去轉轉?”


    醒之前她做了一個夢,夢到她整天在王府裏吃吃喝喝,都快變成豬。夢裏麵她就想起那天宋敏玉說的話來,說雍王府就像個牢籠,就把她們死死看著。


    這話她一直覺得不對,很想問問雍王爺,可是一直沒找著機會,現在眼看著他心情尚好,便忍不住想要問出個一二。萬一本來不答應,現在心情一好就答應了呢?


    其實在這住了幾天,她真覺得有些無聊了。要是一直就這樣過著,雖然錦衣玉食,可她應該也會感到難捱。


    不過她也說得盡量小心,隻是“可以的時候”,那就是說一切還得在他們允許的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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