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什麽可以報答的啊!


    對了,上次雍王爺好像挺嫌棄她的……


    “雍王爺……”突然,她又小聲問道,“您要再來一次嗎?”


    “……”祁明秀的眼神一下深不可測了。說疼的也是她,說再來一次的也是她……


    寶盈不覺,猶自誠懇的說道:“雍王爺!其實那個小冊子我真的有好好看過的!那天晚上我隻是還沒經驗而已!剛才、剛才也是太突然了,小冊子裏沒說椅子上也可以……所以、所以我真的可以好好伺候您的……”


    上次他就是嫌棄她沒有好好伺候他,嚶嚶嚶。


    “……”祁明秀看了她半晌,最終還是扭過頭閉上眼,“睡覺吧。”


    “啊?”寶盈正醞釀著這次一定要好好表現一番,誰知道雍王爺竟然要睡覺了,可是她也不敢多問,隻能老老實實躺下,“哦。”


    可是……她哪睡得著啊!


    現在正興奮著呢!


    不敢動,又不能不動,見雍王爺半天沒動靜,她小小的翻了個身,過了一會,又翻了個身。再過一會兒,手心癢,撓一撓。


    很久以後,祁明秀忍無可忍,終於睜開了眼睛。


    寶盈第一時間察覺,卻一臉委屈,“雍王爺,我睡不著……”


    烏髮散落,紅唇嘟起,嬌憨無暇,卻偏偏又有一番別樣誘人而不自知。


    祁明秀的眼神又變得幽深,然後他手一攬,就又一次將她壓在了自己身下。


    不是要睡覺麽,怎麽又不睡了?寶盈渾然不覺自己做錯什麽,卻隻來得及驚呼一聲,唇又被重重的堵上。


    ……


    第13章 皇叔的傷疤


    這一夜,寶盈就像是被拉進了深淵裏,她好不容易爬上來得以喘息,卻馬上又被拉下。暈眩與窒息如形隨形,她感覺自己就像是死了一遍,又一遍,還一遍……她都不記得攏共有幾回了。


    雍王爺那天晚上不是就兩次麽,嚶嚶嚶。


    不過說著要好好伺候,好像又食言了……


    第二天,寶盈先醒了過來,卻發現自己正趴在雍王爺身上。雍王爺還睡著,雙手卻依然箍著她的腰。這個姿勢再熟悉不過,她恍然間就想起臨睡前到底發生了什麽。


    雍王爺昨晚上好像特別喜歡讓她在上麵,起初她隻是怕他累著提了一句,結果她快要累死了他都沒讓她下來。後來嘛,她就幹脆在他身上累暈了過去。現在看來,雍王爺好像也跟著睡過去了。


    她不太喜歡這個姿勢,太深了,她一下下都能眼淚流出來。


    不過就現在倒也挺好的,之前每次完事了雍王爺都會躺到邊邊上去,可不會再碰到她。


    天還未亮透,寶盈也不敢吵醒祁明秀,就又靜靜的趴在他的懷裏。他的身上好暖和,還帶著淡淡的香氣,特別好聞,而且讓人覺得特別安寧。寶盈覺得挺奇怪,明明他醒著時讓人覺得那麽可怕。


    不過……那顆圓潤的紅點就近在眼前了啊。


    寶盈眼睛眨巴著,再沒了睡意,她注意著眼皮子底下的那顆紅豆,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伸出手撥了一撥。


    雍王爺從來從來不會碰她的,除了會親她的嘴,其他的地方都不會多觸碰。


    祁明秀眉頭一皺,卻是被驚醒。寶盈慌忙收手,支起身一臉無辜的看著他,“雍王爺,您醒啦?”


    “……”看著眼前這個衣衫盡除跨坐在他身上正一臉天真看著他的人,祁明秀有了片刻的恍惚,不過很快他又回過神,作出了要起身的架勢。


    昨晚他倒是睡在了這裏。


    寶盈會意,趕緊先行起身,匆忙披了件自己的衣服後,就又伸手想要攙他。祁明秀卻擋開了她的手,自己坐了起來。


    寶盈趕緊又矮下身拾起不知何時掉落在地上的衣裳想要遞給他,可是一抬頭,目光不經意的就又落在他的右腿上。


    右腿靠膝蓋的位置,有一道疤,寸把長,看著像是成年的傷口,可依然猙獰。


    寶盈看著疼,臉上就是一抽。


    祁明秀的聲音卻又傳來過來,“你在看什麽?”


    聲音平淡,卻透著涼。寶盈趕緊起身,卻不敢撒謊,“我剛才看您的腿呢。”


    接著,又小心翼翼問道:“這個很疼吧?”


    祁明秀沒回應,隻是穿好衣服站起了身。寶盈趕緊給他遞上拐杖,心又開始繃緊了。


    她感覺到,雍王爺好像又生氣了。


    都說雍王爺的腿疾是他的大忌,提都不能提,她怎麽就忘了呢。


    不過那道傷真的很厲害啊,怪不得現在雍王爺走路都不方便了。好在也不是太過影響,床上的時候他就全無阻礙……不對,有阻礙的吧,雍王爺昨晚不就喜歡她在上麵嗎?一定是他跪著的時候太難受了,所以在她提起的時候就幹脆從善如流了……


    寶盈想著,又默默地同情起他來。她決定如果他再來,她也不怕難受了,就一直主動的在上麵!


    ……


    迎春和迎夏已經走了進來,打水擰帕,伺候他們洗漱。寶盈覷著雍王爺神色恢復了些,便又試探著問道:“您要在這用早膳嗎?”


    祁明秀正在擦手,聽到這話有了一絲的遲疑。


    寶盈有些緊張,要是答應了,應該就是原諒她了吧。


    外邊卻又響起了葉平的聲音,“王爺,郡主在文瀾院等您。”


    祁明秀便回了一句,“不了。”


    “哦。”寶盈有些失落,要是沒人喊他,雍王爺有可能就答應下來了吧。現在一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消氣。


    雍王爺似乎隻有在床上的時候才稍微感覺到有人情味一些,其他時候都是高高在上不可親近。


    祁明秀看她耷拉著腦袋,卻也沒說什麽,隻是拿著拐杖就走了出去。


    一眾人等恭送,寶盈看著他的背影,卻又想起一個問題——剛剛是說有個郡主等他吧?那個郡主是誰?王府裏還有個郡主嗎?以前沒聽說過啊。


    不過這個文瀾院,可是離雍王爺住的合豐院最近的地方啦。


    迎春看出了她的心思,上前回道:“靈瑤郡主是乃是漠西烏炎王的第九個女兒,去年王爺途經漠西時正好遇見了她。王爺見她冰雪聰明極為可愛,烏炎王不日便要來京,便先將她帶了過來。去年靈瑤郡主在這裏住了兩個月,走時還說等明年王爺迎親時要再過來。不過大概是路上耽擱了,郡主前天才抵達京城,如今她正住在文瀾院。”


    寶盈經她這麽一說,腦子裏浮現出一個小女孩的模樣來,不禁問道:“那這個靈瑤郡主是不是七八歲了,長得特別好看,頭上紮滿了小辮子?”


    “主子見過郡主?”迎春倒是驚奇了。


    何止見過啊!還被她笑話過呢!想著那狗啃泥的糗態,寶盈一陣臉熱。不過她也不敢讓迎春知道太多,隻含糊道:“就遠遠的看過一眼。”


    半夜餓肚子跑出去摘葡萄結果撞到了雍王爺還被嚇哭嚇摔……這些事情實在太丟人了,怎麽可以讓人知道呢。


    就是那時候,她怎麽也想不到那個讓她“滾”的男人有一天會成為她的夫君啊。


    迎春心細如髮,如何看不出她眼神中的遮掩,不過也沒多問,隻是又不經意的說道:“王爺極為喜歡靈瑤郡主,奴婢在王府這麽多年,還從未見過王爺對誰這麽上心過。靈瑤郡主見著王爺,也是以‘皇叔爹爹’稱呼。”


    皇叔爹爹?!寶盈有些懵。


    迎春接下去卻又道:“前天下午也是王爺親自出城接的郡主,不過郡主的隨從中出了些問題,一直耽擱到淩晨才回來。”說完,看了寶盈一眼。


    寶盈有些發愣,很快卻又明白過來,迎春這是在隱晦的告訴自己前晚上雍王爺其實哪都沒有去,隻是出城接郡主去了。她當然不知道雍王爺已經跟她說過了。


    不過倒沒想到迎春還記掛著這件事,一定是當時自己白白等了一晚上後又斷然睡去讓她以為自己不高興了。


    寶盈心裏有些感動,雖然她誤會了,可她心裏到底是想著替自己這個主子分憂的啊!


    就像她之前說的那番話也是,肯定是怕她不知輕重哪一天不小心得罪了郡主,所以就事先委婉的提醒了她一番。


    果然是和善體貼的人啊!投桃報李,寶盈暗暗決定以後要對她們更好點!


    就是雍王爺對靈瑤郡主的事還是讓人驚嘆啊,她簡直無法想像雍王爺這麽淡漠寡情的人還能對一個人上心,尤其還是一個小姑娘。


    寶盈覺得,靈瑤郡主一定是這個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


    至於她嘛,雍王爺喜歡的人她當然也喜歡啦,那個靈瑤郡主長得本來就很討人喜歡啊。


    就是那天能不笑話她就好了,嚶嚶嚶。


    ……


    經過這一打岔,寶盈也沒剛才那麽焦慮了,她用過早膳,收拾了一番後,就又往正賢院走去。


    隻是先前幾天她去時都是一個人,今天一出門倒遇上了兩個結伴同行的侍妾。


    寶盈記得一個姓章,一個姓陸。章侍妾見過,以前寶鈴姐姐身邊就有她,另一個陸侍妾倒完全不認識了。京城那麽大,東西南北各有各的圈子。


    “見過李側妃。”兩個侍妾已經先行施禮。


    寶盈忙免禮道“章姐姐,陸姐姐,好巧啊。”


    這兩個都比自己大,以前也都是這麽叫的,她叫得很自然。


    誰知那陸侍妾卻是受寵若驚的笑道:“可不敢讓您叫姐姐,您要是不嫌棄,叫我一聲倩如便可。”


    章侍妾也跟著笑道:“倩如姐姐,我早就跟你說了吧,李側妃可是最最和睦不過的人。以前我見到側妃的時候就覺得她端莊秀麗溫婉可人,一直想要結交,可一直沒機會。如今倒好了,一同進了這雍王府,以後就有的是機會親近了。娘娘,您可千萬別嫌棄我們啊。”說著,她已盈盈笑著上前挽住了她的胳膊。


    寶盈有些懵圈,章姐姐覺得自己端莊秀麗溫婉可人?曾經想要結交?沒有吧,那時候她不是老圍著寶鈴姐姐轉,根本理都不理自己的嘛。


    她看向她,卻見她朝自己正笑得一個親切熱情。


    再轉過頭,另一個胳膊也被挽住了,陸侍妾的臉上也正笑得一個親切熱情。


    “……”所以,她是被巴結了嗎?


    寶盈咽了咽口水,覺得自己毫無經驗根本應付不過來。


    迎春這時斜插了過來接過了她的胳膊,“怎敢勞煩兩位貴主,伺候主子的事還得讓我這個奴婢來,若不然回頭主子少不得要訓我。”


    我哪裏敢訓你!心裏這麽想著,臉上卻隻是笑而不語。她又不傻,怎麽不知道迎春這是在為她解難。


    迎春說笑間,已經攙著寶盈往前走去。


    章侍妾和陸侍妾也不敢再上前,隻是陪笑著跟在了後麵。


    陸侍妾的臉上還閃過疑慮,她壓低著聲音問道:“你不是說李寶盈最好欺最好哄麽,怎麽現在還訓起丫鬟來了。新來的那兩個祖宗,我可是一點都不敢得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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