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蔣科臉色鐵青,雙眼直冒火星,想上去給董莉兩記耳光,他克製住了自己的衝動。因為她還是一個少女,一位學院的學生,一個知識家庭培養出來的孩子。失落無奈的他,悻悻地離開了董莉的住所。他的思想徹底地被這個女孩攪亂了。聽了她的種種言語之詞,也許是他自己沒有看到的一個側麵。一直以法律為伍的蔣科,此刻像是從瀰漫的戰場走下的士兵。手機的響聲將他從沉思中清醒過來,問道:


    “餵……哪位,什麽,馮智山你跟丟了。沒有的東西,給我撤回來,我在局裏等你。”


    回到刑警隊辦公室的宋濤,對坐在電腦旁的蔣科說:


    “我這幾天一直在跟著他老傢夥,好像他有所察覺。蔣隊我看還是換一個人吧?我幹不了這種差事。”


    “你不幹了你說,也算是一個老刑警了,辦案是需要耐力的。宋濤我問你,他是怎麽讓你在你的視線裏跑掉的。”


    “說實在的,像是做賊一樣,這麽多年來,我從來沒有執行過這樣的任務。你還是把我換了吧?我看誰都比我合適。”


    “宋濤,宋濤,我對你說好了,這是咱們倆的事和局裏扯不上關係。不難,我能讓你來執行這樣特殊的任務。”


    “蔣隊,不是我不願意,而是馮局是咱們的老領導,咱們之間彼此都熟悉,查他我說心裏話……沒感覺。”宋濤說完低下頭,語氣間含蓄著委屈,連目光都不敢和蔣科相視。


    “沒感覺是嗎?走到拳擊室去,我給你找點感覺。”


    “頭兒,不是……不……”還沒等宋濤把話說完,蔣科就拉著他往外跑。


    拳擊室設在刑警隊的西南角,也是隊員平時訓練的地方。小夥子們見隊長來了,都嬉皮笑臉迎上來打招呼,蔣科將手一揮地說的道:“都出去吧!”


    脫掉警服外套,戴好護手套對宋濤說:


    “宋濤,打人還是打沙袋?”


    “咱們就別鬧了,隨你便反正我今天是捨命陪君子。”


    “那好……打人”蔣科說著就是一拳扔了過來,一邊說道:“咱們的案子,就從這老傢夥下手。”


    閃身躲過拳頭的宋濤說:“馮局是不是咱們目標,從我這幾天的觀察來看,他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小宋你聽,聽說過《石榴亭》嗎?我猜想畫是本案的導火線。”


    “咱們警隊誰不知,他家是有一幅《石榴亭》。”


    “年紀大了,打起拳來,都有點力不從心了。” 蔣科氣喘籲籲地停了下來,揉了揉腰大汗浸透了那件綠色背心:“不行了年紀就是大了,好漢不提當年勇啊!”


    “馮局和你關係不一般,你怎麽調查起他來了,何況現在他又是主管政法工作,我看這事有點懸。”宋濤一邊擦汗,一邊對蔣科說:


    “你怕了……我還不怕呢!有事我一個人承擔,扯不上你,小夥子你的前途比我光明。”


    “蔣隊,我可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讓我查他,總得讓我心裏有數啊,這種莫名其妙的任務,我還是第一次。”


    “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為好,你知道了肯定沒有什麽好處。”


    “蔣隊,你說黎凡案,怎麽就這麽複雜,調查取證都將一個月了,一點頭緒也沒有,新局長還沒有調來之前,我看得盡快破案。”


    “新局長怎麽啦?他也是人,想想看,從黎凡的現場一張半句話的字條,到出現一本日記。還有,我看好像是有人給我們預先好的局。”


    “天知道。”宋濤長嘆一聲說道。


    第十二章


    又是一清晨,蔣科還在睡夢中,一個電話驚醒了他美妙的夢鄉。他拿起床頭櫃殺的話筒:“什麽……宋濤你說清楚點什麽馮智山死了,誰報的案。”一句話將蔣科所有的疲倦都摧走了,他看了看懸掛在牆上的鍾,時間定格在十月二十號六點十三分。


    公安新村的人,都被刺耳的警車鳴叫驚醒了。當蔣科等人到達這裏,沿江市電視台,電台的記者都已在現場。一位日報社的記者首先看到蔣科,就擠過人群走到他麵前問道:


    “請問蔣隊長,對這起謀殺案,是出自什麽動機,九月十九號的黎凡自殺有沒有什麽直接地聯繫。”


    蔣科頭也不回地說道:“目前,我對現場還不了解,至於黎凡案的結果,遲會告訴沿江市人民。”


    “請問蔣隊長,在沿江市接連出現兩位政府官員被殺,你身為刑警對此有何評價。”


    “無可奉告。”


    “按照你多年的工作經驗,這起案件是仇殺,還是政治謀殺。”


    蔣科一邊走,一邊搖手說道:“隻有現場才能證明一切,案子總歸是要破的,隻是時間問題。”


    呂敏霞跑了過來,說道:


    “頭兒,現場太殘忍了,簡直是屠夫所為,連頭和四肢都被割下來了。”


    “是馮智山嗎?”


    “我想,現在肯定是馮局無疑了。”


    “誰報的案?”


    “馬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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