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田這麽一說,哲朗遞出名片。刑警一臉狐疑地看完名片後,不滿地看著早田。


    “是你要他在這裏埋伏的嗎?”


    “應該沒有妨礙你們辦案吧?”


    “你們在這邊探頭探腦擾亂我們就是在找麻煩。”


    “如果造成你們的困擾,真的非常抱歉。”早田老實地低頭致歉。


    刑警咂咂嘴後,再度檢視車上。


    “其他兩個人呢?”


    “旁邊的小姐是攝影師,名叫高倉理沙子。”


    理沙子抓準時機遞出名片。刑警將之和哲朗的名片疊在一起,輕輕點頭。“後麵的人呢?”


    “他是……”隔了一會兒,早田若無其事地繼續說:“也是我朋友,名叫中尾功輔。因為他很熟悉這一帶的路,所以我請他陪同。”


    哲朗心頭一怔,但是沒有將驚訝的心情表現在臉上。他瞄了早田一眼,早田隻眨了一下眼睛。


    “中尾先生……,是嗎?”刑警一臉困惑,對美月的性別表示懷疑。“能不能讓我看看你的名片或證件呢?”


    “他今天好像沒帶出來。”哲朗說道。


    正當刑警的臉色一沉,美月以比平常更粗的聲音說:“不,我有帶。”她從大衣的口袋中拿出中尾的錢包,從中取出名片,遞給哲朗。


    “上麵寫的是高城先生耶。”刑警看完名片說道。


    “這傢夥最近離婚了,他之前是入贅女婿。”哲朗說,“我想你打聽一下就會知道。”


    刑警將三張名片收進口袋後,搔了搔鼻翼。


    “今後別胡來。”刑警對早田說。


    “是,非常抱歉。”


    刑警帶著警員離去,隻有早田留了下來。


    “早田……”


    “快走!”早田沒有看哲朗。


    哲朗點了個頭,驅車前進。他一看後照鏡,早田已經轉身離去。


    邊鋒不僅接下傳球,還為了守護四分衛而展開防守——哲朗想起了這件事。


    7


    最後還是沒有查出跳下三浦海岸的男人身份。男人在自殺之前,將煤油從頭頂澆下點火,因此麵貌難以辨識。


    警方查明了墜海的箱型車為門鬆鐵工廠所有,是戶倉明雄遇害前從工廠開走的、車上未遭火舌吞噬的指紋也出現在佐伯香裏的公寓中,以及手掌和手指的大小粗細和戶倉明雄脖子上的勒痕一致。戶倉明雄的家屬戶倉佳枝與泰子肯定表示,她們完全不認識這名男子。不過,不清楚她們能夠看清楚屍體幾分。


    調查人員也前往“貓眼”調查,但是無法獲得死亡男子就是神崎充的充分證據。他們從以神崎充的名義承租的出租公寓中,驗出數枚與屍體一致的指紋。


    佐伯香裏的行蹤依舊成謎。調查當局雖然查出“貓眼”的香裏不是佐伯香裏本人,但是卻無法查出她的真實身份。


    偵查總部不情不願地解散了。雖然仍有幾名偵查人員持續調查,試圖查出屍體身份,但是不久後他們也被新的案件纏身。當時這起命案已經被世人遺忘。


    而十一月再度來臨。


    幹杯之後,身材壯碩的安西立刻開始發起牢騷。


    “今年早田也不來嗎?要是參加者逐年減少的話,感覺很寂寞耶。”


    “哎,有什麽關係嘛。反正大家好像都過得很好。”鬆崎說道。


    “話是沒錯,但是我希望至少一年聯絡一次大家的感情嘛。”


    “你在說什麽像演歌歌詞的話啊?你已經喝醉了嗎?”


    哲朗看著被打大家調侃的安西,自己拿起啤酒啜飲。眼前的情景雖與去年酷似,但實則大相逕庭。不過,其他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啊,對了。我今天帶來了好東西,想給大家看。”安西將厚實的手插入西裝外套的內袋中,拿出某樣東西。


    “什麽東西?給我看!”一旁的鬆崎一把搶過去。“這不是明信片嗎?誰寄的?哦,是這傢夥啊。”


    “誰寄的?”哲朗試著問道。


    “中尾寄的。哇,他說他在環遊世界耶。這傢夥也是個好奇的人。”


    “給我看!”哲朗伸出手。


    明信片是從格陵蘭寄來的。開頭寫著:嗨,我們現在來到了冰的世界。


    鬆崎說:“好不容易娶到有錢人家千金,一般人會願意離婚嗎?”


    “哎,別那麽說嘛。上流階級有上流階級的苦處,中尾大概也討厭那種生活吧。”安西開始用酒杯喝日本酒。


    “可是中尾那傢夥,字變漂亮了耶。他從前寫的字根本不能看。是因為進入上流社會鍛鍊出來的吧。”鬆崎看著桌上的明信片,佩服地說。


    “你們都看不出來啊,那是日浦的字。”


    聽到安西這句話,鬆崎瞠目結舌。


    “日浦?為什麽?”


    “我今年夏天也收到了明信片,中尾好像和日浦一起旅行。上麵有寫吧?他們兩個人會感情融洽地攜手共度人生。這次是中尾的署名,之前是以日浦的名字寄來的。”


    “是哦,這樣啊。聽你這麽一說,聽說日浦也離婚了。”


    鬆崎看了哲朗一眼,哲朗默默點頭。


    “真的嗎?那他們兩個人就都離過一次婚了。是誰主動告白的呢?”


    “是誰主動告白並不重要。”安西拍了拍鬆崎的背,小心地將明信片收回口袋。“如果十多年的單戀有了結果,一定很幸福。他們兩人現在可是一條心。如果他們過得幸福,我們當年玩球也就有了意義。”


    哲朗聽著安西和鬆崎的對話,沒有插嘴。安西不自覺地說出了事實。他說的沒錯,這是一段十多年的單戀。而許多人都沒有察覺到自己身處於梅比烏斯環之上,持續著單戀。


    一直保持沉默的須貝對著哲朗說:“對了,西脅也說要帶信來吧。”


    大夥兒發出“哦”的聲音看著他。


    哲朗從口袋裏拿出一封航空信。


    “這也是從外國寄來的,來自非洲大糙原。那傢夥的工作也很辛苦。”說完,哲朗將信遞給須貝。


    “大糙原?誰寄來的?”安西問道。


    “理沙子,不……高倉寄來的。”


    大夥兒開始輪流傳閱那封信。哲朗看著大家的模樣,想起了目送她離去時的事。


    “那,我會觸地得分凱旋歸來。”她在機場說道。


    “加油喲!”


    “嗯,我會加油。qb,”她接著說,“包在我身上。”


    qb,包在我身上啊……


    哲朗將啤酒一飲而盡,想像她奔馳在糙原上的身影。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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