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羽看著臉色青白的孟祁宴,實在是不忍心,不過……


    他就不信這小子這樣都不承認。


    孟祁宴推開望霞,勉強站好,狠狠地盯著一臉得逞的徵羽:「行了……查就查……讓他們玄清門趕緊滾……」


    他舊傷還沒好,再下去真要交代到兩個門派所有人跟前了。


    徵羽上前一步拉過齊思,笑著看著孟祁宴:「那就麻煩宗主移步詳談了。」


    「我去你娘的!」孟祁宴快氣傻了,傷口一陣發麻,指著徵羽就開始罵,「你有完沒完……非要今天一起解決是吧?我真是……」


    對,就是趁熱打鐵逼你全認了。


    遙風很是不滿地揚起鞭子:「跟他們講什麽理兒,打回去不就完了……」


    「不許動手!」孟祁宴氣結。


    他徒弟的智商隨誰啊,玄清門的人氣他,自己人也氣他。


    孟祁宴一閉眼,感覺天昏地暗,腳底下一軟,徵羽衝過去扶他,逸雲下意識給了徵羽一掌,被齊思給擋了一下。


    齊思感覺胸口一悶,孟祁宴直接吐出一口血來。


    逸雲直接嚇傻了,這是怎麽一回事?自己明明沒動師尊……


    孟祁宴心裏將幾個徒弟千刀萬剮,臉上血色盡失,往後一步靠在望霞身上。


    「沒……沒事,陸……陸掌門,跟我去內殿……」


    我認了,我輸了。


    孟祁宴推開一臉慌亂的望霞,轉身往內殿走,沒走幾步,眼前一黑,完全失去了意識。


    徵羽上前一把接住了倒下來的孟祁宴,打橫把他抱起來,問旁邊幾個看呆了的徒弟:「內殿在那」


    逸雲結結巴巴地說:「陸掌門……你……你這樣不太合規矩……」


    徵羽眼神一冷:「不想讓你們師父死就快帶路!」


    啥?


    遙風一臉不服氣:「陸掌門,我們師尊變成這樣是拜你所賜吧?」


    「是啊,賊喊捉賊。」


    「太過分了!」


    徵羽懷裏的孟祁宴聽見爭吵聲,微微睜開眼,伸手拉住大徒弟,聲音很小。


    「逸雲……帶他……去內殿……不許再打了……聽……聽話……」


    逸雲眼圈一下子就紅了,點點頭,看了一眼麵色嚴峻的徵羽,帶人去了乘月閣的內室。


    徵羽一進門就聞見了一股濃鬱的木樨花香,頓時瞭然。他直接設了禁製,還放了個隱藏陣,把孟祁宴輕輕放在在床上,孟祁宴趴在床邊又咳了幾口血,抬頭看著旁邊沉默的徵羽。


    「陸琮,你……真夠……狠的……」


    徵羽輕輕拍著孟祁宴的背,聲音很輕柔:「謝謝誇獎,對仇人不就該這樣嗎?」


    誰讓你孟祁宴非要當我的仇人。


    孟祁宴掙開徵羽的手,瞪著他:「你也是我仇人。」


    徵羽挑眉一臉壞笑:「我這不正在試圖證明玄清門的清白麽。」


    「你他娘的休想!」孟祁宴咬牙切齒。


    徵羽突然一把抓住孟祁宴的手,把他壓在床上,冷笑著說:「為什麽不行?你害怕了?怕玄清門是無辜的,你孟祁宴就沒法恨我了?」


    孟祁宴另一隻手抵住徵羽,滿眼狠厲,「不管怎樣,你們玄清門絕不無辜。」


    徵羽笑得更厲害了,俯身看著孟祁宴,輕佻地問:「那我是不是應該感謝宗主的無私,拚了命去救個仇人?」


    他果然是知道了。


    不過孟祁宴還是秉持著自己的最後一步倔強,輸也不能輸的太慘。


    「陸掌門,證據。」


    徵羽無奈地看著他,還嘴硬。


    他左手畫訣,孟祁宴一看就知道,這是探魂的禁術。


    行吧,認了。


    「是我。」


    終於承認了。


    孟祁宴就像一隻高傲的天鵝,徵羽用盡心思,終於拉下了他的頭。


    徵羽之所以要逼孟祁宴自己承認,除了被孟祁宴之前的做法氣到了以外,還想讓孟祁宴藉此看清自己的內心。


    喜歡一個人,就不該躲躲藏藏。


    「那我倒是奇怪了,宗主大人這是發了什麽善心,為什麽救我徒弟,為什麽閉口不言?」徵羽的話就像一把刀,直接插進了孟祁宴的軟肋。


    他一直瞞著徵羽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徵羽看見孟祁宴褪盡血色的嘴唇微微動了幾下,微微泛紅的眼睛緩緩閉上,輕輕的說:「後悔。」


    嗬,死鴨子。


    徵羽把他壓的更緊,冷笑著說:「你隻回答了第一個問題,為什麽瞞著我?」


    孟祁宴閉著眼不理他。


    「你看著我,說話!」


    因為我賤唄,這樣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疼齊思,我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恨你。


    然後偷偷地喜歡你。


    孟祁宴眼角滑過一滴淚,喃喃地說:「因為我討厭你,我想讓你……讓你恨我……」


    姓孟的,你夠可以的。


    徵羽突然摁住孟祁宴的肩膀,直接吻了下去。


    孟祁宴的眼睛忽得睜大了,本來就疼的不轉的腦袋徹底停機了。


    孟祁宴的嘴唇帶著一股子木樨花的香味,對於徵羽來說,這是一種讓他無法抗拒的味道。


    孟祁宴想推開徵羽,但渾身沒勁,隻能任由他肆意地親。


    他這算是被輕薄了嗎?


    書房裏的畫,莫名其妙的吻,用盡心機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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