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禪師一個眼刀甩過去,十方縮了縮脖子,躲到了破門板後麵。


    一陣風吹過,將蓋住那尊所謂金佛的紅布吹的飄了起來,白雲禪師瞬間瞪大了眼睛,那紅布下麵的果然不是金佛,而是一塊外形看上去跟金佛形狀類似的破石頭。


    “十方,金佛呢,難道方才你當真跟一個女鬼……有女鬼來過了不成?”


    他是真不想說“相處”兩個字兒。對一個出家人來說,單獨女人相處都不合適,何況是個女鬼。


    白雲此時再看十方,真的是恨不得抽他一頓。


    隻是跟十方和女鬼的事兒比起來,那隻樹妖的事兒在白雲心中更為重要。


    他總覺得慈玄說的好像有哪裏不對,但是你要讓他反駁,他就隻能以佛經典籍的內容來辯駁。


    可是這就好像你跟我說這道菜不好吃,我跟你說,這道菜的原材料難種一樣,看似一回事兒,實際完全不挨著。


    白雲遲疑的原因,進忠十分清楚,這其中緣故對於一個得道高僧來說,放任妖怪害人而不管這事本身就是在造孽。


    可若是他當真收了這樹妖,那這郭北鎮上肆意殺人的盜匪便無法控製,好人更遭劫難。


    畢竟沒了樹妖,郭北鎮裏僅存的好人,沒了躲避的地方。要不了多久,這裏就會變成惡人的樂土。


    白雲的兩難在進忠眼裏其實完全不叫事兒。他想了想,便拋出了另一個難題。


    “白雲禪師。在這郭北鎮的荒山上,與其說樹妖作惡,倒不如說這裏還有更惡的一隻惡鬼。


    在我來這地藏寺做方丈之前。樹妖為惡吃人也是被那隻惡鬼控製不得不為。


    時間久了,這樹妖周身便也充滿了鬼氣,好容易修煉出來的靈智也被鬼氣浸染,便從不得不為惡變成主動為惡了。”


    進忠見白雲聽到他的話果然被吸引,神色間也滿是重視,便暗暗笑了笑,繼續說道。“當年我初來郭北鎮,做了那地藏寺的方丈,做了那地藏寺的方丈,便發現這荒山之中有惡妖橫行。


    當初我也是想直接將那樹妖和女鬼除了了事。可我卻發現那樹妖使用的靈力不像是他的,倒像是一股濃鬱的鬼氣。


    本來我懷疑這些鬼氣是從那些女鬼身上沾染的,可經過仔細分辨之後,卻發現根本不是,經過多方查證果然叫我證實這鬼氣來自於另一個妖魔。


    隻怪我當時年輕,降妖除魔的經驗也欠缺。因此中了那妖魔的奸計,僅僅降它封印了20年。


    那妖魔封印之後,便無法再控製樹妖,這才叫她恢複了幾分神智,所以我才與她簽下了契約。


    這麽多年,那樹妖在這荒山上,從不會下山主動傷害人類,除非有盜匪主動上山為惡。她才會吃了這些人。


    而且這20年間,樹妖已經開始吐納天地靈氣作為輔助。隻要她不再受那妖魔的控製,再過一段時日,她便不會再吃人了。


    白雲禪師,在我看來所謂降妖除魔並不是一定要將之殺死,而是要降其妖性,除其魔氣,引其向善,方為正道。


    畢竟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們是出家人。又有何權利去決定他們的生死?”


    白雲聽了這話,眸光一凜,他看著進忠說道。“慈玄禪師,你這話說的倒有意思,你說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們沒有權利決定其生死,那你就有權利決定那些人的生死了嗎?慈玄你就不怕承擔因果嗎?”


    進忠卻笑道。“若我沒有出現在這兒。沒有我插手,他們就不會死了嗎?


    被樹妖吃掉,本來就是他們的命運,我並沒有改變。我改變的是那些無處可逃的理應被吃掉的好人的命運,所以我又怎麽會承擔因果?”


    他見白雲陷入沉思,突然笑道。“白雲,我有一問,有兩個瀕臨渴死的人在你麵前。一個好人一個惡人,你手裏有一杯水,隻夠救一人性命。


    你救了那個好人,他會再去救十個人。


    可你救了一個惡人。他會去再殺十人。


    那這兩人,你救是不救,若要救,你救哪一個?”


    若罌越聽越困,眼瞧著兩個和尚說起來沒完,她深吸一口氣,晃了晃腦袋。


    一轉頭,就瞧見遠處十方還躲在破門板後麵,偷偷往這邊瞧。若罌眼睛一轉便扒開進忠抱著她的手慢悠悠的飄了過去。


    她蹲在十方跟前,瞧著他猛的靠在後麵的角落裏,警惕的看著自己,若罌微微一笑,拄著下巴說道。“晚上見到的那個女鬼,長得好看吧!你是不是喜歡她?你悄悄的跟我說,我不告訴你師父。


    你要是喜歡她,等我回去就告訴她,讓她明天還來找你玩兒。”


    十方倒吸一口冷氣,姐姐這話是能說的嗎?


    他忍不住轉頭朝師父看去,果然,師父正惡狠狠的瞪著他。


    完了,等一會兒你們倆走了,我可要遭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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