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忠!你終於醒了!”


    若罌看著進忠心神一鬆,眼圈瞬間就紅了。


    進忠身上一抖,那繩索便化成了灰燼落在地上,他起身大步的走了過來。走到了若罌跟前,他一把抓住若罌的手臂,將她抱了起來緊緊摟在懷裏。


    若罌忍不住痛哭出聲。“進忠你嚇死我了!”


    可濃重的血腥味兒鑽進了進忠的鼻子,他連忙抬頭,這才發現了若罌肩膀上的傷。


    進忠心疼的眼睛瞬間就紅了,眼淚一顆一顆的落了下來,他顫抖的手想要去撫摸那傷口,卻又怕碰到了若罌會疼。


    若罌卻笑著說道。“我沒事兒,隻是現在異能有點不夠,等我恢複恢複會治好的。那花讓我砸爛了,是根係不除,那花還會長出來的。”


    進忠抹了一把眼淚,咬著嘴唇說道,“交給我,我殺了它。”


    若罌點點頭,帶著滿臉的冷汗退到進忠身後。進忠走到棺槨跟前,一眼便看到花莖和根係緊緊纏繞在棺槨上,一直延伸到石梁下麵。


    進忠眯了眯眼睛,帶著若罌退下石梁。隻在手中點燃一團銀白色的火苗,朝著那棺槨就扔了過去。


    陳教授突然哎呀一聲。可隨後就緊緊的閉上了嘴,他雖然表情帶著惋惜,可也知道考古和人命比起來,還是人命比較重要。


    那棺槨和棺槨上纏繞的屍香魔芋根係,一碰到那白色火苗便瞬間化成了飛灰。就在這時,一道風從天坑底下刮了上來,將那飛灰吹散,慢慢消失在空中。


    進忠立刻又拿出藥,一顆一顆的塞進若罌嘴裏。若罌一邊吃藥,一邊運轉木係異能治療著肩膀上的傷。


    當兩人從石梁上下來,她肩上的傷也恢複如初。


    楚健一臉抱歉的看著若罌。“唐隊醫,我……”


    若罌擺了擺手。“你是被屍香魔芋控製住了,所以我不會怪你的,你也別怪自己,真的是意外。行了,我們繼續往前走好嗎?在前麵找個大點的地方修整一下!”


    雪莉楊就站在那兒,怔怔的看著那棺槨眯著眼睛,神色有點沒落。


    若罌一瞧就知道她在糾結她的那個夢。她歎了口氣,走過去拍了拍雪莉楊的肩膀。“我知道你在糾結什麽,你跟胡八一說起你那個夢的時候,我聽見了。


    我覺得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能夢到自己來過這兒,也有可能是你對父親的思念和血脈的原因。或者說你的夢指示性並不強,你到了這兒之後又被屍香魔芋影響,你猜覺得你夢到的就是這裏。”


    雪莉楊心頭一震,“血脈,什麽血脈?”


    若罌眯了眯眼睛。“你不是紮格拉瑪族的人嗎?紮格拉瑪族後肩上都有一個印記。我們一起住的那幾天,我看到了。


    你不清楚我和進忠的來曆,我們倆知道的遠遠要比你想象的多。


    相信我,你所看到的一是你自己的血脈和對你父親的血思念導致的,還有一點是那個屍香魔芋製造的幻境,能讓人看到心裏最渴望或者畏懼的事兒。”


    這話一落下,進忠抱著若罌的手瞬間收緊。若罌垂了垂眸子,便立刻猜到,剛才進忠在幻覺裏一定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東西。


    眼瞧著陳教授和郝教授張羅著讓學生們都起來檢查身上的裝備,檢查自己身上有沒有傷,若罌突然轉身看著進忠,她捧著進忠的臉滿眼都是心疼。


    “你別怕,我永遠都不會拋棄你,無論你遇到什麽危險,我都會努力的去救你,努力的把你拉回來。


    如果有一天你沒有等到我,隻能說明我已經死了,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你都會見到我。”


    進忠猛地把若罌抱在懷裏,手臂收的緊緊的,他把臉埋在若罌的頸間,眼淚不停的流。


    他死死咬著嘴唇,不想讓若罌聽到自己的哭聲,半晌才緩緩的點了點頭。


    好半天,進忠才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看著若罌。“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可好在,好在我背後有你。”


    好在沒了屍香魔芋,所有人都擺脫了它製造出來的幻境,後麵的行程極其安全。繼續往裏走,果然在最裏麵又發現了另外一條通道。


    通道七扭八拐,有的地方寬敞些能讓兩三個人並排通過,有的地方卻十分狹窄隻能容一個人側身擠過去。


    眾人依次走進去,到了最裏麵之後,居然發現是一間石室,在石室的正中間擺著一具石棺,而在最裏麵還有兩具幹屍。


    從幹屍的體型上能看出來,一個大人跪坐在後麵低一些的石板上,一個孩子盤膝坐在前麵的高台上。


    而從他們的服飾上也能看出來,坐在高台上的孩子應該是上位者,而跪坐在他身後的那個大人應該是奴隸,或者說是服侍他的下人。


    終於看到了一個正常的棺槨,陳教授和郝教授立刻放下背包,拿起手電筒走了過去。


    三個學生也立刻從背包裏拿出手電給兩位教授照明。除了進忠和若罌全都朝著石棺圍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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