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夕霧皺了皺眉,咬著嘴唇,她心裏麵知道進忠說的對,可每次澹台燼一帶兵一殺人,她就總想起當年魔神殺盡他們衡陽宗的場景。


    “我知道我這麽想不對,可是我就是忍不住,他每次殺人,我都會忍不住把他和魔神聯係起來,所以……我知道這樣對他不公平,我會努力克服的。”


    進忠想想後麵的劇情,手指敲了敲桌子。


    葉夕霧為進忠讓自己給他倒茶,連忙強扯出一抹笑,殷切的拿起了茶壺。


    進忠一挑眉,連忙把茶壺接過。“你可算了吧,我用不著你,我自己來。”


    給自己倒了杯茶,進忠喝了一口才慢慢說道。“我之前跟你說過,我能看到未來吧。”


    葉夕霧一臉疑惑看向進忠,進忠撇撇嘴,繼續說道。“葉夕霧,如果我告訴你,這一次澹台燼前盛聖國會殺了月瑩心。會打殘盛王,會在盛國國度肆意殺戮,還會把你姐姐葉冰裳帶回來,你會怎樣呢?”


    果然,葉夕霧地站起身。“她果然是魔神!”


    進忠翻了個白眼兒,一拍桌子。“放屁!你怎麽不問問他為什麽這樣做?葉夕霧,所以你在心裏已經給他判了罪,所以你根本可以不問前因後果就隨意揣測?”


    葉夕霧嚇了一跳,他瞬間就坐了下來,手腳一動都不敢動,局促的看著進忠。


    “神獸大人,你也沒說呀,你隻說他殺了人呀。”


    進忠翻了個白眼,繼續說道。“那你自己就沒想想,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事兒嗎?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你沒有。”


    瞧著葉夕霧一臉委屈巴巴的表情,進忠深吸口氣才沒好氣的說道。“澹台明朗不是沒有死嗎?他讓福玉再一把劍上下咒,又將那把劍給了月瑩心。


    盛王偷了澹台燼母親的骨灰壇,帶回了盛國。月瑩心打碎了骨灰壇又用那把劍刺入了澹台燼的胸口,他母親的骨灰也飛灰煙滅。


    葉夕霧,也許在你們這些修仙者眼裏,情感淡漠,不顧母親的骨灰,都要行所謂的仁慈之事放過敵人,那我無話可說。


    可作為一個普通人,一個正常人,將父母雙親的屍骨挫骨揚灰那是血海深仇,不死不休。


    他能把你姐姐帶回來,已經是看在你的麵子上。如果你還有心,等他回來好好安慰他吧。至於蕭凜,你別忘了,他是你姐姐的丈夫,不是你的大師兄公冶寂無。


    對現在的你們來說,他是外人,如果你因為一個外人對澹台燼疾言厲色,那邪骨之事,我便也不勞煩你了。”


    葉夕霧垂了垂眸子,突然說道。“神獸大人,你說的這些事都沒有發生。你眼下卻對我急言厲色,是不是也有些不妥當?”


    進忠卻冷哼了一聲,站起身。“葉夕霧,要不下次我不跟你說這些事,我隻等你把事兒辦了之後,直接殺了你怎麽樣?我可不是澹台燼。”


    又過了半個月,澹台帶著虛弱的身體回到景國。剛踏入景國國界,他們便直接回了行軍大營。


    葉夕霧得知他回來,便立刻跑了過去,一臉擔憂。“那頭麒麟說你受傷了,嚴不嚴重?”


    澹台燼看著葉夕霧目光動容,可隨即又想到出兵之前發生的事兒,便垂著眸子。“沒有蕭凜傷的嚴重。”


    葉夕霧呼吸一滯,想起進忠說的話,這才一臉委屈的說道。“我管他幹什麽?他傷的重不重都有我大姐呢。我隻關心你。”


    聽了這話,澹台燼眸光一閃,隨即露出一臉痛苦之色,葉夕霧一見連忙跑過去將他扶住,又扶著他回了營帳。


    瞧著澹台燼整個身子都靠在了葉夕霧的身上,廿白羽看著自己被掙脫的手麵露疑惑,他轉頭看了看翩然。“殿下的傷不是已經好多了嗎?怎麽突然又嚴重了?”


    翩然瞥了他一眼,翻了個白眼。“蠢貨。”


    葉夕霧扶著澹台燼躺在床上,瞧他疼痛難忍,連手都顫了。


    “那,那我要不要給你的傷上點兒藥啊?”


    澹台燼的臉微微一紅,隻將臉扭過去,閉上眼睛沒說話。


    葉夕霧不知道他這是什麽意思。可看到他緊張的連手都握緊了拳頭,瞬間了然。


    這才解開了他的腰帶又慢慢解開了他的衣襟。


    兩人都紅了臉,葉夕霧的動作也越來越慢,他隻覺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


    澹台燼慢慢露出的皮膚,也豎起了汗毛。


    當那傷口露出來時,旖旎之色全消,葉夕霧隻剩下滿眼心疼。


    葉夕霧實在忍不住,緩緩彎下身子,湊過去在澹台燼的傷口處吹了吹,澹台燼身子一震,眼睛紅紅的看向葉夕霧呆住了。


    葉夕霧對上他的眼睛馬上就慌了。“你別哭啊,我輕一點兒,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傷口還疼嗎?這麽深,一定流了很多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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