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若罌便拉著墨蘭的手腕子一起往外走,剛走到門口,若罌伸手便從她袖子裏拉出一方帕子,她隻低頭掃了一眼,雖不知這帕子是不是齊衡的,可那帕子上繡的青鬆翠竹,便知是個男子的樣式。


    她死死盯著墨蘭,隨手將那帕子丟在牆角處的花叢裏,之後腳步一頓,高聲說道。“哎,這倒有一塊帕子,隻是不知是不是小公爺的。”


    進忠本就坐在靠外,聽見聲音,他便起身走了出來。


    若罌見他出來,眼神便緩了緩,便知此事有了緩轉的餘地,她隻朝進忠福了福,才開口說道。“齊二公子,剛才我與四姐姐出來,便瞧見這牆角花叢裏,好似有什麽東西。瞧著倒像塊帕子,隻是沒撿起來瞧。


    即使小公爺丟了東西,便請二公子幫忙瞧一瞧吧。”


    建進忠聞言,彎腰將那帕子撿了起來,瞧著上麵的刺繡,果真是齊衡的東西,便笑著說道。“還真是兄長的,許是剛才拿東西的時候掉出來,這丫頭們來來回回又是上菜又是倒酒,極有可能跟著風飄了出來,掛在這花枝子上了。


    即使找到了,也總算是了了一樁事兒,如此還要多謝四姑娘、六姑娘了。”


    好在這頓飯也到了晚上,這事兒剛剛鬧起來,便被按了下去,大家隻當是小孩子們的一場笑話,均不理會。


    直到晚上,客人們都走了。盛家眾人才齊聚一堂,正中間便跪著個墨蘭和她的貼身女使雲栽。


    林林噙霜站在一旁,死死的捏著帕子,偷偷瞧著墨蘭滿眼擔憂。


    她見盛紘坐在堂上,黑著臉死死瞪著墨蘭不說話。便雙眼含淚,嬌嬌怯怯的叫了聲,“紘郎。”


    盛紘暴怒,他轉頭瞪著林清霜喝道。“你還叫我幹什麽?墨蘭都幹出這樣的事兒了,盛家還有什麽臉麵?”


    林清霜立刻哭了起來,她捏著帕子掩麵,哽咽道。“紘郎,墨兒不會的,她定是撿了帕子,又見是外男的東西,便不好直接拿出去回歸還,這才暫時收在袖子裏。


    今日本身就有外客,她一個小姑娘家就哪裏敢那樣大辣辣的拿出來交給大娘子。


    她定是想著等人都走了再拿出來的。


    紘郎,墨兒可是你最疼的女兒啊,她怎麽會不顧盛家的臉麵,幹出這種事兒?這其中定是有誤會呀。”


    聽了這話,盛紘的臉色果然緩了下來,他偷偷看向大娘子,見大娘子依舊板著臉,便深吸一口氣,指著墨蘭喝道。“便是大娘子那桌上有外客,難不成你就不能偷偷叫了你二哥哥出去,交給你二哥哥處置?”


    一聽這話,屋內眾人便都知道,盛紘這是信了林噙霜。


    果然,墨蘭也學著林噙霜掩麵哭道。“當時眾人都在屋裏,墨兒不敢。


    在外間兒,不光有齊家兩兄弟,還有餘老太師在,若是一個不好,豈不是要帶累了姊妹們?”


    盛紘歎了口氣,帶著些埋怨的看著墨蘭,“其實幸好有你六妹妹在,如若不然,咱們盛家的名聲豈不毀於一旦?”


    林噙霜立刻跪在盛紘腳邊兒哭著說道,“紘郎,墨兒竟然是犯了大錯,此事絕不能就這樣算了,你罰墨兒吧,總要叫她有個記性。


    今日須得叫她將那家規抄上百遍,少一遍都不成,若不叫她知禮些,日後若再犯錯,可怎麽好?”


    盛紘的嘴角抽了抽,帶著些心疼。“100遍?這有點兒太……”


    若罌此時開了口。“100遍,自然是太少了。”


    盛紘一驚,看向若罌訕笑道。“若兒,這墨兒到底是你四姐姐,今日她又不是有心犯錯。”


    若罌卻看著盛紘,勾唇一笑,卻冷著臉說道。“父親當真信了林噙霜的話?當時她又不在場,她怎麽知道的那麽清楚?難不成是串供了?


    父親你怕不是忘了?今日上茶是一樁事兒,私藏外男帕子又是另一樁事兒。


    這樁樁都被我抓了個正著。怎麽,您聽她說兩句話便能顛倒黑白,避重就輕?


    父親,這墨蘭可真是您的好女兒啊,你竟為了她,竟連另外三個女兒的名聲,臉麵都不顧了嗎?


    今日你若高高抬起,輕輕放下,我們三個姊妹可就要不服了。


    日後少不得要遠著些,即使在外麵也要叫眾人知道,這四姐姐跟我們三個不是一樣的。


    不然日後若她再犯了什麽錯。我們三個怕是要絞了頭發做姑子,也掩不住丟了的臉。”


    盛紘一聽,立刻瞪大了眼睛。“上茶是一樁?上茶又是怎麽回事兒?”


    若罌嗬嗬一笑,瞥了墨蘭一眼,隻見她身子一抖,若罌才冷笑說道。“父親怕還不知道呢吧。


    今日齊小公爺與齊二公子與父親在前廳談論字帖,咱們家這位四姐姐竟親自端了茶來。要給外男上茶呢?


    我倒奇怪了,咱們盛家就少了幾個女使上茶不成,就要自家姑娘豁出去臉麵伺候外男?


    難不成父親是想攀個高枝兒,將四姐姐送到齊國公府做妾?


    若是如此,我是不依的,我寧願給她一根繩子,叫她一起吊死在宗祠裏,也絕不讓我盛家丟這個臉。”


    盛紘一聽勃然大怒,他抓起手邊的茶碗,朝地上狠狠砸了下去,隻聽哢嚓一聲,那碗摔了個粉粉碎,嚇得墨蘭瑟縮了一下,失聲痛哭起來。


    盛紘氣的抖著手指著墨蘭,話都說不出來了,過了半晌他才大喝一聲。“去給我拿板子來。”


    此話一出口,墨蘭立刻嚇得大哭起來。林噙霜聞言倒吸一口冷氣,連忙撲到盛虹腳邊,抱住她的腿。


    她哭了兩聲,又偷偷去看盛紘,見他目露憐惜,便眼瞅著眼睛一翻就要昏過去。


    若罌眼瞅著她又要故技重施,卻冷哼說道。“林噙霜,你是真昏還是假昏,父親看不出來,我卻是能看出來的。


    但凡今天你要是敢假裝昏過去,我就讓你永遠都醒不過來。”


    盛紘都驚呆了,他轉頭呆愣愣的看著若罌。“若兒,你在說什麽呀?你是要殺了你的庶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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