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一聲響起,眾人紛紛轉頭去看,卻見是宮尚角竟將手中茶杯捏了個粉碎,鮮血立刻就從他的掌心流了下來。


    上官淺驚呼一聲,她將脈案往懷裏一揣,立刻轉身去拿傷藥。剛剛端過來的藥一點都沒浪費,宮遠徵沒用上,可宮尚角卻全都用上了。


    上官淺小心翼翼的給他包紮,又生怕他疼在傷口上吹了兩下,宮尚角皺著眉,惡狠狠的瞪了上官淺一眼,可手上又往她的方向送了送。


    上官淺好像看出了他的色厲內荏,便抿唇淺笑。她並不說話,隻是手上的動作又輕柔了幾分。


    宮尚角別過眼睛歎了口氣,好似對她十分縱容。可轉頭卻和宮遠徵冷聲說道。“今日,就算這是一把帶血的刀子,你也得給我咽下去。”


    他閉上眼睛,深吸了兩口氣,才冷冷說道,“她想給宮子羽正名,我偏不如她的願。


    遠徵,你去尋金複,讓他將那夜霧姬夫人與你我說的話盡數傳出去。我倒要看一看。偏霧姬夫人這位自小最疼愛他的姨娘親口說他的血脈不純,宮子羽要如何處置?”


    宮遠徵咧開嘴,歡快一笑,可那笑意卻絲毫不到眼底。“遵命,哥哥。”


    進忠垂了垂眼睛,拉著若罌起身。“既然你心裏有成算,我不便多言,若是需要我出手,隻管來尋我。”


    宮尚角聽了這話,扯了扯嘴角。“多謝。”


    謠言愈演愈烈,很快便傳遍了宮門上下。


    霧姬夫人原本還等著宮尚角與宮遠徵發難,可兩人拿了脈案後卻反其道而行,並不聲張。


    終於在同時謠言四起,霧姬夫人立刻就明白了兩人是發現了那脈案的問題,她自然也知道自己用泠夫人的脈案替了蘭夫人的,已將宮尚角得罪死了。


    頓時她心下慌張,不知如何是好,就連幫了上官淺的雲為衫也慌亂起來。


    金繁雖在養傷,可也發現了兩人的動作。他不知外人二人為何要這樣做,他不敢動霧姬夫人,可他能做的便是將雲為衫軟禁,隻等宮子羽從後山回來自行處置。


    很快,宮子羽學會了拂雪三式便出了後山,可他剛一下山,就要麵對姨娘和未婚妻同時的背叛。宮子羽一整個人都崩潰了,他大腦一片空白,也不知該怎麽。


    人在無助的時候,總要尋求一些安慰。此時能給宮子羽安慰的,也隻剩下長老院的三位長老。


    月長老還年輕,目前還在實習階段,並不能發表什麽特殊見解。雪長老和花長老都義無反顧的站在了宮子羽的身後。


    因此,立刻吩咐人把宮尚角和宮遠徵叫了過來。


    兩人剛一進長老院,便迎來了一波靈魂發問,“尚角,遠徵,這幾日宮門內流傳的謠言可是出自你們之手?”


    宮遠徵到底年紀小,壓不住脾氣,聽見這話,眸光一凜,冷冷看向了問話的花長老。


    宮尚角卻垂著眼睛,手上不停的把玩著腰間掛著的一條雞油黃翡翠小金龍。“這幾日遠徵與我一直在角宮不曾外出,角不明花長老若說的謠言是什麽,還請長老告知。”


    宮子羽一聽立刻吼道,“你們不知?宮尚角,你一直不服我坐上執刃之位,汙蔑姨娘之言不是你們傳的還能有誰?”


    宮尚角無視宮子羽,隻看向兩位長老,一臉疑問。


    花長老一口氣哽在喉間,不上不下,雪長老一見立刻出來打圓場,將造謠內容說給了二人。


    宮尚角卻微微一笑,“這個啊,這些事並不是謠言,確實是月長老遇害那日,霧姬夫人主動找上我們,所說的話。當日長老院周圍侍衛無數,聽到這一番話也不是什麽難事,霧姬夫人又不是在畢竟無人處說的,別人聽見傳出去有什麽奇怪?


    宮子羽,你不去找汙蔑你血脈不純的霧姬夫人理論,卻來找我們兩個的麻煩,難不成你真當我宮尚角是好性子,可以由得你欺辱?”


    花長老聞言立刻喝道,“既然早在幾日前霧姬就與你說過這一番話,你為何不來長老院院稟報?”


    宮尚角嗤笑一聲,“本就是無稽之談,角也不願浪費時間罷了。關於蘭夫人的謠言,如今我們三人剛剛選親,宮門對新娘的檢查有多麽嚴格,誰人不知?


    若是徵宮的大夫真敢為蘭夫人造假,除非是受先執刃指使,不過,角並不認為先執刃會這麽做。畢竟宮門血脈不容混淆,先執刃也不會主動給自己帶上一頂綠帽子。


    因此,那日聽了霧姬夫人之語,角不過是一笑置之罷了。”


    宮子羽又厲聲喝道,“既然一笑置之,宮遠徵又為何去姨娘房中偷取脈案?”


    宮尚角眼睛一厲,喝道,“宮子羽你不要咄咄逼人!”


    花長老卻立刻說道,“還不快說?”


    宮尚角卻看向兩位長老,半晌冷冷一笑,“我原本不想把話說死,把事情做絕,既然二位長老一定要問個清楚,就要秉公處事才是!”


    雪長老聽了這話,心裏咯噔一下,花長老卻依然在刨根問底,好似今日一定要將宮尚角壓服下去才行。“那是自然,快說!”


    宮尚角冷冷一笑,“既然長老已經知道所謂流言的內容,怎不知霧姬夫人謊稱她手中有宮子羽足月生產的脈案。


    宮子羽從小到大月月都有徵宮大夫為其診脈調養身子,早產、胎裏帶的弱症已是無法反駁。


    既如此,霧姬夫人手上的所謂脈案一定是假的,我才讓遠徵去拿,目的就是不想讓霧姬夫人再拿宮子羽血脈之事做文章。


    當日為了保護脈案,遠徵還被金繁打傷,搶回了半本,進忠統領也是親眼所見。因他對遠徵動手,進忠統領還罰了他一百杖,並告知讓他將搶回的半本脈案還給主人。


    前幾日,我又吩咐上官淺去羽宮尋雲為衫襄助取回了那半本脈案。兩個半本合而為一,最終確定是為……假冒。”


    花長老臉色陰沉,瞪了宮子羽與金繁一眼,才繼續說道,“那本假冒的脈案何在?為什麽不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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