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裏認定了若罌是自己媳婦,便覺得叫若罌管著家裏的錢財是理所當然,便一股腦的把這些東西都給了若罌。


    俗話說錢在哪裏愛就在哪裏,若罌心裏高興,便隻能自己多辛苦辛苦,好好伺候伺候進忠公公。


    若罌又一次睡到晌午才醒過來。她一醒來隻覺得渾身酸疼就好像被車壓過一般。,便忍不住呻吟出聲。


    進忠一進屋就聽見了她的呻吟聲,便連忙走了進來。


    若罌瞧著他手裏端著一碗香噴噴的黑芝麻糊,隻一聞那香味,肚子便咕咕叫了起來。


    進忠瞧她眼巴巴的盯著自己手裏的碗,忍不住笑著將人抱在懷裏。他舀了一勺吹了吹,又用嘴唇試了試溫度,見不燙了才小心翼翼的喂進若罌的嘴裏。


    若罌吃上幾口,便要湊過去親吻進忠的唇。進忠隻笑著回吻她,又再接著喂兩口。


    兩人卿卿我我了好一會,若罌才將黑芝麻糊喝完。進忠像對待個小嬰兒似的給她擦了臉,又仔細的淨了手,才叫人躺在床上幫她按摩著腰背。


    若罌舒服的直眯眼睛,她隻抱著進忠的腰挪著身子枕在了他的腿上。她抬眸看著進忠,撒著嬌說道。“進忠,我好喜歡你呀。我都不敢想若是當時沒有把你騙到手,我可該怎麽辦?”


    進忠聞言便忍不住發笑。他隻將人抱起來,細細的親吻著。“心肝兒,就算是您一開始沒瞧上奴才,奴才也是要想方設法留下來伺候您的。奴才呀,就是這麽個認死理兒的人,便是你沒瞧上奴才,也是推不開奴才的。”


    誰不喜歡深情又專一的愛人?若罌感受到的愛自始至終全部都來自於進忠。和進忠相處的每一天,都叫若罌越發的愛他。


    就如此時此刻,她緊緊的抱住進忠的腰,恨不得與他融為一體才好。


    快要漲出胸口的愛意要如何表達呢?若罌覺得要身體力行才是。


    她勾著進忠的唇舌細細的親吻,隨即睜著亮晶晶的眼睛問道。“你如今可還有力氣?”


    進忠攬著若罌,雖不明白她為何要這樣問,可還是乖乖回答。“自然是有的。您要奴才做什麽?隻管說點事。”


    若罌勾了勾嘴角,將手伸進他的衣襟。她一邊揉捏著進忠的肌肉,一邊湊過頭去咬他的耳朵。


    進忠吞咽著雲津,喉結上下滾動,炙熱的呼吸與輕微的刺痛同時傳來,隻叫他半邊身子又麻又癢。


    進忠深吸了一口氣,才咬著牙說道。“本來還心疼你身子酸疼,若若,一會子可莫要求饒。”


    可若罌卻在他耳邊輕笑。“進忠公公的美色當前,哪裏還顧得了那些。”


    進忠磨了磨牙……白日宣吟也沒什麽不好。


    快樂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的,轉眼間就到了公祭這日。連續下了一個月的雨,到這日也變成了大暴雨。


    那雨水遮天蔽日,叫人看不清前路,京城之中因處理的及時還未有大麵積的積水,可城外的莊稼已被雨水浸泡了一個月,大部分因來不及搶收都已發了芽不能食用了。


    可公祭的日子不能更改,若是大雨依舊不停,恐怕皇上就要下罪己詔祭天了!


    公祭日一早,皇上帶著朝臣頂著瓢潑大雨前往皇陵。


    碩大的雨點砸在禦輦上砰砰作響,叫皇上煩躁的心情越發的焦躁不安。


    皇上的禦輦厚重還能在大雨下堅持幾分,可朝臣們的轎子雖是木質,卻輕薄許多。在大雨中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便都被淋了個透。即便他們坐在裏麵,也不過是外麵大雨裏麵小雨罷了。


    欽天監的人看著如此暴雨均瑟瑟發抖,自從這雨連續下了十天,皇上便宣了他們問話。可在大雨之下,哪裏還能夜觀星象。什麽天象,他們哪裏有說的出來?不過是胡編亂造幾句,以求平安罷了。


    很快,所有人便都到了皇陵。此時,七阿哥、八阿哥正跪在皇陵大門前的雨中,等候著皇上到來。


    王遠跪在七阿哥的身後給他打著傘,焦急的看著遠處。心裏不由得催促著叫皇上趕緊到了才好。


    他轉眼再看一下跪在他前麵的那單薄身子,心下不由得擔憂。就想著一會子等皇上來了,他定要悄悄尋了師兄要些養生的丸藥才好。


    王遠跪在那兒想著事兒,心思便不由得飄到了別處。也不知今日師父師娘可會來?師兄如今如何了,會不會給他帶著好吃的點心?皇上,既然能叫七阿哥代父祭祀,這九九八十一日的沐浴焚香,誦經祈福,雖叫七阿哥堅持過去了,可今日大雨,萬一皇上不做人又叫七阿哥帶父行祭禮,又當如何?


    若七阿哥當真在這樣的天氣之下行祭禮。日後少不得要因此被詬病。


    當王遠看見皇上的禦輦緩緩出現在視線中時,他總算鬆了口氣,連忙說道,“七阿哥,皇上都叫禦輦到了。”


    就在七阿哥和八阿哥規規矩矩的行了三拜九叩大禮之後,皇上終於從禦輦上緩緩走了下來。


    他走到兩個阿哥麵前,垂著眸子審視的瞧了一會兒才扯出一抹笑,親手將七阿哥扶了起來。


    七阿哥不敢抬頭,隻小心翼翼的說道。“兒臣恭迎皇阿瑪!”


    皇上與七阿哥已有三個月未見,如今瞧著他低著頭規規矩矩的模樣心裏滿意,才笑著說道。“老七辛苦了。你是朕的嫡子,日後這天下終究是要交到你手裏,因此這樣的辛苦,對你來說也是曆練。”


    七阿哥身子一顫,立刻就跪了下去,嘴裏還連忙說道。“皇阿瑪正值壯年,如何提到傳位之事,兒臣不敢,兒臣隻盼皇阿瑪千秋萬代,歲歲安康。”


    說著,他又小心翼翼的抬起頭,滿眼孺慕的看向皇上。


    皇上仔細打量著他,見他眼中盡是對自己的思念與敬畏,這才再次將他扶了起來。


    皇上拍了拍他的手,才說道。“行了,我們父子二人已三個月沒見了,等今日公祭過後回了皇城咱們再好好說話吧。”


    說著,皇上便拉著七阿哥往裏走,經過八阿哥時連瞧都沒瞧他一眼。


    八阿哥低著頭,直到皇上和七阿哥走過,才默默的跟在兩人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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