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年年無語:「你要在全國觀眾麵前抽嗎?」


    「你不覺得抽菸的男人特別有魅力嗎?」霍輕舟下巴微抬,驕傲得跟隻孔雀似的,「我一抽菸,女孩們就瘋狂尖叫。」


    「節目組不會給你播出的,死了這條心吧。」蔣年年在書本中找到一張揉得皺巴巴的月考理綜答題卷。


    攝像師很雞賊地把鏡頭對準了這位頂級富二代的試卷。


    毫無疑問,這是位學渣。


    蔣年年就讀的是重點校,從未見過如此慘烈的試卷。她不想挑戰地獄模式,想把這塊燙手山芋扔出去,「我給你找個小老師。」


    蔣年年帶著霍輕舟來到宋一辭麵前,直接說明來意:「宋同學,霍輕舟他是理科生,你教下他。」


    「不要!」宋一辭想都不想,直接拒絕。


    蔣年年不解,「為什麽?」


    宋一辭來此的目的不就是給藝考生當小老師嗎?


    「小時候我給他當家教,他放狗咬我。」回想起這段往事,宋一辭咬牙切齒道。


    調皮鬼長大後也絲毫沒悔改之心,揶揄道:「我們的學霸還尿褲子了。」


    宋一辭臉上浮現出兩團不自然的紅暈,「你別胡說八道!」


    「我有沒有胡說八道你自己心裏清楚。」霍輕舟雙手按著宋一辭的臉,把他的臉揉成各種形狀,「阿辭,我手上可是有你的很多照片。」


    霍輕舟特別強調了「照片」二字。


    蔣年年看到宋一辭的臉白了又紅,紅了又黑。


    回到座位上,蔣年年忍不住好奇地問是什麽照片。


    「你真的想看?」霍輕舟露出了個十分微妙的笑。


    蔣年年直接想歪了,對霍輕舟的做法很不認可,「宋一辭是好學生,你別欺負他。」


    「巧了,我這人最討厭好學生。成績越好,我越討厭。」霍輕舟打了個哈欠,直接趴在桌上,合上了眼睛。


    工作人員走過來,問蔣年年要不要把霍輕舟叫起來。


    「算了。」蔣年年有些無奈,「讓少爺睡吧。」


    工作人員問:「其他組學生都互幫互助,你覺得霍輕舟在哪個科目可以幫助到你?」


    蔣年年露出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工作人員又問:「你覺得你們兩個可以拿到第一名嗎?」


    蔣年年的笑容漸漸苦澀。


    錄製結束後,節目組給了三個小時的自由活動時間。


    蔣年年從擁擠的粉絲堆擠了出去,往市圖書館的方向走去。


    「年年!」


    是薛渺的聲音。


    蔣年年不理他,繼續往前走。


    「年年姐姐!」薛渺叫道。


    蔣年年這才轉過身,麵無表情地盯著他,「你還好意思來找我?」


    「年年,你誤會了。」薛渺不想蔣年年對他心存芥蒂,連忙又說,「我第一張票就是投給你。」


    蔣年年不信,「你還騙我?」


    「年年,你想想,我要跟你營業姐弟情,我為什麽不投給你?」薛渺拿出了一把錄音筆,按了播放鍵。


    「可以跟大家展示一下你的投票嗎?」


    是工作人員小郭的聲音。


    「我第一張票投給蔣年年。她對我很好,還答應教我數學。我第二張票投給宋一辭,跟他成為同桌,我學到了很多東西。第三張票投給曲波。」


    是薛渺的聲音。


    蔣年年有點懵了:「你錄節目還帶錄音筆?」


    「我經紀人怕節目瞎剪輯,到時有理說不清,所以我從一開始就隨身攜帶錄音筆。」薛渺十分懇切又說,「年年,我一直想跟你解釋,但我沒有你手機號,今天錄節目也不方便找你。」


    蔣年年姑且相信他了,「那pd為什麽說我零票?」


    「我回去想了一晚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編劇老師給你寫的劇本。」薛渺細細給她分析,「節目組需要有一個學生,一開始人緣不好,最後獲得友情,彰顯這個節目的正能量。而你不是有冰雪公主的外號嗎?所以這個劇本就給了你。」


    蔣年年思索了一會兒,認同薛渺的說法,對他重新露出笑容。


    「所以我們算是和好了吧。」薛渺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薛渺,你怎麽把票投給曲波?」蔣年年想起那個不識貨的蠢蛋就來氣,「你倆認識?」


    「我們是一個公司的。他是老闆親戚,公司要重點培養。說白了,我這次來就是陪太子讀書。」薛渺越說越喪,「我之前的那個組合,一個出國讀書,另外三個被公司選中,要參加企鵝視頻的男團選秀。」


    蔣年年拍了下他的肩膀,安慰他:「其實當演員也挺好的。」


    「可是每年三大藝校有那麽多學生畢業,還有選秀出身的,網紅出身的,我要什麽時候才能混出頭?」薛渺為自己縹緲的未來嘆氣。


    「隻要你還在這個圈,總有機會的。」蔣年年用自己的例子開導他,「你看我前幾年都在演網劇,還是nobody cares的小配角,不都活的好好嗎?」


    兩人去了一家網紅奶茶店。


    蔣年年手捧著溫熱的黑糖奶茶,繼續安慰薛渺:「不紅也有好處。你看,謝昀他敢出來買奶茶嗎?」


    「為什麽不敢?」


    身後突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蔣年年回過頭,就看到一個身穿校服戴著鴨舌帽還有口罩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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