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苦,無人不冤,有情皆孽,求而不得,與生俱來。


    當黎明的晨曦灑下,蘭都城廓從陰霾大地一點一點蘇醒。城頭上,一個身影一動不動站在城樓屋脊上,當晨曦光芒映在他身上時,陶笛才將頭轉向天空。


    天地之間,幽蘭山脈那麽的寧靜。“咚!咚!咚!”隨著城下戰鼓擂響,光芒將百萬雄兵身影照亮。


    “陶笛,可敢出城一戰!”


    一道身影手握大槍,單槍匹馬一步越出旌旗招展方陣,來到城牆之下,他仰頭看向陶笛,右手大槍朝陶笛一揮,聲音平靜但目光冰寒。


    “陶笛,可敢出城一戰!”他的聲音再度響起,“陶笛,可敢出城一戰!”這聲音宛如滾滾驚雷,竟使護城大陣都在震顫。


    城頭之上,一名名元嬰大將麵容肅然,眼神之中盡是驚凝,他們神色複雜看了看城下少年,又不約而同仰頭看向城樓陶笛。


    陶笛麵色陰霾,但他一雙眼睛卻閃出瘋狂。陶笛雙手一握“當啷”一聲清響,一對金光閃閃的雙鐧就出現在他手中,身影一閃,從護城大陣中閃了出來。


    “不好!”所有大將一看不好,趕緊閃出大陣將陶笛身形阻擋住。“大帥!不可如此,不要忘了我們隻有堅守城池,等待援軍!”


    “滾!”陶笛一聲怒喝,抬腳踹在睿老參軍胸膛上,右手金鐧朝桓石虔一指喝道:“來者可是幽州軍馬大元帥桓石虔?”


    “哈哈哈…正是!陶笛你可敢與我一戰?”桓石虔上前一步,將大槍朝後一揮,神色中充滿戰意。


    “哼!區區小兒,本帥怕你不成!”言罷就要衝過去。“快攔住大帥!”睿老參軍手捂胸膛,嘴角浸血,急切下令道。


    “大帥不可魯莽!”幾十名元嬰大將撲了上來,硬是將陶笛拉了回去。


    “哈哈哈…。”城下眾將士都笑了。


    “嗬嗬…陶笛你是以為堅守不住我就沒有辦法了嗎?”桓石虔將手中大槍朝地上一插,身形緩緩浮上虛空,地上大槍化做一縷塵煙,微風一拂飄逸冉冉,待飛至與城樓高度時,他負手而立,微風中他衣帶飄飄。


    “桓石虔,老夫佩服你足智多謀,萬世不出少年英才,你想與我們大帥決戰,但今天不行!你有攻城之計盡管使出,老夫倒是懷疑你有這個本事嗎?哈哈哈…。”


    睿老參軍背負雙手站在城頭上,麵帶微笑,雙目卻是寒光閃爍。


    “睿老,你起開,看我一鐧活劈了他!”陶笛咬牙切齒,眼神中布滿殺意。“大帥,你若有個閃失,我們就完了,現在隻有堅守不出,不要中了他激將之法!”睿庸轉身苦口婆心勸慰道。


    “是呀大帥,睿老說的對啊,如今我們隻有堅守城池等待援軍…。〞


    “哈哈…,堅守城池等待援軍?你們以為還有這個機會嗎?”桓石虔說著一步一步朝蘭都城走去。


    “大帥小心!“全琮賈元耿天等眾將趕緊飛了過去。“不要緊張。”桓石虔卻雲淡風輕的擺擺手。


    全琮等人見此隻好停下身形,賈元轉身對三軍一吼:“全體將士,準備攻城!”


    “吼!吼!吼!”二百多萬幽州大軍抬起腳步,一步一步向前踏去!其軍容整齊劃一,氣勢如排山倒海。


    “全體將士,準備守城!”睿庸一聲大吼。


    “吼!吼!吼!”近一百多萬鄴州將士全部湧上城頭,其軍威浩瀚無邊,威武不屈。


    而此時,桓石虔的身形已站在蘭都城廓上空,他俯瞰著敵軍,與他們近的連胡須都可看清。


    “好小子,給我放箭!”陶笛也被桓石虔一身虎膽所震懾,他一揮金鐧,城頭之上頓時萬箭齊發!


    “大帥!”全琮等眾人大驚,話剛出口,但為時已晚。但見一篷箭矢如密如蝗災,劃破時空朝桓石虔射來。眾人隻見桓石虔不躲不閃,依然一步一步朝前邁去。


    “大帥!”黃琬急的脫口而出。陶笛睿庸臉上出現獰笑。箭矢劃過虛空從人影上穿過,但那人影依然不為所動淩空而行。


    “啊?這…這是怎麽回事?”陶笛不敢置信的望著空中,所有人也是驚呆了。


    “這是一道身影,當速度超過聲音傳播速度時,才產生的幻影,陶笛,這點小技巧你應該也會呀?”


    一道平淡的聲音忽然從陶笛身旁響起。


    “啊!”陶笛被這聲音嚇的毛骨悚然,他本能地縱躍出兩米,回頭一看!隻見一身黑衣的桓石虔正負手而立,與他們一樣看著虛空中的那道人影。


    “啊…!〞鄴州將士們集體石化了,個個頭發豎起,都嚇的炸毛了…。


    “你…你是人還是鬼?你是怎麽闖進大陣的?”陶笛手禁不住哆嗦指著桓石虔。


    “嗬嗬…。”桓石虔麵帶微笑目光落在他身上,又掃了一眼眾人,眾人被他眼神一掃,情不自禁的渾身一抖。


    “嗬嗬,陶元帥投降吧。”桓石虔語音平淡,臉上古井無波。


    “大帥神武!吼!吼!吼!”城下將士激動的要瘋了。


    “唉…。”睿庸一聲長歎,雙手垂落,一屁股坐在石階上。


    “小子!拿命來!”陶笛一聲怒喝,從震撼中醒來,他距離桓石虔隻有兩米,縱身形撲了過來。


    “哼!這才像個男兒,來的好!看槍!”桓石虔大槍一抖,二人槍鐧碰在一起,耳輪中隻聽“叮叮當當!”,悅耳的金屬碰撞聲音響徹不停,眾人眼睛一花,隻見二人從空中打到地上,又從地上打到空中。


    二人都沒有祭出法寶,二人都是武科狀元,現在二人如凡人武者一樣,拚的是戰鬥技巧。一時間槍來鐧擋,鐧來槍迎,二人抖擻精神廝殺在一起。


    所有的將士看的心驚肉跳,他們緊張的握著利劍。


    “嗬嗬,不錯,多少年了,這讓我想起年輕的時候,亦是如此與人拚鬥。”站在雲端的弘翰笑道。


    “是啊!那時候我亦和此子一樣以武入道。”飛儒目現讚許懷念道。


    “二位,你們看二人誰贏?”諾根問道。


    “我賭桓石虔贏。”弘翰毫不猶豫的確定道。“嗬嗬,我亦是。”飛儒亦道。


    “嗬嗬,那就沒什麽好賭的了,我亦是看好此子。”諾根笑道。


    “嗯,此子槍法自成一脈,極其老道。”弘翰感慨道。


    “真是個不簡單的小子,二人僅憑肉身鬥技,倘若這小子使出法術,陶笛早就命沒了。”


    戰場上,桓石虔自出道以來,第一次如此盡情使出桓家槍法,他骨子裏更愛這樣的戰鬥,這樣的比拚才是格鬥,用法術哪叫鬥法。鬥法比拚的是神識真元和法寶。


    那陶笛亦是鄴州出類拔萃的武科狀元,今與桓石虔一戰,越打越是心驚肉跳。


    隻見桓石虔一杆大槍使的那是一個神出鬼沒,一杆大槍在他手裏,如臂使指,槍招百出不窮,讓人眼花繚亂,應變不遐,不一會,陶笛隻有應變之功,沒有還手之力。比力量桓石虔不輸於他,比神識更是勝過陶笛百倍。


    幸好他是用雙鐧格擋,否則真是招架不住。


    “長槍之法,謂之梨花,其妙在熟之忘已,圓精不滯,如臂使指,動靜裕如,變幻莫測,神化無窮!陶笛!你懂嗎?”


    眾人聞言,無論敵我,還是哪三位監察使,都從心底大讚,這樣心性的人,真乃一代人傑也!


    越戰陶笛越是心虛 終於抵不過桓石虔的大槍,心念一動,六把玄級飛劍轉瞬間化成千把飛劍,在其頭頂上空擺出陣形,“刷”的一下子分前後左右攻向桓石虔。


    “哼!”桓石虔冷哼一聲,大槍忽然一閃,前端自開,槍身變成索鏈,桓石虔一抖槍身,整杆大槍竟然旋轉成盾,上下自動飛舞,護住全身,但凡飛劍擊來皆被崩飛。


    陶笛想不到桓石虔還有此招,剛想令飛劍換個角度攻擊,卻聽“呯”的一聲,自己本命法寶六把飛劍其中一把一聲哀鳴,頓時崩斷,陶笛心神吃疼。


    “看槍!”桓石虔趁劍陣一滯,大槍猛然一抖兀自脫手,大槍旋轉如風向陶笛腰間刺去,陶笛趕緊架雙鐧相迎。奇跡出現,但見陶笛一鐧格擋住大槍槍杆,本以為就此可以把大槍崩開,豈料,那大槍槍尖,竟然瞬間化為一條銀色索鏈,猛然一軟,借勢如捆仙索一樣,繞著陶笛身軀纏了好幾圈,還不待陶笛掙脫,桓石虔卻喝道。


    “刺!”隻此一聲,那銀色索鏈上竟然瞬間長出尖刺,“撲哧撲哧”狠狠的紮入陶笛體內,索鏈越收越緊,將陶笛綁成人形棕子,疼的陶笛動彈不得。


    陶笛大驚,心念一動就想再祭出法寶,可惜桓石虔己欺到身前,迸出二指猛然點在陶笛眉心,陶笛登時慘嚎一聲就此昏厥。


    桓石虔一道冷哼,一揮袍袖,那索鏈變回大槍,大槍卻突兀一抖,幻化成一縷空氣消散不見,好像剛才大槍是空氣凝結,被他信手抓來,又信手揮走一般,桓石虔負手卓然而立!


    所有人都驚愕石化了…包括天上那三位。


    “吼…!”整個蘭都沸騰了。


    “嗬嗬…,爾等可有不服?”


    若知詳情,請看下文:蘭都城生擒陶笛 六州聯軍再東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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