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裏,桓石虔躺在草堆上感悟著心訣,漸漸明悟了其中道理。他很小的時候,母親就已過逝,七歲時,他的潛力被爺爺發現,十三歲中的秀才,十八歲那年,他一舉奪得東晉文武雙狀元,成為自大漢後三百年來第一個雙科狀元。他天賦異稟,且天生神力,其性情豁達,殺伐果斷。他將袓傳的古武內功修煉大成。如今,與玄冥天訣對比,猶如醍醐灌頂讓他觸類旁通,以前不明之處,現在一一頓悟,一個嶄新的修真世界對他敞開了大門,這讓他狂喜不己。


    玄冥天訣開篇是初級煉氣心法。所謂煉氣,即是煉精化氣,將精血煉化成本源之氣,納入丹田一步步夯實壯大,心法運轉全身,可滋養肉身強筋壯骨,是一門內外兼修的無上功法。天訣上說,修為大乘可飛天遁地,移山填海,揮手間可令天地崩塌,萬事萬物超然物外。


    “這不就是成為仙人的功法嗎?”桓石虔激動萬分欣喜之餘就想依法修煉,但又想起老人曾說,還有兩件法寶藏在自己身上,逐試著驅動意念,仔細感覺那兩樣法寶的存在,可惜,費了好久功夫也末感覺到,心想,也許是自己意念不夠強勁,老人說需用神識才能驅動,看來自己先得從頭修煉,進入煉氣第五層就可以將意念轉化成神念,也稱神識。


    桓石虔慢慢睜開眼睛,黑暗中,眼睛放出光芒。轉身看見婦人正倦縮在自己旁邊沉睡,望著骨瘦如柴好似一副骷髏骨架的婦人,桓石虔憐憫之心油然而生悲從心來。


    “無論害你的是誰,今生我桓石虔一定為你報仇雪恨!無論你是怎樣的人,今生你就是我的母親!我發誓,此生絕不再讓你委屈!”


    言罷,他又想起救自己的綠珠老人,他感激老人,給了他一次重生的機會,老人不顧一切帶他來到這裏,傳藝授寶。桓石虔雙手合什,心裏發誓。


    “老人家,這條命是您賜予,現在,我尊您為師,師尊在上,我桓石虔在此起誓,不管害你的是誰,我定當為您複仇,此生無畏!即然來到這個世界,我會努力修行,前程不管多難,我會鬼擋屠鬼,仙擋戮仙,生當作人傑,死亦稱鬼雄!”說罷,起身以頭觸地,對著天空連拜三下。


    就在天快亮的時候,燕都天空之上,幽州域主樊峻一路搜尋至此,他低頭望著城廓,神識覆蓋下去。桓公府內,折騰一夜仍在床上休息的桓公台和芮姬,忽感一股巨大威壓蒞臨燕都,心裏一驚,兩人互望麵色凝重,頓感恐懼。正在桓公台不知所措之際,芮姬卻忽然開口道:“別急,我感覺這股氣息好是熟悉,莫非…莫非是我舅父大人來了?”


    “哦?這怎麽可能?”


    “那我們過去看看,小心點。”倆人點頭先後出了廳堂騰上空中,但見高空之上有一身著黑袍的中年人,正站在空中。芮姬一見,頓時大喜,趕緊騰身向中年人飛去。桓公台眼睛一亮,大喜,真是想什麽來什麽。


    “果真是舅父大人,舅父您怎麽來了?姬兒好…想。”芮姬心中竊喜杏眸含春,她回頭望了一眼後麵趕來的桓公台,麵色一正,將要說的話咽了回去。


    此時,桓公台也飛了上來,雙手作揖一躬到地,盡是討好之意。


    “公台見過舅父大人。〞


    “哦?嗬嗬,不知不覺我竟到了燕都,你二人稍候,待我察看一番再敘話說。”樊峻不理二人,放出神識將燕都城籠罩。神識所覆,城中人影憧憧,大街小巷,勾樆院舍,棚戶草屋,就連地下十米也盡在掌握中。


    許久也未發現嫌疑,不僅眉頭一蹙,逐又向周圍擴大搜索,當神識來到府主後宅荒蕪菜園時,他略一停留,他看見茅草屋內有母子倆人,仔細一看,逐又搖頭,他見這對母子太過嬴弱,男孩沒有靈根,女人金丹已碎,是倆個凡人,想那奪舍之人不會選擇根基沒有的凡人,但他感覺綠珠是朝這裏降落沒錯。


    桓公台和芮姬見樊峻似乎尋找什麽,也不敢答話,耐心等待,良久之後,樊峻歎了口氣道:


    “今有宿敵想奪舍重生,我追趕至此尋他不到,恐己奪舍成功,你現在將燕都男女老幼包括嬰兒,軍卒 ,所有人帶到城外教場聽話。”


    “尊令!”桓公台毫不猶豫躬身領命飛向城廓上空,施展法力大喝:“所有百姓軍卒聽令!限爾等於半柱香內全部去城外教場集合,各部將領聽令,速速清城,如有違令者,格殺勿論!”他的聲音傳到每一個人耳朵裏,在這城中,府主大人就是天,人們驚慌失措,趕緊朝城外湧去。


    一時間,城內雞飛狗跳,人影慌慌,各部軍士傾巢而出,驅逐百姓出城。


    見隻片刻功夫,城中百姓已出來大半,樊峻對桓公台禦下能力很是滿意。趁這空隙,芮姬手攙住樊峻臂膀撒嬌道。“舅父,您好狠心呀,這麽多年也沒看過姬兒,更沒召喚過姬兒,您好沒良心啊。”說著,在樊峻後腰狠狠擰了一下。


    樊峻老臉一紅,眼晴中迸出貪婪之色,他這個侄女與生雙重性格,既雍容大方又貪銀毫無上限,膽大妄為,任性自私,又貪婪自私,心胸狹隘,嫉妒心極強。記得那年她才十二歲,某夜就鑽入他的被窩,後來,借他傳授功法為名,就賴在閉關密室裏不走,更是在他麵前衣不遮體,彈胸露背扮那勾引之事,日久天長兩人究將行那亂倫之事,事後,樊峻大為後悔,更是常常聽到一些風言風語,至使修煉中經常走火入魔。是故,找個機會將芮姬遠嫁給桓公台。


    這一別數年,如今再看芮姬,長的更加妖媚動人,豐腴尤物,俏臉美眸,儼然成熟如妖。一時間,到看的他如癡如醉,心癢難耐。


    樊峻將芮姬胳膊握住,輕輕一帶將之擁入懷裏,原本中庸的臉上頓失莊嚴,竟露出銀邪之色,擰了一下芮姬俏臉戲道。“嗬嗬,舅父那曾忘記我的姬兒?姬兒之妙一想起來就讓我血脈噴張,隻是公務繁忙,嗬嗬,放心,舅父會補償你的。”


    “哼!勿要耍口。”芮姬故意轉身假裝生氣。


    “嗬嗬,我怎會耍口?姬兒要什麽,我給你拿來就是。”說著樊峻伸手偷偷撫摸芮姬蠻腰。


    “唉…如今我已為人婦,這小地方我也忍了,隻是公台平日待我不錯,他很有才能,我沒別的 隻是想舅父給他個建功立業的機會。”芮姬臻首依偎在樊峻懷裏嬌柔道。


    樊峻灑然一笑,“嗬嗬,區區小事,一會再說。”


    城主有令誰敢不從,一時間全城男女,不分老幼,凡是活人盡皆被驅趕到城外教場,桓石虔母子也在人群之中。


    初到冥界,桓石虔還未見過外界容貌,母子倆人被家仆帶出來,正好蒲洪也在,優氏向他遞於感激之色,牽著小石虔步履蹣跚。


    桓石虔舉目四望,隻見冥界天空色澤鉛灰,不知是陰天還是晴天,這裏的房舍公館多以石頭壘砌,式樣別出新彩,落落古樸,庭院街道樹木成行,花草豐茂,其顏色多以赤,紅,白,黑為主色,桓石虔沒有看到有綠色。


    隨著人群越聚越多,桓石虔發現這裏的服飾與陽間有些類似。男子多著淄衣,紅黑白三色為主,頭戴圓箍方冠,布巾布帽,腳穿長靴。


    女子多以縞衣,多以白黃色為主,交領右衽,衣長及臀,袖長及腕,下著襦裙束有寬帶,腳穿翹尖繡鞋,布料亦是用麻和蠶絲製成。


    這裏的人皮膚很白,冠發蓄須,舉止嬴淑,很是柔弱。


    這裏的百姓與陽間一樣,階層分類嚴苛,販夫走卒,達官顯貴人人衣飾講究。


    看著拖家帶口舉止慌張的冥界百姓,和城中景物。桓石虔一時間忘記了這裏是冥界。不是說冥界暗無天日,是人間地獄嗎?什麽孤魂野鬼,牛頭馬麵,黑白無常,油烹銅烙嗎?桓石虔很是不解。


    城外教場很寬闊,可容數萬人,腳下土地呈紅褐色,是為紅粘土所化,周圍高山群抱,遠眺盡是灰蒙蒙。


    樊峻,桓公台,芮姬立在高空,三人用神識察找城中是否還有生人,凡是沒及時出來的,皆被三人威壓所殺。


    片刻後,見城中再無一人,即使地下也被搜索一遍。桓公台拱手道。“舅父大人,燕都城人均已到齊,請舅父大人定奪。”


    樊峻點點頭冷聲道。“將今日所產嬰兒盡數放在中間,將女子與男子,老幼分開而立。”


    “諾!”桓公台應允,逐傳下將令,一時間,嬰啼女泣亂作一團,很快,教場中間陳放約有百名嬰兒。樊峻降下,背負雙手對嬰兒逐一檢驗,察覺某個嬰兒有些嫌疑就一指,後麵就有兵士將其抱起,片刻之後兵士懷中己有十幾個嬰兒。


    百姓見此,人人惶恐,桓石虔亦被人將他與優氏分開,自己被趕到一群男童中去,見百姓們慌恐不安,桓石虔那裏知道今個是為尋他而來。


    樊峻麵無表情,仔細端詳每一個嬰兒,凡是有靈根者,均被兵士抱起,施展秘法逐一查驗,一時間卻查不出身懷綠珠的可疑之人。


    樊峻性起,十幾個有靈根的嬰兒被他一一點爆,卻毫無收獲。他不管百姓呼喊,身形一閃,又來到桓石虔男童一邊,男童們個個驚慌失色,大哭不止。桓石虔心驚,但他並不害怕。見此人身長八尺,生的鶴發童顏,慈眉善目,一縷長須飄灑胸前,頗俱仙風道骨,活生生像個白衣先生,怎奈,確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桓石虔正在打量,突然他感到一股無形威壓壓在身上。那威壓沉重似巨鼎加身,登時所有男童被壓的匍匐在地,四肢動彈不得。桓石虔隻覺得呼吸堅難,胸口憋悶,感覺自己心髒眼珠都快要被擠出一般。他大驚失色,這就是冥界仙人?這就是傳說中的神仙手段。桓石虔第一次感到自己渺小如螞蟻。


    “嘣!”一聲炸裂聲再次傳來,緊接著幾塊血肉殘肢就落在桓石虔身上和麵前。桓石虔驚悚不已,努力將頭扭向發出聲音的地方,一看之下讓他目瞪口呆。


    隻見樊峻背負雙手,麵無表情,逐個用威壓試探地上孩童,對稍有嫌疑的孩童加以威壓,一些承受不住的孩童當場崩爆。


    桓石虔一生悍勇鬥狠,殺伐果斷,可今日所見,令他毛骨悚然。“嘣!嘣!嘣!”隨著爆炸聲不斷響起,大量的殘肢碎肉灑滿一地,慘象令百姓跪地哭絕。


    桓石虔心裏驚慌不安,他緊咬牙關,身體禁不住的在顫抖。這是什麽人,做這禽獸不如的事?怎會如此對待普通凡人?


    若知下回,請看下文:生死間獠父無情,救命人蒲洪辭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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