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的澈澈。”


    椒丘差點兒再一次被揉腦袋揉到掉毛,連忙開口提起正事,“剛剛陪三月小姐練習劍術不小心睡著了,錯過了和貊澤相約的時間,不知道你能不能帶我快速回到幽囚獄?”


    坐在星槎上麵搖搖晃晃的,還曬著太陽,偶爾還能夠聽到微風吹過樹葉和鳥啼的聲音,不睡著就太對不起這個午後舒適的氛圍了。


    聞言,程澈看了一眼椒丘,“你剛剛還說時間還早,還夠你過來叭叭我順便被叭叭。”


    椒丘:……


    椒丘微笑,“沒錯,如果通過你的手段去往幽囚獄,我還可以多出來二十分鍾參觀幽囚獄。”


    “哦,二十分鍾啊。”程澈攤手,麵無表情,“你現在選擇狂奔的話應該隻會遲到一分鍾。”


    說到這裏,程澈擺擺手,“再見嬌嬌,我今天還有正事要辦,晚上做香菜餃子給你賠禮。”


    話音落地,青年的身影消失不見,隻剩下一片落葉在空中劃過,晃晃悠悠的落在地麵之上。


    寂寥,孤單,悲傷。


    椒丘微微歎了口氣,抬起手用扇子抵著下巴,笑容卻沒有一點兒改變,“既然遲到了,那我為什麽要狂奔呢?”


    說著,椒丘緩慢轉身,在貨箱之中繞來繞去,朝著碼頭而去。


    都遲到了還要狂奔?


    那這個遲到豈不是沒有意義?


    ……


    幽囚獄之中,貊澤在椒丘遲到的第一分鍾已經選擇了放棄等待,轉過頭就跟著前來接應的雪衣進入了幽囚獄之中,在對方的帶領下前往幽囚獄深處。


    至於粉毛狐狸……


    嗬,自己玩去吧。


    但好在,這幾天藿藿判官接到了接應程澈裏應外合的小任務,總是乖巧的待在垃圾桶裏麵和尾巴大爺聊天,順便等待程澈的呼喚。


    看到熟悉的粉毛狐狸,藿藿一本正經的從垃圾桶中爬出來,一邊訴說剛剛貊澤過來時說的話一邊帶著椒丘抄近道追上貊澤的腳步。


    幽囚獄底層,細微的腳步聲在空蕩蕩的牢房之中回蕩。


    貊澤停在了牢房門口,麵無表情的注視著對麵的巨門。


    沉默良久,貊澤終於還是忍不住側過頭去看著雪衣,“這是什麽聲音?”


    說著,貊澤還舉起了手,但是卻不知道該指向何方,隻能尷尬的再一次收回手。


    聞言,雪衣麵無表情,“前幾日鳳黯將軍提審呼雷,故而出現此等狀況,閣下放心,一切正常。”


    貊澤:……


    認真的嗎?


    “嗷——”


    “照澈萬川!”


    “你%……¥%#%@步離人髒話!”


    “照澈萬川!”


    “哎……”


    “照澈萬川!”


    奇奇怪怪的聲音回蕩在牢房之中,被眾多高聳牆壁包圍起來形成一遍又一遍的回音,始終縈繞且無法抹除。


    貊澤抿起嘴唇,“這聲音來自那位……逃犯鏡流?”


    聞言,雪衣微微頷首,“正是。”


    聽著雪衣平靜但理直氣壯的回答,貊澤一時失語。


    啊不,誰說的呼雷對鏡流過敏啊!


    不是說不能提起來嗎?


    這循環播放是什麽意思!


    “你怎麽不等我?”


    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貊澤回頭,看到了一個意料之中的粉色身影,“你遲到了。”


    “就十分鍾。”椒丘似乎很是無奈,隻能歎息,“十分鍾而已。”


    “你的十分鍾是四舍五入?”貊澤再一次轉頭,目光盯著牢門,“呼雷就在這裏。”


    “我知道啊。”椒丘彎著眼睛笑著,目光掃過身後出現的幾道身影,眼中一抹光芒閃過。


    他睜開了眼睛,淺金色的眼眸在光線陰暗的幽囚獄之中呈現一抹深沉的色彩,“一味良藥,一劑偏方,我已經做出了最優的選擇——”


    話音未落,細微的金鐵碰撞的聲音傳來。


    椒丘耳朵微微抖動,捏著扇子轉過身來。


    藍色毛發的狐人莫名出現在了幽囚獄之中,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等人。


    雪衣後退一步,快速聯係同僚增援但卻沒有任何回答,顯然此時的幽囚獄恍若孤島,沒有外援內部也不甚安穩。


    狼嚎聲從身後的巨門之中傳出,原本有氣無力生無可戀的嚎叫在此時顯得更加精神,隱約能夠聽到鎖鏈碰撞的聲音。


    “就不自我介紹了,在下和這位先生有過一麵之緣。”


    藍發的狐人彎著眼睛笑得很是浪蕩的模樣,目光卻落在椒丘身上,“閣下,讓開道路,讓我們救出首領。”


    椒丘:……


    啊?


    椒丘沉默的看著對方,眸光閃爍似乎是在思考些什麽。


    “嗷——”


    “啊——”


    牢房之中,呼雷粗重的喘息聲更加急促,似乎是回光返照一般壓榨出身體之中所有生機,聲音之中都帶著濃濃的戾氣,不像是被折磨了好幾天的樣子。


    “砰——”


    一聲巨響在此時響起,鎖鏈終於斷裂。


    求死不得求生不能的步離人首領在此時掙脫了自己的束縛,平靜的踩著一個又一個小喇叭將自己的所有噩夢終結,然後邁著沉重的步伐朝著門的方向走去。


    沉重的腳掌落在地麵之上,甚至連牆壁都出現了些許震動,上方垂下來的鎖鏈和符籙在緊張的氣氛之中快速顫抖,似乎在承受什麽巨大的壓力。


    椒丘猛地轉頭,看到了一隻狼爪伸出來,旋即就是猙獰的頭顱和雜亂卻帶著血腥氣的毛發。


    熟悉的場景再一次出現,椒丘往後退了兩步,剛想說些什麽卻突然一怔。


    身旁沒有一個熟悉的小卷毛能夠將呼雷踹回去,那這一次……


    外憂內患,裏應外合,是否是神策將軍計劃之中的一環?


    程澈又是否在這裏準備了阻止呼雷的手段?


    “砰——”


    又是一聲巨響,在椒丘和貊澤震驚的目光之中,隔壁的牢房陡然溢出一抹寒氣。


    空氣之中的水分因為溫度的快速下降凝結成了冰霜,順著地麵牆壁寸寸生長,速度越來越快,直到呼雷手腕上斷裂的鐵鏈都覆蓋上一抹冷色調的白霜。


    呼雷被折磨得通紅的眼睛微微一動,不等看清狀況就再一次目睹噩夢降臨。


    “照澈萬川!”


    “彼岸葬送!”


    接連幾道聲音響起,劍芒帶著殺氣落在呼雷身上。


    “砰——”


    呼雷再一次被揍進了牢房之中。


    抹茶色的狐人從垃圾桶中爬出來,抱著一堆符籙對著牢門一頓猛貼,“好可怕……我就說能用得上……尾巴大爺,你能幫我剪紙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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