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尾巴剛剛趁亂對斯科特做了什麽?”


    三月七嘴角緊緊抿起,露出一個無語且震撼的表情,但還是不忘好奇詢問,“他怎麽變成了這種……到處亂爬的樣子?”


    說著,三月七抬起手摸了摸後腦勺。


    聞言,飄在眾人身邊的青色火光微微一晃,似乎很是不耐煩的樣子,“這不是收拾了嗎?還問什麽?你是好奇寶寶嗎?”


    話音落地,三月七猛地轉頭,一雙粉藍色混雜看起來就很貴的眼睛盯著尾巴。


    尾巴:……


    尾巴稍稍後退一點距離,“你這麽盯著老子幹什麽?”


    先說好,他尾巴大爺可不會哄哭哭啼啼的小姑娘啊!


    “你怎麽知道我是好奇寶寶?”三月七臉上的好奇幾乎要化為實質,“拉帝奧也這麽說我。”


    程澈將視線從亂爬的斯科特身上挪到了滿頭問號的三月七身上,詫異開口詢問,“所以拉帝奧為什麽叫你好奇寶寶?你怎麽他了?”


    三月七皺了皺眉頭,背著手站著,“我也沒怎麽啊,我就是經常說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程澈:……


    看出來了,確實挺好奇的。


    人好奇的東西一旦很多,那就隻能說明這個人的腦袋像是一張白紙,隨便寫個句號都要好奇一句為什麽。


    尾巴瞥了一眼‘好奇寶寶’三月七,轉過頭又對上‘好奇寶寶’藿藿。


    他不耐煩的撇撇嘴,“也沒幹什麽,就是拿走了他內心深處扭曲的欲望,沒有了欲望趨勢,那他當下的欲望就是變成真正的孤狼。”


    瞧,這不是挺孤狼的嗎?


    都四肢著地到處亂跑咬人了!


    三月七似乎有點感慨,但還是點頭,“說的有道理,但是我還以為尾巴大爺說的幫我是幫我在幻境之中反複打敗斯科特,給他造成心理挫傷的同時給我積累經驗,然後回到現實,嗖的一劍。”


    在三月七無奈的目光之中,尾巴大爺毫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都說了我不是那麽暴力的歲陽!誣賴!”


    不等三月七開口,藿藿的小白旗再一次出現在眾人視線之中。


    抹茶色的小小狐人膝蓋微微彎曲顫抖,雙手看似緊張的握緊了旗杆,側著腦袋似乎不是很想直視現實。


    她晃了晃自己的小旗子,小紙人在胳膊上下跪求饒,“可是……可是……尾巴大爺……你……綏園的時候,人家說你……說你是最好站的……歲陽碎片……”


    話音落地,尾巴氣的眉頭倒豎,“嘿你這個小藿藿!搞不清楚誰才是你隊友了對吧?!老子……老子今天就要……”


    “就要?”好奇寶寶三月七歪頭,期待的看著尾巴,“撕開封印!擺脫藿藿!狼狽逃竄!然後再一次被十王司……”


    “成語!”尾巴盯著三月七,看了片刻後皺眉,“算了,還不夠多,什麽時候咬到舌頭讓你飯都吃不了。”


    尾巴哼了哼,“還說我針對程澈,戾氣大,現在一看你們都針對陽。”


    看破不說破的江湖道義真的沒人做得到嗎?


    他好戰怎麽了?


    好戰的歲陽現在不也是龜縮於一個小小狐人身上給人家當尾巴?


    誰家的尾巴還好戰啊!


    他是馬蜂嗎?!


    “嗷嗚——”


    “嗷嗷——”


    “嗚——”


    亂七八糟的狼嚎聲再一次傳來,斯科特手腳並用,追著自己的同事們張大了嘴巴,發出淒厲的嚎叫,似乎還想要上去咬一口。


    程澈仔細的觀察繞著窮觀陣進行跑步活動的斯科特和公司員工,看了許久之後提出靈魂的質問,“被狼咬了要打狂犬疫苗嗎?”


    星猛地轉頭,“不然呢?有狂狼疫苗嗎?”


    “好像沒有。”程澈低聲說著,戳戳站在身旁一臉無語甚至感覺這個瓜吃的自己生無可戀的丹恒,“朋友,你說被斯科特咬一口需要打狂犬疫苗還是破傷風疫苗?還是說別的什麽奇奇怪怪的疫苗?”


    丹恒壓下翻白眼的衝動,雙手環胸平靜轉頭。


    啊!


    丹恒瞳孔緊縮,麵癱的臉在此時出現一絲裂縫,似乎是已經破防。


    他看著出現在自己視線之中近在咫尺的斯科特的涕淚橫流的臉,呼吸都在一瞬間停滯下來。


    斯科特像是犬科動物一樣雙手抬起壓在丹恒肩膀上,一張臉湊在丹恒麵前,像是想要咬人又像是想要控訴更像是求救的模樣,“嗷嗚嗷嗚——”


    丹恒:……


    擊雲長槍不知何時出現,被丹恒平靜的拿在手中,那雙青灰色的眼眸在此時陡然迸出一抹青光,像是鱗淵境海水深處礁石與鱗片反射出的幽光。


    斯科特:……


    斯科特嗷了兩聲,將自己的視線轉向程澈,“嗷嗷——”


    程澈從包裏翻了翻,翻出今天的維生素攝入。


    他將密封袋之中清洗幹淨還帶著水珠的蘋果拿出來,麵無表情的塞進了斯科特張大嘴嗷嗚的嘴巴之中,“好了,這下聽不見了。”


    斯科特:???


    救命!


    這是叫不叫的事情嗎?!


    這是社死救命的事情!


    知不知道社死到一定地步是會真死的!


    程澈平靜的抓住想要轉身繼續嗷嗚的斯科特,隨意綁了綁塞進垃圾桶之中,蓋上蓋子之前還不忘囑咐,“你瞧,這樣裝起來等會兒就不會繼續丟臉了。”


    斯科特生無可戀,絕望至極。


    說的沒錯,但他已經沒有臉了,已經丟完了。


    垃圾桶的蓋子合上,程澈這才困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壞了,我好像幻聽了,我好像記憶都錯亂了,我總覺得這幾天我好像總是聽到鬼哭狼嚎的聲音一樣。”


    說著,程澈還歪著頭拍拍耳朵,像是想要把腦袋裏縈繞的聲音拍出來一樣。


    藿藿將自己的小白旗舉到程澈麵前晃了晃,一臉膽怯的提醒,“程……程澈先生,你……你這幾天還去幽囚獄聽狼嚎了。”


    程澈:……


    哦,他說忘了什麽呢,原來是忘了呼雷啊。


    程澈想了想,“還活著呐?還嚎呢啊?”


    藿藿點頭,“嗯,休息一會兒嚎一會兒,從憤怒變成悲憤變成瘋狂最後變成了認命之中帶著一點不甘。”


    不等程澈再詢問一下烏鴉受害者的症狀,星雙手環胸一臉屑屑,“程澈!你!虐待保護動物!”


    “誰?”程澈詫異,程澈震驚,程澈難以置信。


    他遵紀守法!


    “呼雷,動物,幽囚獄……勉強算保護。”星挑了挑眉頭,很是屑屑的模樣。


    程澈沉默片刻,拍拍裝著斯科特的垃圾桶,“那他呢?”


    聞言,星思索片刻,手指摩挲著下巴意味深長,“還是流浪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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