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卿師傅。”


    三月七在經曆了衝突和放大話一係列事情之後徹底拋棄了看樂子嘎嘎笑的花火版雲璃,轉頭湊到了彥卿身邊,“你能打過公司的機甲嗎?”


    彥卿:……


    彥卿臉上露出你為什麽要侮辱我的神色,嘴角抽搐的看著三月七,“能。”


    能打好幾個。


    雖然科技武器確實強悍,但是他們仙舟武學也不差好吧!


    他怎麽可能在公司的機甲麵前丟了將軍的麵子!


    聞言,三月七點點頭,像是鬆了口氣一樣。


    她轉過頭看著花火,壓低聲音,“花火小姐,那你能問問雲璃嗎?”


    聞言,花火戳開手機看了一眼,然後高昂起頭,“公司的機甲我能打十個!”


    三月七:……


    隻是問問而已,這種時候倒也不用演起來貼合人設了。


    三月七若有所思的點頭,坐在台階上將下巴壓在星的肩膀上,用手掌墊著星好看但靠起來有點硌下巴的鎖骨,“那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說可能哦,我學幾天的劍術,發現我是個練劍天才,一日萬裏,嗖一聲就打敗了斯科特的機甲戰隊……”


    說著,三月七眨巴著自己明亮的眼睛,和星對視,努力讓對方看清楚自己眼中的期待。


    星:……


    星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想要看看自己睜眼說瞎話會不會良心不安。


    思索片刻後,星還是搖頭,“絕無此種可能。”


    三月七眼皮耷拉下來,很是不快的開口,“這種時候你應該鼓勵我嘛!”


    說著,三月七轉頭,“程澈!鼓勵我!”


    程澈的曬太陽長身高的行動被打斷,睜開眼睛從白毛貓和粉毛狐狸的中間擠過去一個腦袋,一臉平靜語氣認真,“咱們三月七有這個天賦呢,練著試試說不定就能一劍拍飛斯科特讓他躺在地上學豬叫學狐狸叫學鬼叫。”


    夢想還是要有的。


    能不能實現夢想靠努力……


    算了,努力這種東西太不可控,還不如靠烏鴉嘴。


    三月七彎起眼睛,戳戳星,“聽聽!學習一下程澈該怎麽哄我好不好!”


    “那為什麽不是你哄我?”星似乎有點迷茫,疑惑地看著三月七,“我……我也需要哄。”


    “哄你就給你一個垃圾桶?”三月七很是認真,“或者給你發紅包,或者介紹委托,或者找到野生的藏寶箱。”


    星拍拍三月七的肩膀,“好朋友,還是你了解我。”


    說著,星轉過頭看向了彥卿,“所以有什麽辦法能夠打敗斯科特嗎?”


    彥卿:……


    要不還是靠烏鴉嘴吧,突然感覺自己營造的教習劍術的氛圍碎掉了。


    彥卿果斷尋求幫助,“將軍……”


    自己的劍術是將軍教的,那將軍再教三月小姐應該會事半功倍吧?


    景元身為拐杖與司機的工作好不容易結束,撐著下巴打盹兒,順便接了一個靠枕的活。


    聞言,他似乎從睡夢之中被驚醒,下巴從手掌上劃下,重重一點。


    景元睜開迷蒙的眼睛,“啊?”


    彥卿:……


    算了,將軍昨晚上沒睡好,那還是補覺吧,自己可以再找一個人。


    彥卿再一次轉頭,一張稚嫩的臉頰上麵寫滿了認真,“小師叔!”


    程澈再一次從曬太陽的悠閑狀態之中回神,“我啊,刃和鏡流當初教我劍術我廢了那麽多衣服,你真的想試試嗎?”


    說到這裏,程澈轉頭,用疑惑的眼神注視著三月七,“朋友,我勸你冷靜。”


    三月七眨眨眼睛,“我倒也沒有這個想法,我覺得彥卿師傅和花火……哦,雲璃師傅兩個人教我就行了。”


    衣服廢了沒關係,但是人也廢了啊!


    她可不是仙舟的長生種!


    三月七收回目光,一手挽著星一手挽著彥卿,思索著接下來要怎麽調整學習計劃。


    椒丘笑眯眯的圍觀著幾個孩子的打鬧,不過眨眼的時間心中已經閃過了好多好多個冒著壞水的小主意贏了賭約,但……


    椒丘動了動肩膀,“你為什麽要靠在我身上曬太陽?”


    他和景元麵朝小花園圍觀修習劍術的幾個人,程澈調轉方向坐在背後,毫不猶豫的將他和景元當成了沙發靠枕。


    還是自發熱的毛茸茸靠枕。


    椒丘晃了晃尾巴,果然發現尾巴尖兒上落著一隻手。


    “難道我要把雲璃和彥卿兩個小孩子拎過來當枕頭嗎?”程澈不為所動,曬著太陽半閉著眼睛,手掌下是粉色的毛茸茸的尾巴。


    沉默很久之後,程澈從包裏翻出一個小小的瓶子,遲疑的目光落在椒丘身上,“你介意我給你噴點香水嗎?”


    椒丘:……


    這年頭靠枕的人生也不容易啊。


    不僅要暖和柔軟毛茸茸,還要帶香味的嗎?


    椒丘彎著眼睛,微微後仰身體湊到程澈手邊聞了聞,“很溫柔的香氣,這種香味足以讓你放鬆下來順利入睡嗎?”


    “或許吧。”程澈低聲說著,對著椒丘的肩膀淺淺的噴了兩下,然後將香水瓶收進背包之中,語氣平靜,“我從小就是我哥帶大的,他身上噴這個香水,看著我寫作業拍著我睡覺賺的錢都給我花。”


    程澈說完,又一次靠了上去,閉著眼睛繼續曬太陽,還是低聲補充,“他總是穿和你尾巴顏色一樣的襯衫,鬆鬆垮垮的,和你一樣在手腕上戴珠鏈,和你一樣眯眯眼喜歡打趣別人,和你一樣會關注自己的夥伴晚上吃些什麽吃什麽食材合適,也一樣一肚子壞水。”


    椒丘:……


    有點迷茫。


    椒丘抬手揉了揉額頭,半晌後輕聲詢問,“那……我……變成替身了?”


    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生氣還是感慨,又或者抓住機會報複程澈。


    他沉默片刻,垂下眼眸,“如果這樣的行為能夠讓你不計代價的治療飛霄甚至更多的人,我也同樣願意成為你記憶之中的那個人。”


    話音落地,程澈睜開了眼睛,旁邊的景元牌抱枕也睜開了眼睛。


    景元金色的眼眸之中睡意全無,自己平靜且快速的跳下星槎,“哎……”


    他頭發都白了,怎麽就沒人行行好饒過他呢?


    果然是年紀大了。


    程澈難以置信的轉過身看著椒丘,眼神之中的疑惑幾乎要衝出來變成巨大的問號。


    程澈抬手摸了摸耳朵,迷茫道:“我隻是想曬著太陽睡個午覺,怎麽就……替身文學?”


    他尋思他也沒有玩這麽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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