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好刺激。”


    “他馬上就要壓不住刀了。”


    “那我過去遞刀?”


    “可是程澈才是自己人。”


    “可是程澈會叭叭。”


    “那你去吧,刀記得磨鋒利一點。”


    一陣竊竊私語之中,幾顆腦袋突然從角落的盆栽之中冒了出來。


    兩個灰撲撲的腦袋,一顆粉色腦袋。


    小粉球還有點不太開心,一把抓住站在旁邊渾身冷淡的小青龍,“你又不跟隊形,再這樣咱們可就要拉小團體啦!”


    丹恒:……


    那也沒什麽不好的,至少自己能清靜一點。


    丹恒心不甘情不願,卻還是被扯到了盆栽後麵加入了這次的偷聽偷看吃瓜小組。


    不遠處的沙發上麵,卷毛青年一臉呆滯,抬起手想要拍拍懷裏小姑娘的腦袋卻還是愣住。


    他沉默片刻,沒有半點兒猶豫的揪住了星期日的手,從對方手上將手套扒拉下來戴上,這才抬手拍拍知更鳥的腦袋,“朋友,我們可能還沒有這麽熟悉。”


    雖然趁對方不注意咬過翅膀,但是倒也沒有到可以擁抱的地步。


    這種行為吧……有些時候很正常,有些時候就帶上一股不可言說的曖昧。


    尤其是旁邊有個星期日虎視眈眈的情況下。


    許久之後知更鳥沉默下來,偷偷扯著程澈的外套擦了擦眼睛,悶悶的應了一聲,“好,我……”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圍觀一切的星期日終於忍無可忍。


    他猛地站起身來一把將擁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分開,語氣陰沉,咬牙切齒,“你們,在做什麽!”


    一字一頓,似乎蘊含著比搞事失敗還要濃重的怨恨與怒火。


    知更鳥抬起頭,眼眶泛著一點紅色,“你是誰?你為什麽管我?”


    星期日:???


    啊?


    這就不認識了?!


    自己離開這麽幾天妹妹都不認識自己了?!


    星期日抬起手指著知更鳥,手指顫抖,感覺自己的肺都要氣炸。


    在氣憤之外,更多的是傷心。


    他不相信知更鳥就這麽認不出自己,但……知更鳥假裝不認識,難道不是因為自己的行為生氣了嗎?!


    他怎麽能惹妹妹生氣呢?


    但沒有辦法……


    星期日側過頭去,手掌緊握成拳,心中的悲憤難以言說。


    不等知更鳥再說些什麽,程澈站起身來。


    他從自己隨身帶著的包裏摸出一張小便簽,捏著筆在上麵寫了幾個字後塞進知更鳥手中,這才轉身離開,語氣之中都帶著迷茫,“我突然覺得我好像是兄妹情深中的一環,太可惡了。”


    青年瀟灑轉身朝著酒店房間而去,打算好好休息,隻有肩膀上的一隻禿毛小鳥意猶未盡的轉頭,腦袋幾乎旋轉了一百八十度,嘴裏還發出看樂子的咕咕聲音。


    一片安靜之中,隻有帶著怒氣的呼吸聲響起。


    星期日平複心情,朝著知更鳥伸出手,“給我。”


    知更鳥:……


    不是什麽事情都瞞著自己嗎?


    不是自己偷偷搞事情失敗嗎?


    不是自己偷偷離家出走嗎?


    不是不回消息嗎?


    不是不認自己嗎?


    知更鳥抬眸注視著麵前的鬥篷人,眸光之中的悲傷幾乎要滿溢出來,咬著嘴唇手掌顫抖,說不清是想撲上去擁抱還是想要抬手來一巴掌。


    兄妹二人隔著匹諾康尼的世事無常對視著,許久之後,知更鳥這才回過神來。


    她再一次恢複了以往那樣溫柔微笑的模樣,隻是伸出手牽住了哥哥的手掌,長長的鬥篷蓋下,將兄妹兩人交握的手掌遮掩住。


    “走吧,客人,我也為您安排了房間。”


    知更鳥晃了晃哥哥的手,仰著頭看著星期日藏在鬥篷下的臉,“客人第一次來匹諾康尼,我理應成為您的導遊。”


    星期日閉了閉眼,順著知更鳥的力道抬腳離開。


    盆栽之後,幾顆腦袋再一次冒了出來,依舊是好奇的灰毛和屑屑的灰毛,還有一顆天真吃瓜的粉色腦袋以及不太感興趣的小青龍。


    “嘖,竟然沒打起來。”


    “打起來有什麽好看的?”


    “看看知更鳥會不會炸?”


    “可能是看匹諾康尼會不會炸。”


    三月七猛地抬頭,震驚的看著丹恒,“你這次竟然跟上了我們的隊形!孺子可教!再接再厲!”


    說到這裏,三月七摸了摸腦袋,“咱現在也學會了運用成語!”


    丹恒:……


    丹恒一臉不忍直視,轉過身去靠在一旁的沙發上,“你們幾個人未免有點太無聊了。”


    一個三月七,一個星,還有一個星核獵手,抓著他一頓跑就是為了吃瓜。


    真的,這比羅浮人基因裏的吃瓜屬性都濃重,完美融入金人巷絕對沒有任何破綻。


    “距離家族邀請咱去飛艇上談話還有好長的時間呢。”


    三月七說了一句,一屁股坐在丹恒身旁,好奇詢問,“你說他們找咱去聊什麽啊?”


    “可能是聊一聊烏鴉嘴的危害。”星想了想,肯定點頭。


    一旁,無所事事跟來吃瓜的流螢同樣坐下,思索片刻後才開口,“可能是想要讓公司和仙舟相互製衡,他們自己在夾縫之中發展吧,畢竟程澈在這裏,無論是公司還是仙舟亦或者其他勢力,都不會對家族出手的。”


    星默默轉頭盯著流螢,“你什麽時候變聰明了?”


    流螢:???


    她在匹諾康尼幹了這麽多事情,星竟然覺得她是個傻了吧唧的人嗎?


    流螢露出溫柔的笑容,話音都顯得格外輕和,“我對這些事情不太了解,銀狼說家族這是叫做……猥瑣發育……”


    “哦。”星點點頭,戳戳丹恒,“你還想不想吃瓜?我真的很想跟蹤知更鳥和星期日。”


    “為什麽?他們兄妹應該去談心了。”丹恒蹙眉,似乎有點難以理解,“難道這種兄妹談心的溫馨時刻我們也要圍觀嗎?”


    星是不是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被浮黎瞥視了?


    或者歡愉?


    或者兩個星神一起看?


    怎麽這麽好奇呢?


    在丹恒疑惑的目光之中,星坦然攤手,“程澈剛被兄妹情秀了一臉,我才不信他不記仇,說不定這會兒偷偷蹲在兄妹倆的必經之路上挖坑等著叭叭呢。”


    她,絕對相信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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