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映真通過酒吧貴賓通道直接來到三樓中間包廂,剛一進去就被滿屋子的煙酒味嗆到。


    她略微嫌棄的皺了皺秀眉,這才看向最裏麵吧台處正獨自飲酒的人,而後抬步走進去。


    白懿抽出煙盒裏最後一支煙,剛想點上,就被人抽走。


    她側眸掃去,就見好友一臉不爽的表情,隨口問:“怎麽了?”


    “我好的很,倒是你,整天半死不活的模樣。怎麽?打算通過這種方式不斷透支自己的身體,然後再邀請寧約晨來參加你的葬禮?”柳映真毫不留情的吐槽。


    白懿沒有說話,繼續倒了杯紅酒,就這麽一飲而盡。


    柳映真知道她目前隻能通過這種方式麻痹自己的神經,便聊起其他話題:“聽說溫總邀請你吃飯,說了什麽?”


    “沒說什麽,就是給我看了幾個前景不錯的,又可以合作的新項目合同。並且將藏海集團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如數奉還,也停止了收購,之前簽訂的那些合同也全部作廢。”


    聞言,柳映真輕哼著說:“這投胎的好也是一種資本啊,溫怡淺那小姑娘因為仗義二字,就能將你們白氏集團攪的雞犬不寧,差點陷入困境。結果人家連句道歉的話都不用說,親媽直接甩出幾個新項目就給全部擺平。”


    她話鋒一轉:“不過這也算是因禍得福,現在藏海集團最大的股東是你,唯一的決策人也是你。不然按照之前的計劃,你還需要再想辦法說服沈靜接受公司被合並的事實,也麻煩。”


    白懿沒有回她,拿過桌上剩餘的半瓶酒直接仰頭喝了下去。


    柳映真實在看不下去了,一巴掌拍在她背上:“你酒蒙子啊,這胃還要不要了?別公司危機剛剛解除,你又進醫院了,真夠鬧心的。”


    “不會的,今天過去,一切就都會好了。”


    “什麽意思?你這麽快就走出來了?”


    “這重要嗎?”


    白懿漠然的看著堆滿吧台的空酒瓶子,語氣幽森:“一切都過去了,也到了該算賬的時候了。”


    “你處理完公司那個亂攤子後就一直沒有做出任何行動,天天在我這裏買醉,我還以為你是真的用情至深,就這麽打算放過寧約晨了。”


    “怎麽可能?”


    白懿冷笑:“我就算是下地獄也要拉著她一起,又怎麽會讓她安然無恙的從這場騙局中退出?”


    柳映真餘光瞟她幾眼,試探著問:“你打算怎麽做?”


    “自然是讓她百倍償還我這段時間所經曆的煎熬和痛苦。”


    “不過我勸你還是給自己留點餘地,除非真的你不打算和她有以後,還有那個盛夏,我勸你也悠著點。”


    “盛夏?”


    白懿眉頭緊蹙,眼裏更是閃過一絲疑惑:“你說的是寧約晨之前的那個相親對象?她們不是很久沒有聯係了嗎?你怎麽會...”


    她話還沒說完,就見好友反而一臉詫異的看向自己,瞬間猜到了什麽,臉色更加陰冷。


    果然,下一刻就聽到好友八卦的語氣:“還是相親對象啊,我一直以為是背著你新找的女友,畢竟這兩人都開房了。”


    白懿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這一瞬間更是產生一種頭暈目眩的嘔吐感,強支撐著身子,問:“什麽?”


    柳映真從包裏拿出一遝照片甩在桌麵上:“我從一開始就知道寧約晨跟你在一起的目的不純,那拙劣的間離手段我一眼就看出來了。也就你被愛情和美色衝昏了頭腦,一心隻向著她。”


    “在我們重新和好後,我就讓私家偵探關注她的動靜了,這些照片就是他們傳回來的,說是這兩人確實在同一個房間裏待了幾天。”


    白懿拿過照片,入眼第一張就是兩人舉止親密的從酒店走出來的畫麵,她目光停留在盛夏親昵的挽著寧約晨的胳膊上的動作。幾秒後,繼續翻看第二張。


    幾乎每一張都是兩人舉止親昵的畫麵,背景全部都是酒店,看到最後,白懿直接將手裏的照片扔出去,閉了閉眼,終究是壓不下心裏的暴怒,揮手打翻吧台上的一堆酒瓶。


    她赤紅著雙眼,急促呼吸了幾下,才勉強穩住胸口處窒息般的痛苦,一字一板低語,猶如來自低語的詛咒般:“寧約晨,你不該這麽對我的。”


    ————————


    寧約晨本抱著視死如歸的心態等著白懿的報複,卻沒想到一個月過去了,不僅白氏集團一片風平浪靜,就連這位本該出手的董事長也一反常態的沒有任何行動。


    正是因為這樣,才更加令她感覺不安。


    白懿越平靜,發起瘋來就越狠,這點自己早就親身體會過了,所以她不能再這麽坐以待斃下去。


    寧約晨走進酒店房間,當時白懿回國後,她就緊跟著也回來了。因為她知道這人在處理完公司危機後,下一步就一定是找自己算賬,所以她更不能待在m國。


    因為時姨在那裏。


    這些年白懿和時語雖然不相往來,但也是相安無事,又有白靖遠在中間平衡著,所以這人即使要報複,也隻會將所有的矛頭指向自己。


    寧約晨正想著下一步該怎麽走的時候,就聽見敲門聲,她立刻處於全身戒備狀態,一步步走向門口,在透過貓眼看到外麵的人後,瞬間鬆了口氣,打開房門。


    “盛夏,你怎麽來了?”


    盛夏眉眼明亮的看著她,然後抬手晃了晃手裏的兩杯奶茶:“剛好從這附近經過,就看看你還在不在這裏。”


    寧約晨知道自己接下來不會有什麽好的結果,更加不想連累到她,隻說:“我今天就要離開了,去國外,你也不要總想著聯係我。你知道的,我們本就不該再有交集了。”


    “我知道你有喜歡的人,你也一直想和我保持距離,但你也說了,你馬上就要離開了。我們作為朋友一場,今天就當做是離別前的最後相聚嘛。”盛夏忍著心裏的失落說道。


    她都這麽說了,寧約晨自然也不能再冷臉示人,隻能點頭:“好。”


    盛夏立刻振作精神:“你還沒吃飯吧,我叫點外賣過來吧。”


    “好,多謝。”


    寧約晨覺得有些疲乏,她這幾日都在外麵忙著打聽白氏集團近況,也沒好好休息,此時放鬆了些便隻想泡個澡解解乏。


    便說:“你先坐著,我去泡個澡。”


    “好,你去吧。”


    四十分鍾後,寧約晨裹著浴巾走出來,臥室裏沒有人,她順勢探出頭看向外麵的客廳,就見已經脫了大衣,此刻正穿著單薄,翹著二郎腿在沙發上玩手機的人。笑了笑,轉而向房間裏走去。


    她剛在梳妝台前坐下,就聽到門鈴聲,以為是外賣到了也沒多想,便拿出吹風機開始吹頭發。


    剛吹了一會就感覺到門口站了個人,以為是盛夏叫自己吃飯,便關上吹風機看過去,想要出口的話卻在看清那個人後戛然止住,臉色更是慘白到毫無血色。


    白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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