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約晨有些無言以對,最終給出評價:“白懿,你真是徹頭徹尾的資本主義者。”


    “多謝誇獎。”


    白懿用手機給司機發了條消息,說:“走吧,我們該出發了。”


    “嗯好。”


    兩人來到地下停車場,司機正站在剛換的新車前等著,見她們過來,忙將後車座兩邊的車門打開。


    上車後,白懿問:“我讓你準備的東西都帶過來了嗎?”


    司機回答:“白總,按照您的要求已經準備好了,都放在後備箱裏。”


    “好。”


    寧約晨不用想也知道她讓準備的是見麵禮,便也沒問。


    二十分鍾後,車輛駛入一處私人地段的獨棟別墅區,不同於她之前見到的那種雕梁畫棟,輝煌金碧的奢華建築,反而處處透著清微淡遠的古雅韻味。


    寧約晨透過車窗看向窗外花團錦簇的花園,意外的發現在星月交輝下,其中竟夾雜著一塊菜園,不由得有些驚訝。


    車輛在正廳門前停下,兩人一同下車,就看到從裏麵走出來迎接她們的幾人。


    除了那個眉眼柔媚,氣質溫雅的年輕女人,其他人寧約晨都認識。


    但也正因此,她心裏可以確定此時正滿眼慈愛的望著自己的女人一定是溫阿姨的愛人,也就是媽媽的昔日好友。


    溫英嵐牽著妻子的手走下台階,她們身後跟著溫怡淺和夏溫暖。


    白懿先上前一步,款語溫言的打招呼:“溫總,淺夫人。”


    她說完又看向走近的一對玉女,笑著道:“溫小姐,夏小姐,我們上次見過的,隻是因為當時時間太急,沒有來得及正式打招呼,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白懿。”


    溫怡淺先是朝寧約晨一笑,恭而有禮的說道:“當時若沒有您和約晨的幫助,後果不敢想,我和我女朋友一直想感謝你們的,今天終於有了這個機會。”


    白懿低眸掃過她們十指相扣的手,目光從夏溫暖那張明媚羞澀的麵龐上劃過,不露聲色的回:“溫小姐客氣了,你們是約晨的朋友,她也隻是盡了同學情誼。而我也隻是剛好趕到,說感謝真是太見外了。”


    一旁的淺歆彤等她們說完,然後才走向一直沉默的寧約晨,一雙透著清婉之美的眼睛帶著些許的疼惜之情:“約晨,我是你媽媽的好友,她應該跟你提起過我的。很抱歉,這麽多年一直沒有去找你。”


    寧約晨知道她是真的在意自己這個昔日好友的孩子的,隻是因為當時媽媽做出的那個決定,以及中間各種客觀原因,所以兩人直到今天才得以相見。


    於是說:“淺阿姨,雖然我們這麽多年沒有見麵,但我知道您和溫阿姨一直關心並幫助著我。我今天前來,也是要特地跟您們說聲感謝的。”


    見她出落的這麽漂亮,言談舉止間更是不卑不亢,又端莊秀美,淺歆彤在心懷愧意的同時,更加對她多了份喜愛之情。


    於是在進屋內的時候,更是牽著她的手不放,開始細細的問她的近況,寧約晨全都一一回答。


    幾人在客廳休息區的沙發上落座,寧約晨目光被擺放在茶幾上的花瓶吸引,不由得多看兩眼。


    注意她的視線,淺歆彤笑著問:“你也喜歡這花。”


    “嗯,我很喜歡。”


    淺歆彤來了興致:“那你一定是懂花藝了,一般人是欣賞不來這種搭配看似很奇怪的花束,因為具有太強的視覺衝突,會引起人心理上的不適。”


    見她這麽開心,寧約晨笑著回應:“我也喜歡插花,不過就是一種興趣。”


    “那你一定知道這束花的含義了。”


    寧約晨乖巧點頭,迎著淺阿姨期待的目光,說:“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種插花藝術形式出自十九世紀一位f國園林設計師。他將象征著至純至美純愛的花束和被世人賦予不祥之意的邪惡之花搭配在一起,加上其他普通植物,最後卻能呈現出一種極致絢爛,卻又帶著某種悲哀之意的視覺效果。”


    “剛開始時他的這種大膽藝術展現形式並不被世人接納,但後來卻成為很多花藝師爭相模仿,卻怎麽也搭配不出那種震感人心的視覺效果。很多外行人以為插花就是模仿,像抄答案一樣照搬就行。卻不知它其中的藝術形態和視覺效果,往往是需要天賦,以及後麵很多年的努力才能培養成的。”


    淺歆彤滿意的看著她,眼裏更加多了幾分欣賞:“你和你母親一樣,在藝術方麵有著極高的審美和天賦。我以前一直也想讓我的女兒學習這個,但是她隻愛經商,這也算是我的一種遺憾。今日見你,我可真是太開心了。”


    她說著握住寧約晨的手:“孩子,以後一定多來家裏看看。”


    寧約晨被她熱情的目光盯著有些害羞,餘光掃了眼一旁正悠閑品茶的白懿,又看了看對麵正對著自己笑的夏溫暖和溫怡淺,臉頰微微發燙:“好的,淺阿姨。”


    這時停好車的司機拎著準備好的禮品走進來,白懿放下手裏的茶杯:“我和約晨初次來做客,隨便準備了些薄禮,還請笑納。”


    她話音剛落,一直在旁邊侍候著的幫傭立刻上前接過司機手上的精美禮袋,而後放在茶幾一旁的小圓桌上。


    溫英嵐看了眼禮品,示意幫傭打開,而後笑著道:“有心了。”


    白懿讓人準備的禮品不僅貴重,並且也投其所好,一看就是用心準備了的。


    送給溫英嵐的是一支鑲嵌著祖母綠切割鑽石,十分具備藝術收藏價值的某品牌限量版鋼筆,給錢歆彤準備的是一幅名家畫作,市麵上也僅此一幅真跡。


    寧約晨看著傭人將最後一個禮盒打開,目光落在裏麵一對翡翠玉石上,隻看光澤,就知道是由頂級帝王綠玻璃種手工打造而成,可以說是價值連城,更何況還是一對。


    她眸光微暗,眨了眨眼,斂去眼底那抹來不及隱藏的情緒。


    不得不說,白懿的心思是真的很巧,送給溫總和她妻子的禮物雖然也貴重,但對於這種身份尊貴的權貴人家來說,其實也算不得什麽,隻能說很合心意,不至於被放在那裝滿稀世珍寶的儲藏室裏落灰。


    但送給她們女兒及其女友的翡翠玉石卻價值上億元,這樣的送禮技巧不得不讓人佩服。


    從另一方麵來說,這人也真是出手豪爽又闊綽。


    然後就聽白懿說:“這對玉石是由國外一位著名設計師和她愛人一起製作而成的,象征著純潔無瑕,終身不渝的美好愛情,同時也寓意著如花美眷,白頭相守的永恒幸福。希望溫小姐和夏小姐能夠喜歡。”


    溫怡淺接過傭人遞上來的一對玉石,將其中一個遞給身旁的女友,說:“多謝白總的這份心意,我和我女朋友很喜歡。”


    淺歆彤笑著糾正女兒:“白總也就比你們大幾歲,以後見麵叫姐姐就可以了,人家這麽年輕漂亮的一小姑娘,都要被你們叫老了。”


    白懿端起傭人剛續好的杯盞,態度隨和:“怎麽稱呼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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