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英嵐到達園區的時候,白懿已經將下一批產品的相關事宜都檢查並安排好了。


    似乎是沒想到寧約晨也在這裏,溫英嵐有些意外,目光在兩人之間徘徊一圈,說:“抱歉,白總,飛機晚點了。”


    白懿回她:“沒關係,我剛好今天沒什麽事,就留在園區跟進一下生產進度。”


    溫英嵐輕輕點頭,又轉而看向她身旁的寧約晨:“約晨,你是來這裏旅遊嗎?再過幾天是不是要開學了?”


    “我陪白總來這裏出差,開學前就回去了。”寧約晨笑容乖巧的回答。


    然後又聽溫總說:“上次的綁架案的一些細節,我女兒都跟我說了。作為一位母親,我很感謝你,也代我女兒和她女朋友向你說聲謝謝。”


    聽她提起一個多月前的事情,寧約晨表情並沒有什麽變化,依舊柔柔的,隻說:“溫阿姨您客氣了,我也沒有幫到什麽,幸好最後我們都平安無事。”


    溫英嵐看向她的眼神更多了幾分和藹之色:“我一直想邀請你去家裏吃頓飯,正好也見見你淺阿姨,但因為公司事務太多,這件事就耽擱到現在。”


    她說著看向白懿:“白總這次回國後有時間的話,一定帶這孩子一起來家裏做客,不然我可要親自去邀請了。”


    白懿此刻正笑眼盈盈的看著身旁人,聞言給出確切回複:“一定,約晨開學前,我帶她去您府上做客。”


    “好,那就這麽說定了。”


    兩人又相互寒暄了幾句後,便一起移步到園區的辦公樓會議室。


    寧約晨正準備進去,便注意到廠房總負責人看向自己時欲言又止的眼神,於是撤回腳步。


    白懿此時正專注的和溫英嵐聊合作相關事宜,並未注意到這一幕,直到會議開始,才發現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的人不知何時離開了。


    她眉眼沉了些,問一旁的總負責人:“寧小姐呢?”


    負責人看了眼對麵的溫總,低聲提醒她:“白總,這次會議會涉及到一些機密問題。按照規定,其他不相關人員是不能在場的。而且溫總的做事原則,您也知道~”


    白懿眼裏瞬間閃過一絲懊惱,她剛才一心隻想著讓寧約晨陪在自己身邊,差點犯了商業大忌。


    負責人說的的確沒錯,這個會議的內容會談到接下來合作的一些機密信息,在場的人員也都是這次項目的高層領導或者是核心技術人員。


    她若真讓寧約晨進來旁聽,確實是不妥。


    寧約晨看著麵前緊閉的會議室大門,透明玻璃後麵的百褶窗是合上的,她完全看不到裏麵的景象。


    正想著要去哪裏打發下時間,手機上就收到白懿發來的消息:【這個會議時間長一點,你先去十五樓辦公室等我。】


    這個消息發的很及時,寧約晨盯著這行字看了幾秒,轉而向電梯方向走去。


    十五樓一共有兩間辦公室,最裏麵的那間是白懿之前在這裏任職時用的。


    雖然她現在回來的次數並不多,但也不會有人敢隨便占用,並且定期都會有人進來打掃。


    寧約晨打開辦公室門,裏麵空間很大,家具卻很少,很典型又簡雅的辦公環境,倒也符合白懿喜歡大繁至簡的風格。


    她餘光不動聲色的看了下空蕩蕩的走廊,然後走進去,順手將門關上。


    想了想,還是沒有反鎖。


    雖然這間辦公室不怎麽用了,但畢竟也是白懿那種工作狂在回國前待的時間最多的地方,說不定能發現些什麽。


    寧約晨故作好奇的將整個辦公室打量了一遍,又來到辦公桌後麵的一整排書架前,隨意的抽出幾本書翻看,或者擺弄一下上麵的小擺件,意外的發現這裏居然沒有安裝攝像頭。


    估計以前是有的吧,隻是後來不用了,就給撤了。


    這麽想著,寧約晨也就放心了。


    她一邊注意著外麵的動靜,一邊仔細的將書架上的東西翻查了一遍,什麽都沒有。便轉而來到辦公桌前,再三猶豫了,打開了左側並未上鎖的抽屜。


    最上麵一層抽屜裏除了一些已經沒用的合同和個人生活用品外,並沒有什麽東西。


    她繼續往下翻,依舊是一無所獲。


    寧約晨又將目光轉向和抽屜連接著的嵌入式裝置保險櫃,想了想,在上麵輸入密碼,最後沒有什麽希望的按下確認鍵,卻沒想到保險櫃居然成功打開了。


    她輸入的密碼就是白懿回國第一年時,自己破獲的對方住區的那個密碼,沒想到這人也有將密碼設置成同一個的習慣。而且還沒有修改。


    照這麽說的話,對方的電腦密碼是不是也是這個?


    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想這個,寧約晨快速將保險櫃裏麵的東西看了遍,裏麵除了一些現金和金條外,就是同樣過期的文件合同。


    她有些失望的準備關上,卻沒想到抽回收的時候,不知道誤碰到什麽東西,裏麵的隔層在一個上下轉換間,展現出來完全不一樣的物品。


    寧約晨眨了眨眼,先是拿出放在最下麵的一個明顯有些陳舊的檔案袋,小心的解開上麵的按扣,手指微抖的取出裏麵類似於發票之類的紙張。


    她大致瀏覽了一遍,這是一份資產清單和財產經濟狀況的調查結果,而被調查者不是別人,正是白懿的二伯白靖高和他兒子白雲睿。


    而清單上專門用鋼筆圈出來的不動產,早在一年前由白老爺子做主全部繼承到孫女白錦茉名下。


    可寧約晨知道,這些被專門標注出來的選項都是白懿必須要得到的。恐怕現在這些不動產的所屬人也已經易主了。


    隻是對方是用的什麽辦法,能夠讓白錦茉全數贈予?


    寧約晨不敢再多想,繼續往下翻,就看到了專門用回形針固定在一起的單子,無一例外全都是具備法律效益的借款憑條,甚至有些還是高利貸。


    而借款人正是白雲睿。


    寧約晨不用想也知道這些都是白懿幹的,她用手機將這些資料全部拍下,並著重記住了借款條上被借款人的姓名和所屬公司名稱。


    這些人一定和白懿認識,自己如果能夠通過這個信息找到白懿參與其中的證據,就可以呈現給白家老爺子。


    因為她知道白懿背後的勢力不僅僅是白氏集團,還有香江本家根深蒂固又龐大的黑道勢力支持,不然這人做事不可能那麽肆無忌憚。


    而白老爺子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見不得光,上不得台麵的兄弟姐妹互相算計,相互殘害的陰險手段。


    若是光明磊落的競爭,即使中間發生了些不好的腥風血雨,他也不會過問或者問責,畢竟出生在這樣的家族,兄弟相爭本就是不可避免的。


    但像白懿這種背地裏將堂兄往死裏整,最後來一出偷梁換柱的戲碼,白老爺子一定會發怒的。


    這些東西無論是日後作為削弱白懿背後勢力的有力籌碼呈現給白傅詞,還是用作阻止她繼續傷害自己的威脅,都無疑是自己日後對抗白懿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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