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約晨被她眼裏的炙熱嚇到,顫顫巍巍的警告:“白懿,你要是敢欺負我,我發誓我一定會殺了你,聽見沒有!”


    “殺了我?”


    白懿輕笑,說:“我倒希望你有那個本事,畢竟我也不希望自己喜歡的人永遠隻會這麽毫無頭腦又莽撞行事。”


    她說著就想要動手,隻是受到驚嚇的人動作比她還快,直接抬腳踹了過來。


    她輕而易舉的桎梏住對方的攻擊:“寧約晨,你真是吃虧也不長記性的主,愚蠢。”


    寧約晨眼裏泛出一層薄霧,卻強忍著不落下來,漂亮的瞳眸裏充斥著錚錚不屈的烈性:“白懿,你要真敢做什麽,我就去死。”


    “用自己的生命威脅我?很好。”


    白懿嘴角微微勾起,眼底卻是一片漠色:“寧約晨,你猜我在發覺對你動心的第一想法,為什麽是讓你消失?”


    在身下人呼吸停滯一瞬的同時,她繼續道:“除了我無法接受之外,另一個原因,就是我知道我們不應該,也不可能在一起。既然得不到,那麽我就要毀掉。所以隻要你不是別人的,是生是死,與我而言又有什麽關係?”


    寧約晨雙目微睜,她今天算是真正認識到白懿的瘋狂,咬緊牙關罵她:“白懿,你就是個畜生!”


    這人真是一次又一次的刷新自己對變態的認知。


    白懿將她的憤怒看盡眼底,忽而說:“我以前還覺得你是聰明人,也有點骨氣,但這段時間你的表現實在是讓我失望。不僅愚笨無知,行事魯莽,遇事隻會大喊大叫,不然就是做小伏低的裝可憐,你應該慶幸我還算有耐心,不然你今天可沒這個機會跟我耍無用的小聰明。”


    “那就說明你以前喜歡的隻是幻想中的我,真實的我就是你說的這個樣子。既然我不是你喜歡的那種人,就請你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晚了。既然我認定了你,那這輩子就隻能是你了。”


    寧約晨再也忍不住的崩潰痛苦:“白懿,我求求你,你別這麽對我好不好?”


    “寧約晨,你這招對我已經沒用了。”


    白懿欣賞著她美好曼妙的身姿曲線,說:“寧約晨,我本可以耐心等的,但是我現在發現我們之間就是一場解不開的死棋。你算計我,恨我,想方設法的逃離我,我既然等不到我們兩廂情願的那一天,不如就直接用你最不能接受的方式,讓我們的這場孽緣繼續下去。你說呢?”


    “我會恨死你的!”寧約晨幾乎是嘶吼著說。


    “我們之間不就是從恨開始的嗎?!隻要你能留在我身邊,我求的也不過就是這個結果。”


    寧約晨知道自己是真的無法逃脫她的掌控了,在一陣無聲的對峙後,她近乎絕望的說:“白懿,我答應你,但前提是你先別碰我。”


    沒想到真的會求得自己想要的結果,白懿眼眸亮了一瞬,說:“好。”


    寧約晨眼裏有淚水滑落:“我現在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你需要給我點時間。”


    “可以。”


    白懿吻了吻她的額頭,收回手的同時起身,順勢拿過床上的毯子給她蓋上:“隻要你不再有逃離我的念頭,多長時間我都可以等。”


    寧約晨將頭轉過去,不願看她。


    白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知道這人現在正處在精神崩潰的邊緣,也不再繼續刺激她,隻說:“你先休息一下,我去讓人給你準備一間臥室,晚會來接你過去。”


    她看著依舊背對著自己不語,身體輕顫的人,向來冷淡的臉上浮現一絲不忍的掙紮神色,但終究也隻是默默無言的離開。


    待她走後,床上的人終於再也控製不住的痛哭出聲。


    為什麽她明明做了那麽多的努力,用盡所有能想到的自救的方式,最終卻依舊逃不過白懿的掌控。難道真的正如對方所說的那樣,是自己太蠢了嗎?


    她曾經悲歎命運對時姨的不公,怨恨白靖遠對她的所作所為,卻不曾想有朝一日,自己也會遭遇這樣的劫難。而帶給這種痛苦的人,還是白靖遠的女兒。


    她恨白懿,恨不得她立刻去死,但是又無力反抗她的權勢,更懼怕於她的恐怖,最終甚至為了保護自己,隻能答應和她在一起。


    為什麽時姨的人生,她的人生會如此痛苦。


    她究竟要怎麽做才能逃離白懿的掌控,答應做她的女朋友隻是緩兵之計,但是自己又要如何做,才能從這困局中逃脫?


    不知哭了多久,寧約晨緩緩從床上坐起,身上的毯子滑落下去,露出玉般冰潔的肌膚,她卻絲毫感受不到般,眼裏是如斷魂般的潰滅神色。


    是啊,就算是沒有白家勢力支撐的白懿,憑借她那狠辣的做事手段,依舊能夠逼迫自己就範。更何況是如今已經徹底坐穩白氏集團董事長職位,行事更加瘋狂無忌憚的白總呢?


    而自己這種毫無任何反抗資本,隻能耍些上不得台麵的小聰明的獵物,除了乖乖順著獵人布下的網跳下去,讓自己少吃點苦頭,還能有別的選擇嗎?


    可是她的人生不應該是這樣的,她不甘心,更不可能就這麽讓白懿如願!


    不知過了多久,寧約晨才動身走下床,就這麽赤腳向衛生間方向走去,等她將自己重新收拾好出來的時候,除了哭紅的眼睛有些微腫外,整個人又恢複以往的平靜柔軟狀態。


    她換了身純白色細吊帶短裙,這是當時白懿特地為自己選的,隻是當時的她內心除了惡心,就是想方設法的膈應對方,根本不可能穿上的。


    寧約晨站在鏡子前,看著裏麵性感又清純的女孩,忽而覺得很是陌生,同時又充滿諷刺的意味。


    既然白懿就是圖她這個人,又注定不會放手,而自己又無力改變這一切,那就順著她的意,兩人這麽互相膈應的糾纏下去吧。


    再厲害的獵人也有失手的時候,誰又能斷定垂死掙紮的獵物不會狠狠反擊一軍呢?


    她寧約晨絕不會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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