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佛魔夢回曲’本身就是一種屬於樂道的神通,可以音律攻殺強敵,乃是當日一尊古之聖賢從這白衣人,紅衣人身上有所感悟,細心體會,從而自己開創出來的曲子,剛才琴弦之所以會繃斷,於此曲有莫大的關係,因為這曲譜本身就是神通的一種,當中蘊藏著不可思議的力量,不然的話,剛才也不會那麽多人感覺被殺意籠罩,渾身驚悚,肝膽欲裂,這就是音律殺道的前奏!


    “哎……世事無常,乾坤莫測啊。”


    朋飛突然發出一聲感慨,神色帶著些許無奈,引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哦?孔雀小明王何事發出這樣的感慨?難道是你對於此曲也有了解嗎?”‘朱雀聖子’哂笑道。


    “是啊,若是孔雀小明王有不同的見解,但說無妨,不必拘束,今夜我們不談經論道,隻當是朋友之間的敘舊,說說自己的見聞。”江顏莞爾。


    朋飛聞言,思忖了片刻,頓了頓,似乎經過一番的心裏掙紮,最後終於艱難的做出決定,他緩聲道:


    “其實這‘佛魔夢回曲’中的白衣人,乃是我‘大雷音寺’的‘菩提佛帝’的前身!”


    “什麽,這白衣人竟然是‘大雷音寺’中大名鼎鼎的‘菩提佛帝’的前身?”‘朱雀聖子’很是吃驚,江顏倒是好一點,因為她以心通曲境,心中早就有一定的了解了。


    朋飛點了點頭,無奈道:


    “說起來,這真的是一場孽緣啊,不過卻是不爭的事實,不曾想,這一段在太古之時發生過的曆史,又被人給挖了出來,無論如何,今日在座的各位,能夠不說出這一件事,就不要說出。”


    “放心,我們知道西州佛門有諸多的忌諱,故而有些事情,我們還是分得出輕重的。”曲直道。


    “那就好。”


    “敢為孔雀小明王,最後‘菩提佛帝’與這紅衣女子的結果如何了?”‘朱雀聖子’顯然也被這個故事給吸引了,神色有些期待,看著朋飛。


    朋飛裝模作樣,發出一聲幽歎,搖頭道:


    “還能如何,終究佛魔不兩立,兩個人大戰了一場,‘菩提佛帝’勝了,但是終究沒有下得去手,放了花想容,她心中餘情未了,讓‘菩提佛帝’離開‘大雷音寺’,與她雙宿雙棲,隻要‘菩提佛帝’能夠答應的話,在那個時候,沒有人能夠對他們造成威脅,花想容當時的實力已經是能夠斬殺古之先賢,割下他們身上的人皮煉製成戰甲,其實力可想而知道。”


    曲直對於蘇軒沒有什麽好感,可是對於朋飛這個始終沒有說話的孔雀小明王,感覺還是不錯的,至少他也不想與孔雀小明王為敵,西州佛門‘大雷音寺’,這個分量實在是太重了,他和顏悅色,虛心求教:


    “那‘菩提佛帝’最後是不是跟花想容走了?”


    孔雀小明王沒有回應,看向了軒轅,‘朱雀聖子’還有那在珍珠垂簾之後的江顏,道:


    “蘇兄,‘朱雀聖子’與江顏姑娘覺得後果會如何呢?”


    曲直臉色發青,見孔雀小明王鳥都沒鳥他,一時之間,感覺到無比丟臉,就是這麽一件小小的事情,讓曲直刹那間又記恨上了朋飛了,此子的心性不佳,自小受追星捧月,眾人環繞,到哪裏處處都是焦點,他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故而容不得別人對他的理會,他的心胸狹隘都如此地步,這也是軒轅並不看好他的原因之一,也許他的真的天資過人,氣運驚天,但是一個人的心胸決定了他一生的成就!


    這一點小細節不管是‘朱雀聖子’還是軒轅,江顏都感覺到了,隻不過他們都沒有說出來,以免氣氛變得更僵,軒轅笑了笑,虛引請道:


    “這還是請江顏姑娘先回答吧?”


    江顏透過珍珠垂簾,看了軒轅一眼,微微笑道:


    “我還是想要聽聽蘇公子的回答,若是有一名女子如此對你,千年之後依舊對你念念不忘,縱然你們立場相對,但是你們卻心中彼此相愛,如果是蘇公子的話會如何?若是你們在一起了,佛魔不兩立,全天下將無你們的容身之所。”


    江顏的聲音如細雨,悄然入心,音節中有大道韻律,透人識海,誘人發自本心做出回答,軒轅心堅如鐵,不為所動,坐著筆直,眼眸之中,鋒芒淩厲,字字鏗鏘,擲地有聲,如驚雷炸響,如大道轟鳴,震人心神:


    “縱然舉世皆敵又如何,我寧願跟我心愛之人一起遠走天涯,也不願意帶著遺憾渡過餘生,如果讓我選擇,我定然會義無反顧帶著花想容離開這一片是非之地,躲開這塵世間的紛紛擾擾,若誰敢阻我,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古之大帝都要滾到一邊去。”


    “英雄氣概,若有哪一名女子有幸成為蘇公子的妻子,那真的是她畢生的榮幸了。”江顏輕歎,莞爾一笑道:


    “我想當日‘菩提佛帝’應該也是像蘇公子這般作為,所以才會從此消失,不再現世。”


    ‘朱雀聖子’也有些佩服,看向了軒轅,覺得如果換成自己的話,可能會做不到,沒有這樣的勇氣,與天下人為敵是一件事,站在大義上,師門對自己苦心栽培,最後卻換來這麽一個結果,會是如何,天下人又如何來看待自己的師門,擁有師門的‘朱雀聖子’將這個看得比較厚重,有一種使命感,榮譽感,凡事都必須站在‘天凰仙府’的榮譽考慮。


    相反像軒轅這種無門無派,被人四處追殺,憑著自己的實力掙紮求存下來的人,自然對於所謂的師門榮譽感沒有那麽強烈,對於‘鬥龍仙府’僅有的一分感情,也隻有‘鬥龍府主’曾經親自為他尋找治療‘噬心龍蟲’的方法,還有鬥蒼天了。


    江顏與‘朱雀聖子’看向了朋飛,尋求答案,朋飛搖了搖頭,道:


    “若是這樣的話,到後世隻怕會流傳成一段佳話,當日‘菩提佛帝’乃是我‘大雷音寺’最重要的人物之一,身有降魔重任,手中的‘降魔佛杵’更是一件無上佛器,怎能夠就此不顧大義而離去,而且身為人族,當時太古王族依舊興盛,有太多的桎梏,世界上有太多身不由己的悲歡離合,束縛桎梏,‘菩提佛帝’的家為何會在一夜間傾塌,你們可有想過?花想容為何又會被逼嫁,此中的許多事情都不足為外人道,那一戰之後,‘菩提佛帝’回到‘大雷音寺’之中,從此不在現世,而花想容也黯然離去,從此消失,沒有再出現過!”


    話音一落,朋飛便坐了下來,不再多說什麽,似乎在這當中還涉及到了一樁太古之時辛秘,就連軒轅明知道這死胖子是一個冒牌貨,但是朋飛閱讀過諸多的古籍辛秘,都是他盜墓所得的書籍,這倒是真的,隻怕他真的知道不少的秘密,看來要找一個時間好好的壓榨一下朋飛了。


    聽到朋飛的話,江顏停頓了片刻,隻是感歎道:


    “的確,在天下大義麵前,個人的感情就顯得微不足道了,有些人之所謂為佛為神為聖,就是他們做到了一些尋常人所做不到的事情,忍受著尋常人無法忍受的傷痛,孤獨寂寞,無人能說,種種苦難,所以他們才能夠名留青史,供萬人膜拜敬仰,我等皆隻是凡人而已,故而隻能夠仰望。”


    “也許吧,這就是一些王者大帝的悲哀,若能夠與自己相愛的人廝守一生,如神仙眷侶,一生都不會有遺憾,像‘六道’‘輪回’的王逆一,謝道韞,兩人創建了‘六道’‘輪回’殺聖人,殺大帝,一生不屈,隻為自己的意誌而活,師徒相戀,不顧天下人的反對,願意放棄一切,第一才女,冠軍候這些浮名,都比不上兩個人在一起還要來得重要。”


    軒轅對於江顏的說法,提出了不同的看法,謝道韞與冠軍候相戀,在當時受盡了世人的反對,幾乎是千夫所指,萬人唾罵,那是要頂著多大的勇氣才能夠做到,可到了後世卻流傳成佳話,讓無數人心羨這一隊神仙眷侶,從中不難看出,一些倫理上的束縛的確是太過於拘束了,又不是血親關係,何必那般嚴厲。


    不過,天地君親師,尊師重道,三綱五常,人人都要遵守,尤其當時還是人族興起之際,與太古萬族共存,不管是謝道韞還是王逆一在人族的身份地位都是舉足輕重,當時他們做出這樣的行為,的確也讓人族蒙羞,成為了太古王族的笑料,許多事情有利必有弊,然而個人選擇不同,他人是無法左右的。


    誰對誰錯,無人能夠憑著這些功過,隻能夠憑著自己的本心去做而已。


    “或許蘇軒公子的看法,是對的,世間的女子所求的,便是像蘇軒公子這樣的人,隻可惜,像蘇軒公子這樣的男子,世間還能夠有幾人。”江顏感歎,身為一名女子,而且自己還是身在風月之所,煙花之地,有人願意背著這樣的名聲帶她離去嗎?


    第八百六十五章 連環,激將


    “像江顏姑娘如此才情的女子,天下難尋,隻要江顏姑娘願意嫁給我,無人能夠反對什麽,天下人的言論,大可不去理會,我願意與你做一對神仙伴侶,從此笑傲天下,不理俗世間的一切!”


    江顏所說的話,讓曲直一下子渾身上下熱血沸騰,似乎認為江顏是在用這個故事來告訴他,兩個人身份的差距,所以不合適,想要問自己的抉擇到底如何,故而他義無反顧地跳了出來,重重道。


    江顏聞言,有些錯愕,一直以來,她並不是不知道這一位神童對於自己有想法,隻不過很多時候,都被她給一言帶過,避重就輕,換上其他話題,然而如今曲直是第一次如此的直白,故而江顏就有些措手不及了,而且還是當著眾人的麵。


    蘇軒原本飲著千年玉露,聽到這句話,直接噗的一聲,噴出了老遠,笑得前俯後仰,讓曲直臉直接都綠了,極為憤怒,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軒轅已經被殺掉千萬次了。


    “哈哈哈哈……”


    ‘朱雀聖子’雖然覺得有些好玩,但是為了顧慮到曲直的情緒,也就掩飾得很好,並沒有表露出什麽來,軒轅如此大笑,讓他也有些想笑了,的確曲直如今給人看起來就是一個孩子,哪怕他天資過人,聰明絕頂,但是他終究還隻是一個孩子而已,向江顏這樣的女子如此告白,的確是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


    當然身在大世家,十歲這個年齡也不算小了,有的家族都會安排侍妾之類的,其實說回來也不算什麽,隻不過軒轅是有些大驚小怪,誰叫他不是生在這個世界的人,在前生就好像一個讀小學的孩子向路邊的年輕女子告白一般,怎能不好笑?


    “蘇軒,有什麽好笑的,你這是何意?嘲笑我嗎?”


    曲直站起身來,渾身上下,殺氣騰騰,眼眸之中怒火狂噴,恨不得殺了軒轅,隻不過因為這裏是江顏的地盤,顧及到江顏所以他才沒有動手,不然的話,早就不顧一切殺了軒轅再說了。


    “沒有什麽,我隻是覺得江顏都可以當你娘了,你居然說出那樣的話,故而覺得有點滑稽而已,也不看看自己毛有沒有長齊了,曲直,你還小,不要把征服當成是愛情,你的心性,我一看便知,你看上江顏無非就是她與你一樣,受無數人追星捧月,比起你來有過之而無不及,故而你想要征服她,以獲得世人你這個所謂的神童,覺得你無所不鞥的形象,還有滿足你心中的快感,難道不是嗎?”


    軒轅能夠以‘殺生入輪回’人道傾聽心聲,對於曲直的心裏,最為了解,哪怕是不用人道傾聽,軒轅也能夠察覺出個七七八八來,曲直的年齡終究還是太小,雖然陰毒很辣,但是沒有像舞陽之流那般老辣,深沉,對付起他來,比對付舞陽,‘鬥龍聖子’一幹人等都要輕鬆多了。


    曲直聞言,麵紅耳赤,又驚又怒,驚的是軒轅竟然能夠看透他內心的想法,怒的是軒轅竟然在江顏麵前揭他的底,讓曲直難以忍受,怒聲道:


    “胡說八道,蘇軒你這個混賬東西,簡直就是血口本人,找死。”


    曲直齊聲怒吼,長發張揚,那一張稚嫩的臉上滿是猙獰,仿佛一個小孩子做了不光彩的事情,被當中揭露出來的惱羞成怒,如今他隻想殺了軒轅。


    曲直出手如電,可怖的鬥氣翻滾,然而在這船艙之內,無論是頭頂的‘琉璃天蓮’還是他身邊的玉案,始終不受影響,要是換成普通的地方,一切早就化為粉碎了,曲直渾身翻滾出來的鬥氣極為可怖,可將一切皆碾壓破碎成灰。


    軒轅對於曲直的攻殺,視而不見,自顧自的飲下那千年玉露,自我調息,雖然比不上天仙地乳,但是作為招待顧客之用的,這等千年玉露也是相當不錯了,尋常人根本拿不出來。


    ‘朱雀聖子’站起身來,連忙勸阻:


    “曲公子,稍安勿躁。”


    眼看著曲直就要打殺了軒轅,突然一道白影護在軒轅身前,一隻玉手衍化出大道勢紋,形成一道屏障,擋住了曲直那淩厲的攻伐,可怖的鬥氣波動,狂暴的神通殺道,一切都被化於無形,消散於天地之間。


    曲直看著身前,那一襲白衣,麵帶輕紗的白衣女子,她的眼眸如畫,眉如新月,額頭中一點朱砂,美得驚心動魄,她一襲長發飄飛,玉指輕彈,一股玄妙的可以將曲直給推開了幾步,女子輕柔道:


    “曲公子,請你冷靜一點,不要太過衝動了!”


    “江姑娘,你竟然對我出手?”曲直一臉的震怒,眼神中充滿了不甘,仿佛自己最心愛的玩具被人搶走了一樣,他質問江顏道:


    “你居然為了這麽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對我出手?難道在你眼裏,他比我來得重要嗎?”


    “曲直公子,我這裏的規矩你也知道,不許人在這裏動武,你我皆是舊識,你該明白我的規矩,在我的地方動手,死了人,你這不是在駁我的麵子麽?日後我這‘南天河’還能夠有人來嗎?”


    江顏輕歎了一聲,曲直的心性一直沒有多大的改變,如同一個孩童一般,她能夠理解,小小年齡能夠有如此成就,一路扶搖直上,沒有絲毫的阻礙,順風順水,但是若是心性不跟著提高的話,還如同一尊混世小魔王一樣,不懂曲直二字當中的真正含義,繼續這般唯我獨尊的話,日後必定難成大氣,或是靈秀早夭。


    相比之下,軒轅心思細膩,並且擅長攻心,氣質非凡,此人倒是給江顏不少的好感,隻怕此番他前來就是故意找曲直不痛快的,對江顏這等聰明智慧的女子,心裏就像明鏡一樣。


    “曲直太嫩了,三兩下就中了蘇軒的計,蘇軒明顯算準了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殺在此地,否則對‘南天河’的影響會極大,故而他才能那般不動如山逼我出手,用我來再一步刺激曲直,這蘇軒真是好算計啊。”


    江顏瞥了軒轅一眼,別有深意,軒轅嘴角噙著一絲欠揍的斜笑,讓江顏有種想要一巴掌把他給拍飛的衝動,這家夥真的太壞了,江顏一聲無奈的歎息。


    曲直表示很受傷,但是江顏的一聲歎息,直接讓曲直清醒了,能夠被稱為神童的曲直,自然也是擁有一定的智慧,他明白了江顏那一聲歎息給他的提示,隻見曲直看向了軒轅,怒聲道:


    “蘇軒,有本事就滾出來與我一戰。”


    曲直知道自己中了軒轅的激將法了,心裏暗恨,如今隻能夠將計就計,激軒轅與他鬥上一鬥了,隻要出了這船艙,他定然要軒轅屍骨無存。


    隻是軒轅何等的老奸巨猾,此番前來此處就是為了找曲直不痛快的,哪裏會讓他那麽快就如意呢?


    軒轅冷視曲直,橫眉冷對,笑道:


    “曲直啊,你說你好歹也是有‘麒麟送子’,聖賢賜名的美譽,為什麽你會如此的心胸狹窄呢?是你爹媽沒教好你,還是你自己給長歪了?你還真以為你十歲命仙就算那根蔥了嗎?我一個巴掌就能夠把你拍成一坨屎。”


    曲直聞言,更是怒火中燒,怒發衝冠,不過軒轅的肉身強度委實恐怖,這一點他還是親眼看過的,他在憤怒的同時在思考著等一下絕對不能夠讓軒轅近身,要以自身大道神通手段將其徹底抹殺。


    “蘇軒,你不要隻會動嘴皮子,有本事就與我一戰,少說這些廢話,手下見真章。”曲直怒道。


    軒轅搖了搖頭,歎息道:


    “就你這種小屁孩子,也敢跟我說手下見真章,卑鄙無恥下流的貨色,我真的不想說你什麽,說什麽我是‘勢庭’的天驕聖子,讓你的手下四處造謠,想要讓我成為眾矢之的,說什麽我隨便一隻手就可以力壓年輕的一代,老一輩除了無上天仙的境界誰都不是我的對手,你說你可恥不可恥?”


    曲直眼角直跳,如同見鬼了一樣,軒轅是怎麽知道這些事的,但是在江顏麵前,絕對不能夠承認。


    “你才可恥,我到底是哪裏得罪你了,你要這般汙蔑我?”


    “喲,惡人先告狀,說的就是你這一種,也行,也不知道哪個狗娘養的這麽暗害我,曲直公子,你說如此暗害我,造謠我的人,是不是一個太監,是不是一個畜生,敢做不擔當,隻敢暗地裏使陰招,他明明知道我與藍蝶公主交情匪淺,哪怕他派絕頂高手來刺殺我也好,反正那麽多人欠‘文成公主’人情,也剛好給他們一個還人情的機會啊……”


    軒轅依舊穩坐著,用言語相激,曲直聞言,臉一陣青一陣白的,別提有多精彩了。


    “曲直公子,你說對不對,你倒是說呀。”


    “蘇軒,我現在不想跟你廢話那麽多,出來與我公平一戰吧。”曲直近乎瘋狂,眼珠子發紅,血絲密布。


    “行,既然曲直公子你都這麽說了,公平一戰,跟你打我就不用鬥氣了,用純粹的肉身力量與你搏殺就好,你是不是也要禁錮掉自身的鬥氣與我公平一戰?”


    軒轅站起身來,舒展筋骨,肉身爆發出一股極其可怕的力量,哪怕是‘朱雀聖子’感受到當中的力量都有些心驚。


    “怎麽會有如此可怕的肉身力量,這曲直要慘了。”


    曲直臉當場就綠了。


    第八百六十六章 紫府聖子


    ‘朱雀聖子’得到了朱雀仙獸傳承,擁有了仙獸強悍肉身,遠非尋常人可比,也正因為如此,他擁有了尋常天驕聖子所不具備能力,仙獸傳承,非同小可。


    出自‘朱雀聖子’本能感應,他覺得以自己肉身強度比起軒轅,還是略顯不如,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有些心驚,對方到底是什麽可怖體質,才擁有如此可怕肉身,淩駕於仙獸傳承之上,要知道他可是以朱雀精血淬煉身體,修煉朱雀神通,引朱雀內丹力量洗練全身,其肉身強度是非常可怕。


    要知道朱雀仙獸實力,可是堪比古之大帝,極其可怖。


    然而就是這樣‘朱雀聖子’都感覺到自己肉身,比起軒轅還要不如,可想而知,軒轅肉身有多麽可怕了,這讓朱雀聖子心裏很是忌憚,這蘇軒絕對是自己日後勁敵,窺一斑而見全豹,身為‘天凰仙府’日後掌權者,他這一點識人之明還是有,如果不是蘇軒是‘大雷音寺’欽點之人,他都想將其拉攏到‘天凰仙府’了。


    “善哉,肉身搏殺之法,自古以來皆是鐵血男兒血淋淋戰法,隻有這種戰法才能夠體現出真男兒本質,若是想要得到江顏姑娘歡心,用這等最原始方式,確是最好辦法,看來蘇公子對江顏姑娘一見傾心,隻是你需明白,入了‘大雷音寺’,就要斷了凡塵之念,自己謹慎而為吧。”


    朋飛在一旁唯恐天下不亂,而且還用語言來刺激曲直,讓他以肉身與軒轅搏殺,曲直嘴角直哆嗦,眼皮子狂跳,這蘇軒與孔雀小明王兩個人簡直就是穿同一條褲子。


    軒轅聞言,差點忍不住一腳直接踹向朋飛,這小子明顯就是在給自己找不痛快,自己什麽時候對江顏有想法了。


    現在曲直有點騎虎難下,在想著如何才能夠肉身搏殺可戰勝蘇軒,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朱雀聖子’走了出來,一臉笑容,站在了兩人中間。


    畢竟這裏是‘南州皇朝’,是曲直地盤,‘朱雀聖子’也不想大家關係搞得太僵,便當起了和事佬,溫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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