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人類以食為天的天性來威*著人們服從於他。並且每月一小祭祀,每年一大祭祀。小祭祀這還好辦,用幾隻活的雄雞便可打,可是大的祭祀卻讓人心痛難忍。金鳳追問之下,村民隻好抽泣著說了出來,金鳳聽到後感到震撼無比,即使火煉也頗覺氣憤。


    原來竟然是每百戶要商量送一個不大於三歲的嬰兒給他,雖然不知道他到底用來幹什麽,但是送出去的嬰兒從沒有再送回來過,想必早已經不在人世了。這簡直就是滅絕人性嘛,金鳳越聽越是覺得氣憤不過,當場就大聲叫囂著要替村民們殺了那隻畜生不如的東西。這讓那些村民感激不盡。


    可是這些村民既然對其如此害怕和痛恨,為何不搬到別出去呢。其實不是他們不想搬出去,隻是搬怕了。方圓百裏內的大部分蜜蜂蝴蝶都聽他的號令和管轄,哪些人想逃跑,不久便會纏到他那裏,然後那些人根本欲逃無路,最終被蜜蜂給活活叮咬而死。


    而且人們也是敢怒不敢言,他們就算低聲罵了驕蟲一句也會被知曉,同樣逃脫不了懲罰的厄運。但這大多隻是在春夏兩季,蜂蝶飛舞四繞追逐,人們的一舉一動自然會受到監視。人類被蜜蜂蟄死也是很容易的,大多有毒。


    可是在秋冬季節,天氣轉為寒冷,總不會有蜜蜂喜歡出來溜達吧,即使有,也肯定不是普通的蜜蜂,應該是有道行的妖怪了。為何到這時人們也不敢相約逃離呢?原來那驕蟲命令蜂類在春夏季節就給眾人身上下了人來很難察覺得到的氣味,這種氣味可以讓蜂類千裏識別追蹤,就算人們逃到天涯海角,也一樣會被蜂類群蟄而死。


    況且夏朝當下已有相應的土地管理製度,農夫不可以隨處遷移,他們擁有的土地都是由當地官員擬定好了的。當地官員關心的隻是他所轄的區域,糧食收成了沒有,有沒有多,不夠的話又該怎麽辦。要是這些農夫都跑掉了,那那些天地就沒人耕種了,倒是他喝西北風去啊,所以村民想要逃離,第一個不答應的就是當地官員。他們一樣會利用軍隊鎮壓,死的人一樣不少。


    在寒涼的秋冬二季,雖然飽受饑寒疾苦,但還是頗覺自由的,因為沒有蜂蝶在身體周圍監聽他們的言語,所以他們才敢將之告訴金鳳他們。否則若是在春夏二季,根本沒有人敢亂說半個字,你就是在這山村之中問了個遍,也沒人出來應你。這些村民害怕驕蟲到了那種連睡覺做夢也要小心翼翼地,否則就可能永遠醒不過來了。


    而且那驕蟲還經常以收成作為威脅,凡人嘛,自身的命是命,可五穀雜糧也是他們的命,而且比本身的命還要重要。因為沒有收成他們便會被活活餓死,沒有收成,他們什麽都沒有。過去有幾個村莊就因為反抗他,他便然那塊地方的各種的各種植物即使能夠開花,也沒有結果,餓死了成百上千的人,當這是餓殍遍野,白骨累累。百姓露於野,千裏無雞鳴。那種場麵簡直慘不忍睹,又是比生了戰爭還要讓人感到氣憤和悲痛。就這樣一個村莊可能就此消失,從此再無活力。


    那些曾經冒犯過他的村民都要加重祠供,與那群貪贓枉法的當地官員們一起來剝削和壓迫黎民百姓。那些官員每次催繳賦稅都是強取豪奪,如此經過他們風卷殘雲之後,已經沒有多少東西上交給驕蟲了,供奉缺乏就要受到懲罰,上交不了官員要求的賦稅便要淪為奴隸,到那時自己的一切就全屬於別人了。自己是什麽人嗎?還不一定呢,關鍵要看主人家的意思。他說你是一隻雞,那你就是一隻雞,他說你是一條狗,那你便是一條狗。


    有人會說與其被雙方天天雙重壓迫,還不如去做奴隸呢,想想倒也有些道理。可是真正的做了奴隸,那才是真正的上了賊船,生不如死。而且經常要不了多久,便會被萬般蹂躪而死。一樣整日有饑寒交迫,一樣有苦累疲勞,但是程度可比做黎民百姓要深厚得多。


    而官員和驕蟲之間又不會生衝突,使村民整日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照理說,官員和驕蟲雙方都是在對方的地盤上搶東西,雙方之間應該糾紛不斷水火不容才對。可是村民幾度嚐試勸說挑撥離間都毫無效果,雙方都不管對方如何,隻要能拿到自己的那份供奉和賦稅就行,其他的一律不管。


    但是隻要你沒交齊,那就要準備接受處罰,承受的一方始終都是村民。其實在以前,供奉平逢之山的山神並不需要這麽過分,隻需要一隻活的雄雞和一些其他簡單的東西就可以了。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供奉物品變得越來越多,要求越來越過分。村民逐漸承擔不起,怨恨之心也漸漸產生深厚。


    至於他到底有何奇異的本領,村民都不知道,所以此行非常危險。想要取得蜂王漿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順便想做點俠義之舉。但是到了平逢之山還是要萬分小心的,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先就缺少了地利。還有可能實力的差距也很大,己方的一切可能早就掌握在對方手中了。


    放眼望去,隻見樹木高大繁茂濃密,荒草早已經枯萎,潺潺流水,哪像書上所說的那樣無草木,無水,多沙石。但是依村民們所說的應該就是這塊地方了,周圍也沒有哪座山符合書上所描述的情景。“你也不能感覺到什麽異樣嗎?”火煉問道,他雖然這幾天突飛猛進,可是能夠運用的修為比金鳳低淺得多。


    “好像有隱隱約約的一點,但是不清楚是從哪個方向傳來的。”金鳳努力地感應了一下,卻也隻有一點若即若離的感覺。“那我們可要小心了,對方的修為恐怕不會比你低。”火煉依然平淡的說道,好像並不替自己擔心,倒是為了提醒金鳳。可是金鳳可是嚇了一跳,不禁靠近了火煉一點。


    “這還不肯定,若對方用的是結界,那就比你強多了;但若是用意念造出的幻象,俺就至少不會比你弱。”用結界造出如此景象,周圍一切都處於對方的監視之中,可是金鳳隻能隱隱約約感覺到,說明對手道行甚高,絕對不是他們二人能夠打敗的。若是用意念製造出的單純幻象,那組成幻象的大多是周圍的大氣。對方隻是用意念控製將它們組成一定景象,但是要形成這麽大範圍的幻象,至少金鳳當下還做不到,也就是說對方要比她強。


    “現在隻能希望是後種情況了,要不然咱們殺他不成,反倒可能會賠進去。”金鳳小心翼翼地說道,她也知道自己一方所處的境地時何等的危險,反正不容樂觀。“那就檢驗一下嘍。”“怎麽檢驗?”“你說劍氣是攻其一點好,還是攻其一麵甚至攻其一體?”“若想一擊致命,當然是攻其一點好了,這樣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不錯,攻其一點才能出更多有效地攻擊,哪一點完全由我們的意念決定,對方很難預料。”


    “你的意思是......”金鳳覺得聽懂了什麽,可是一時又說不上來。自己算是眾人之中使劍的行家了,可是在火煉麵前,根本就不值得驕傲。他對於劍的理解比自己高出很多,所以他才能使出那麽多數量和種類切威力巨大的無極劍氣。金鳳內心興奮不已,想不到火煉會對自己臨危授教,盡管有點小看自己,但是他畢竟還是在擔心自己。自己出了什麽事,他當然也不好回去交代。說到底,火煉隻是外冷內熱而已,他一樣會關心他人。


    “你能使出那麽多的無極劍氣就是攻其一點嗎?”“還有劍走偏鋒,隨心所欲。”“這三樣好像很難做到,但是又好像很容易。”“那是當然,夠你啃的了。”“你為什麽要教我,不會是你現我有點用處了吧?”“我是怕你等一下會成為我的累贅,自己照顧自己的能力都沒有,要用意念探查了,小心一點了,可能會被覺。”火煉說完便用意念力凝聚在一棵大樹上,那棵大樹立即變形,真體漸漸地顯露了出來,竟然是一根擎天而立的石柱。


    反正對方比自己修為高深,這樣還可能讓對方小看自己。二人立即謹慎了起來,隨著火煉意念的擴大和將周圍景象驅散,看到的景象更加令人驚訝了,雖然火煉隻是將意念擴大到方圓三丈之處,但是已經能夠可見一斑了。繼續向前走,表麵上的和實際上的都大不相同。實際上的和書上介紹的差不多,多沙石,極少草木,無水,一片荒涼陰森的景象。


    可是砸別人看來或許就大不相同了,那些高大的樹木其實就是突起的巨石,耳中聽到的鳥雀啁啾,其實是烏鴉的蕭索啼鳴,那些流水其實就是沒有散去的晨霧,或者經常散不去,給人們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金鳳左右前後地環顧著,出了火煉五尺之外便立刻加快腳步跟了上去。生怕自己跟丟了,到時無依無靠的。


    沿著崎嶇的山路(表麵上看去是大理石板鋪的石階),一路左彎右拐的,終於到了一座巨大的“祠堂”(其實就是一個高大的山洞)前。雖然是個深邃的山洞,但並不黑暗,反而很光亮,與在室外沒什麽分別。之所以會這樣全是因為一些攀爬粘附在洞壁之上,全身都會光的蠕蟲造成的。上麵還有一滴滴的粘液滴落下來,惡心至極。


    金鳳站在洞外乍看一下,差點沒嘔吐起來,趕緊轉過身去,撫撫胸口。雖然在凡人看來這個“祠堂”還挺不錯的,挺氣派的,也許從上麵掉落的粘液,他們還會以為是霧水呢。但是在二人眼中,除了令人惡心,好像沒有其他什麽感覺了。他們山洞樹洞什麽的也看過不少,可是這樣的還真是難得一見。


    “哎,等等我。”金鳳突然現火煉已經向洞口走去了,焦急不已,也不管那東西惡不惡心,腳步有點慌亂的跟了上去。可是突然腳被絆了一下,身體立刻傾倒。像一個柔弱不堪的小孩子摔跤的姿勢一樣,沒有一點自主反應,雙手向前伸著,好像要別人接住一般。


    火煉看不下去就閃身過去,用出左手想將其拖住,可沒有注意到手臂拖得接近金鳳的兩大乳丘上。火煉隻是奇怪的嗯一聲,可是金鳳卻大聲地啊了一聲,被扶起之後,趕緊退開,與火煉保持一點距離。玉臉嬌羞不已,紅豔欲滴,低著頭不敢看火煉,正因為如此才沒有注意到一些細節。


    “你們這些女子反應怎麽都這麽遲鈍,學了本事都幹什麽用的,用來生孩子的嗎?我看你挺適合的啊。”火煉有點疑惑不解,雖然跌倒隻是一下子的事,可是在他們眼中,這已經算得上是一段很長過程了,在這段時間內,他們幾乎可以轉移幾十丈的距離,還可以變換數種身形。可是他就納悶了,在這麽長的時間內,金鳳她們這些女子怎麽就做不了一個反應呢。


    若不是他在最後關頭出手,金鳳恐怕就不止是摔得灰頭土臉那麽簡單了。但是火煉這番斥責和輕視的話語卻逗得金鳳大笑不止,花枝亂搖。“還好意思笑。”火煉無語道。“哈哈......哈...哈哈哈,你......才是...用來...生......孩子.....的呢!”還不容易才斷斷續續地說出這麽一句話,但是笑聲立即又戛然而止。


    這句話要是由火煉說來到不怎麽顯得那麽*穢,可是換作是她來說的話,那就是男女之間的那種房中*穢之事,臉上更加紅霞似火。雪白蔥玉般的脖頸都瞬間被漲沒了。“有病。就知道你們這些女子都是喜怒不定,瘋瘋癲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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