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還是大的?


    “您劍術高超、行俠仗義,除掉了世間不少的貪官汙吏,連當今的帝王都對您讚賞有加。”


    “帝王?聖上是哪位?”


    “邪胡宗胡帝。”


    “胡帝?”我從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對了!口袋怪獸裏倒是有個叫胡地的,應該不是他(肯定不是!)。還有邪朝,我就更沒聽說過了。難道……難道是桃源一般的絕境?我盯著支離雪……不對,是秋雪,問:“那……我和你是什麽關係?”


    秋雪突然緊張起來,開始迴避我的眼睛:“這……”


    “沒什麽不好說的!”


    “我是您相中的夫人……”


    1.淚


    “夫人?”我徹底無語了。


    “老爺雖然為您選定了夫人,但是我知道您更願意娶我的……對嗎?”最後兩個字顯然是沒有信心的表現,她自己都沒有了信心,我就更沒信心了:“願意……吧……”


    她聽了,竟扶在我身上哭了起來!我最怕女人哭了……尤其在這陌生的境地。


    “你、你怎麽了?”


    她的萬縷青絲打在我的身上,我這才發現自己的行頭跟古裝戲裏的武林高人的行頭差不多,支部多了幾個刀口。幾絲血沾在了刀口上,已經凝固了。


    她並沒有回答,隻是一直哭,哭得昏天黑地。淚水中的鹽分沁入了我的衣服刺痛了我的傷口。我很害怕。並不是因為傷口撒鹽。而是……


    我怕原本的身體已經死了——即使它的靈魂在這裏;我怕我的靈魂深陷於此不付出焉;我更怕那個詛咒纏在我身上永不褪去。我可以用生命去結束詛咒,可放棄生命的人就是懦夫。而且我還想看看2013年會不會到來。其實,我最害怕別人在我麵前哭,我卻無能為力。


    她的眼圈哭紅了,像染了胭脂一般。我把手放到了他的脊背上,她的體溫霎時傳遍了我的全身。


    “對不起,我……”


    “不!”她馬上直起身擦了擦眼淚:“公子能來救我,我太高興了,所以控製不住自己。”


    一口一個公子的,叫的我怪意思的……


    “對了,我父親呢?”當然是慕容復。


    “老爺……”秋雪猶豫了一下:“老爺被殺死了……”


    2.憶


    隨秋雪來到前院,便感到一股淒涼之感……


    橫屍滿地。


    不大的院落中睡滿了人。他們身邊放著他們的兵刃,衣服上多少有幾道刀口,有的仍更充當了刀鞘。他們也享受到了為人類效忠的光榮——像炸雞一樣被五馬分屍、身首異處。不管你們這些事物如何,我們人類都不會心慈手軟……因為我們高興!我似乎看到了他們的靈魂正呼喊著自己的軀體,卻被硬生生地拖進了深淵。從他們的衣著上可以看出他們身處兩個不同的集團。剛剛還你死我活地對抗對方,現在還不是躺在了一起?院子中灑滿了“番茄醬”,可見他們狂歡的激烈。他們的表情告訴了我他們有多痛苦,甚至可以痛苦得隨時跳起來。可誰都知道,他們這一睡下,就再也醒不來了。


    “我是怎麽受傷的?”


    我突然說出的一句話把小雪……秋雪嚇到了,她馬上埋沒了自己悲傷的神情:“公子您趕回來後和‘他們’打了一仗,‘他們’有一半多人,您勢單力薄……”


    “‘他們’是什麽人?”


    “支離世家。”


    “你又是誰?”我冷冷地看著她。我知道“這個我”有一張冷峻的臉,加上我本身就冷峻的性格,就真的成了冰山美人……啊不!是冰山劍俠!


    她果然知道我要的答案是什麽:“支離秋雪。”


    “哼。”我笑了。


    我小心地越過睡下的人們,來到了大門之前。大門緊閉著,但仍能聽見遠處的喧鬧——與這裏的死寂抵在了一起。


    “秋雪。”


    “公子?”


    “能幫我找回記憶嗎?”


    她死死盯著我,像一隻貓。我突然感到她層層疊疊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挺漂亮的。


    “我說真的。”


    她麵對著我靠在了我身上,雙手緊緊握住了我的雙手。她踮起腳尖,將嘴移到了我的耳邊,念起一些字。與其說是念,倒不如說是吟唱。她的聲音很低,像貓一樣。她鼻腔中呼出的氣打在我的耳根,和那些咒語混成一團,頗有些《萬物生》的架勢。我仿佛看到空中的山鷹在盤旋,它身下的魚兒乘風破浪逆流而上,承載魚兒的河水打在岸邊支離破碎,被河水打到的人們身上落滿山鷹翅上的灰,人們一邊行走一邊咒罵今天真背。


    一曲畢,我的身體像被電觸到了一下,倒在了地上。這種感覺,隻有小時不小心摸到電燈時才有過。


    “你是誰?”我心底傳來了一個聲音。


    “我是你。”我用思想與他對質。


    “你不是我,但我是你。”


    什麽跟什麽啊?他馬上補充道:“我是你的記憶。”他頓了一下,問:“你是來幫我的,還是來害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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