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離開前,我需要一張地圖。


    我自己又不是導航,想去哪就去哪。而要想獲得地圖,也隻能問…


    “這是指南針,你按照它的箭頭一直走就行。”


    艾爾海森來到我的身邊,將一個指南針放進了我的手裏。


    我緊緊的握住指南針,向艾爾海森點了點頭後便迅速離開了這座須彌城。


    一路暢通無阻,門口看守城門的兩名守衛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不在那裏了。


    按照指針行走,我像是開了掛一樣無限的耐力走了半天,竟然還感覺不到累。


    就這樣跑了一天的時間,令人感到可惜的是一路上除了魔物和正常生物。我沒有見過一個人影。


    即使是這樣,我還是來到了雨天叢林。


    中午累了睡了一覺,我可能出現夢遊了,醒來的時候就到雨林了。


    雨林的那個洞還是很明顯的,兩座山峰底下,那個自然的天坑就是。


    考慮到自己沒有風之翼,害怕自己被摔死。於是我選擇老老實實的順著山坡,慢慢的讓自己滑下去。


    我很順利的從天坑邊,掉到了天坑裏麵。


    一個深淵的使徒正在那裏擺弄著儀器,儀器上麵被漂浮著的銘文所籠罩著。


    不是多托雷,是深淵教團的人!


    我的瞳孔微微張大,像是察覺到了外人的到來。那位深淵使徒緩緩轉過身來,麵罩下的臉看不出來是什麽樣的表情。


    就在我以為他要動手的時候,他瞬移來到了我的麵前,仔細的端詳著我:


    “沒受到過詛咒的坎瑞亞女孩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看著眼前這個足足有三米多高的深淵使徒,我在他眼裏如同侏儒一般。


    “你的身上,有著吸引我的東西。”


    深淵使徒表現很優雅的向我鞠了一躬:“想必小姐還不認識在下吧?在下是深淵教團中的激流使徒,掌管地脈中的水元素。”


    “你說我的身上有吸引著你的東西,那麽你能知道我的身世嗎?”


    我迫不及待的問到眼前的深淵使徒,深淵使徒麵罩下的臉好像在微笑。


    是我看錯了嗎?還是他的麵罩一直就是那個形狀?


    “深淵一代受到過詛咒,而那些被詛咒之人將會化為最初代的深淵體係。還有第二種,就是後天改造擁有著深淵之力,隻能在深淵裏艱難求生的二代。”


    深淵使徒目光炙熱的看著我:


    “而你,尊貴的小姐。你就是我所說的第一種最初代的深淵體係。因為後天很難做出那樣完美的作品,所以我更傾向於以前您可能被您的父輩保護的很好。所以從深淵裏逃出來後,才不了解這些。”


    “我是深淵裏的人…”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大部分人都不認識我,我還是從死域裏麵出來的。


    難不成是這具身體以前在深淵掙紮?然後無意間點開錨點,傳送到死域來了?


    “是的小姐,不知在下能否很榮幸的邀請您加入我們深淵教團呢?”


    “我考慮考慮,不過我很在乎的是你似乎對這個機器不熟悉?”


    我趕緊轉移了話題,我才不加入深淵呢。進深淵教團啃土嗎?


    “任何同類聽到教團這個組織肯定沒有什麽好印象,不過我願意等。美麗的小姐總是有特權的。”深淵使徒說完後,見我對他麵前的儀器感興趣,很大方的讓開了身位:


    “小姐如果對這種操縱盤有興趣的話,那麽在下願意指導小姐如何操縱。”


    “能全部調成晴天嗎?晴空萬裏的總比陰風陣陣的好。”


    “哦,沒有問題。”


    深淵使徒走上前去,手把手的教我如何破解開銘文,操縱裏麵的一切來改善雨天叢林接下來的天氣是晴天還是雨天。


    “永遠晴天,能定格嗎?”


    “樂意效勞。”深淵使徒很殷勤的幫助我將雨天叢林調成了晴天。


    奇怪,自己明明是過來問身世的,為什麽不自覺的就想調成晴天呢?


    “雨林的濕氣很大,小姐如果想看一場盛大的煙花的話。在下推薦用深淵的烈火焚燒比較好。”


    好熟悉啊…


    痛苦的記憶湧上心頭,在一片火海中,我能看到幾位老人團團的將孩子舉過頭頂,最終老人和孩子一同化為灰燼。


    好真實,就好像我經曆過這些一樣。


    “小姐,你看上去情況好像不太妙。”深淵使徒將我以公主抱的姿勢抱了起來,隨後,像哄嬰兒一樣慢慢的搖晃著。


    “克亞,你在這裏逗留太久了,那幫該死的卷心菜還沒有處理幹淨…哦,天呐,你是從哪拐來的這麽一個極品?”


    另一個火紅色的深淵詠者正想過來發一發聊騷,結果看見了我正臥躺在深淵使徒的手裏。


    “我們深淵什麽時候出現了這麽一位禍國殃民的絕色?”深淵詠者問道深淵使徒,但同時很不老實的將一縷火苗遞給了我。


    “深淵的白蓮女神,第一次見麵,這是我為您獻的禮物。”


    “淵上,你嚇到她了。深淵千年難得孕育出一次生命,我可不希望因為你的過錯將這位美麗的小姐嚇個半死。”深淵激流很不舍得將我放了下來,隨後,一臉不爽的看向名為淵上的深淵詠者。


    “真沒想到,須彌還能出現這紅藍雙醜。”


    艾爾海森與卡維後一步的加入了戰場,我立刻很興奮的向他倆打起招呼:


    “嗨,艾爾海森,卡維。你們倆怎麽來了?”


    “還不是艾爾海森不放心,我們可愛的學——”


    “千織,離那兩個非人的怪物遠一點!”


    艾爾海森手中拿著裁夜萃光,麵色不善的看向這兩個深淵教團的人物。


    “非人的怪物?”深淵使徒明顯被激怒了,就在我以為他看向我,是打算把我幹掉時。


    沒想到,他卻撐起了一個護盾,將我保護了起來:


    “美麗的小姐,請你閉眼。戰鬥很快就會結束。”


    ……


    “這是怎麽回事?她該不會是深淵的人吧?”卡維很快與深淵詠者交手了起來。


    “後天的縫合而已,我更傾向於那兩個深淵教團的人可能會把她當苗床。”


    艾爾海森也和深淵使徒扭打到了一起。


    “好那菈,被綁起來了,快救!”


    一個如同卷心菜的小精靈來到了我的麵前,不多時便將水元素的護盾給吸破。


    我掙脫開了這致命的保護屏障,看向了一旁的蘭那羅。這些小卷心菜還是蠻可愛的嘛。


    “好那菈,快跑!不要被深淵的,壞家夥,抓住!”蘭那羅每說一個詞語,都會有一點輕微的停頓,不過在我的耳朵裏竟然聽的很流暢,或許這就是他們獨特的語言交流方式吧。


    “看樣子他們對小姐並沒有惡意,淵上,我們走吧,完成完這次任務就給公主殿下匯報這個有趣的事情。”


    深淵使徒見狀也就不再糾纏,淵上也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兩人很快化作了黑色的汙水逃遁而走。


    “ 千織,你沒事吧?”卡維焦急的走了過來,拍拍我的肩膀,順便揉了揉我的臉。


    “我一點事都沒有!”我衝著卡維齜牙咧嘴的恐嚇著。


    “至少沒被嚇壞,還不錯。”艾爾海森在一旁,一手托著一個蘭那羅一邊說道。


    “喂,你們倆還沒回答我問題呢?”


    “還不是我和艾爾海森不放心你,怕你出了什麽事,現在我們要回去嗎?”


    卡維問道。


    我點點頭,隨手將手中的火苗扔到了地上:


    “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艾爾海森見我沒事也就鬆了一口氣,帶著我和卡維走了。


    至於蘭那羅們見沒什麽重要的大事,也跟著遁地跑了。


    回去的路上卻顯得格外漫長,這還是艾爾海森熟記四葉印的情況下。


    當卡維和艾爾海森聽見我光走步,中途還休息了,結果隻花了半天就到達了雨天叢林的時候,兩個人的下巴都快驚呆了。


    “艾爾海森快抽我一巴掌,這不是真的,對不對?”


    啪!


    “哦,該死,這是真的!”卡維在我的旁邊捂著他受傷的臉頰,一臉欠欠的說道。


    “……”艾爾海森則沒有說話,隻是一言不吭的像是在思考什麽問題,時不時抬頭看我一眼。


    很快,我們三人便回到了家。


    ————彩蛋cv


    穿著高筒靴的鞋子踩在了天坑下麵的苔蘚上。


    多托雷戴著麵具,邁著優雅的步伐來到了我曾經扔火苗的地方。


    這縷淵上珍視的深淵之火,原本是作為淵上宮的鑰匙當熔煉材料用的。


    預料之外的結果。


    “還真是好帥氣呢!利用自己的純真來勾起深淵教團的好感嗎?可是你又怎麽會篤定他一定會把這顆火苗給你?”


    多托雷自言自語道,他也沒有想過曾經一句玩笑話,竟然現如今真讓他的寵物給用出來了。


    還真是出色呢。


    多托雷手裏握著火苗,本想著給火苗做什麽試驗,最好能在複製幾縷的。


    但腦海中就浮現出了那頭卷卷的長馬尾,明明是一張冷酷無情的臉,卻還要露出哀求的表情。


    罷了,左右不過是一縷火苗,既然她想用來燒光這片叢林,那就燒吧。


    多托雷將手中的火苗點燃到了腳下的苔蘚,不多時,熊熊的大火就已經籠罩在了整個雨天叢林。


    麵對深淵的邪火,僅憑雨林的濕度是無法遏製住火苗的增長的。


    多托雷做到了真正的放火燒林。


    “嘶,這個小調皮,倒是讓她擺了一道呢。”


    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間被她當成棋子來利用了,多托雷倒也不怎麽惱火,隻是覺得很有趣而已。


    利用自己失憶,而且與另外那兩個男性造成全天在場的證明。那這罪名自然也就跑不到她身上了,更何況這縷火苗還是出產自深淵的。


    向來隻有自己算計他人的份……


    千織,


    你還有多少詭計沒有使出來?


    我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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