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有人緣好,但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來到這個神秘的地方,是不是有點兒過分了,難道說你不認為是這樣嗎?欒蓓兒有點恐慌地問劉建安。


    ——不不,你可能成為非常重要的調查的主要證人。別擔心,這兒很安全的。


    ——你的意思這兒才是理想的埋伏點。你怎麽知道我們沒有被跟蹤呢?尤其你想調查司馬效禮,我不明白,你究競掌握了他多少犯錯誤的證據。


    ——不,他可能是個犯嫌疑人,不是犯錯誤,犯錯誤用不著檢察院的人出麵。


    ——你有點兒自以為是?


    ——你是說我會被跟蹤,被我們的人跟蹤?如果有人的話,相信我們的人早已會注意到的,之後才會讓我們上路。我感覺沒人盯梢。你放心好了。


    ——你們的人很可靠。我希望我有這種人為我工作。你在哪裏找到他們的?


    ——我知道我們的所作所為,行了吧?別那麽緊張好嗎?說這番話時,他看了倒車鏡一下,也掃了一眼美腿女人欒蓓兒。她的確長得讓男人容易動心。要不司馬效禮那麽瘋狂地追求她嗎?


    劉建安看了一眼前座上的手機,欒蓓兒立刻知道他的想法。突然需要增援嗎?劉建安銳利地瞪了她一眼,什麽也沒有說,沉默了一分鍾後才說:“好吧,那麽我們談談條件?”


    欒蓓兒說:“我從中得到什麽?我們從來沒有定下來。”見劉建安依舊沒有答話,她端詳了一會兒他的側麵,掂量著他的膽量。她伸手過去,摸著他的胳膊。“你快說嘛?做這種事兒我是冒了險的。”欒倍兒說。她的手指放在他的胳膊上,感到了他的緊張。她一直把手指放在那兒,輕輕地加了點壓力。她的手指現在能分辨他好像有點哆嗦。當他稍稍轉向她時,欒蓓兒能夠看到他穿的很講究。她覺得他是個心細的人,但她還是保持著沉默。她覺得他是個好人,但是太任性了,一般情況下上司不會喜歡你的。那就勢必造成你命運航程的艱難與坎坷。


    劉建安又膘了她一眼。“跟你直說吧。你要做的事情,不歸我管。至今為止你確實沒有給我們什麽。但照規矩做,一切都會順利的。隻要你付出就能有收穫,給我們所需的東西,很快你就會擁有新的身份,而你的搭檔及他的搭檔就會成為政府部門常來常往的座上客。不要癡迷,不要幻想,不要抱怨,記住,這件事我們支持你。我們是你惟一的朋友。”


    欒蓓兒往後仰了仰,把視線從他身邊移開。她覺得該讓他們吃驚了。她還是在劉建安身上,而不是司徒秀尊身上試一試好。在某些方麵,司徒秀尊和她很合得來。身處男人海洋中的兩個女人。在許多微妙的方麵,女人了解男人從不了解的東西。然而,在其它方麵,她們又像跋涉在沙漠中,感覺格外孤獨。因為孤獨需要有一個傾訴的對象,正在這時,司馬效禮走進了她的視線。也許他早就盯上了她,讓她無法逃避他的天羅地網。


    兩個人沉默著,劉建安不時瞅一眼欒蓓兒,感覺她生活的並不快樂,雖然她跟司馬效禮關係不錯,這也是劉建安格外擔心的。“蓓兒,想什麽呢?”


    ——沒想什麽?


    ——沒想什麽?不是真心話吧,你一定在想什麽呢?我了解你的心思。


    ——啊?欒蓓兒驚異地瞅了他一眼,“你又想勸我什麽?你說我怎麽辦?我逃脫不了。他有權力你也知道!


    ——那你就這麽混下去?我想你的心裏一直很矛盾是吧?


    ——唉,矛盾什麽呀,活一天算一天吧!


    ——不要把自己不當回事兒?你還年輕?長得又挺秀氣的。


    ——這才是女人的悲哀。我要不秀氣他能那麽貪婪對待我嗎?我算完了!


    ——不,我有一條擺脫他的辦法,不知你想不想做?


    ——什麽辦法你說呀?


    ——和他分手,揭發他的罪惡!


    ——你不要命了?


    ——你不用擔心我?我是一名檢察幹部,我不能白拿國家的錢!欒蓓兒,你想一想,如果他一心一意地娶你,我不會為難你,你們這麽不清不白的下去,到頭來會毀了你,你再哭再鬧也晚了。現在懸崖勒馬來得及。


    ——我知道,我的痛苦沒有人了解!


    ——不,我了解你,你首先是個善良的好姑娘。你會處理好自己的事的。站起來,挺直腰。


    實際上,劉建安的車上也被安裝了竊聽器,這是他沒有意識到的。他跟欒蓓兒的談話隨時都會被人聽見,守在接收器一邊的司馬心肺要氣炸了,他終於咬著牙說,動手吧!


    劉建安把車子停下,他點上一支煙抽著,實際上他在觀察著欒蓓兒,他多麽希望她能夠真正和他站在一起呀!然而他又擔心說的話太多,走漏了風聲對他的工作不利。他對她的擔心是有目的的,劉建安一直在內心裏愛著欒蓓兒,不過他一直不肯說出來,這種愛是讓對方感覺到了的,他也理解她正在做別人的情人。調走的原檢察院院長把欒蓓兒出賣的,是他把她獻給了司馬效禮。說法是多種多樣的,也有的說是司馬效禮到檢察檢查工作時發現了欒蓓兒就看上了她,非要檢察院長從中糾合。檢察院長也不敢得罪他,答應給他和欒蓓兒創造機會,吃喝之際帶上她坐陪,一來二去她就成了他的情人。欒蓓兒應該記得當初劉建安勸說,她說晚了,我已經是他的人了,你讓我怎麽辦?隻好聽天由命了!盡管這樣,劉建安不改初衷,依然愛著她,關心她,處處留意她的情緒變化。每當她心情低落時,他會及時趕來安慰她。這就引起了司馬效禮的嫉妒。司馬效禮不止一次向歐陽普良暗示,說劉建安不知天高地厚,早晚有一天得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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