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的結果決定,在向總統匯報時,披露多少內幕視情況而定。


    會議漸進尾聲,弗朗辛講述了“西部石油”的購買之事。


    “局長先生,我遵照你的要求查閱了‘西部石油’的出售資料。發現買主為‘中部公司’。這是一家隸屬於‘風險鑽探’的地下開採技術子公司,而‘風險鑽探’公司則歸‘石油風險投資’公司所有。”


    “看來沃爾特·布魯克那遍及世界各地的石油儲量又有增加。”克麗斯廷評論道。


    “已增加了三分之一,”弗朗辛補充道,“所以他迫切需要有人在國會和司法部門為他說話,使其能得以通過。在中東和俄羅斯之外,沃爾特·布魯克擁有百分之四十的石油儲量。盡管我們認為他近來剛在俄羅斯石油市場立足。”


    斯科特啪地猛拍自己的腦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哎,我差點忘了這就是他們找卡爾議員的原因,使加密技術法案得以批準。他們準備以這項技術為籌碼,換取俄羅斯油田的股份。天哪,他們想把石油市場逼入絕境。”


    “倘若這種現象發生,他們將會牽製眾多國家和政府,美國也在所難免。”局長擔心地說。


    “至少這個幕後策劃者還被扣押在我們的隔壁。如果我們擒賊先擒王,也許能設法阻止則駭人的毀滅力量。”湯姆建議道。


    克麗斯廷仍對布賴恩憂慮不安:“在沒有查清白宮是否涉嫌之前,我們不能透露太多。再說還得查明那幫種族主義者。我斷言他們一定與布魯克串通一氣,陰謀策劃新的行動。”


    “克麗斯廷的話很有道理。許多事情仍有待於我們去查明。”局長道,“湯姆,你是否發現於那個非洲國家有關的線索了?”


    “迄今為止沒有發現什麽,”湯姆回答。


    “那麽,會議就到此為止。我得去見沃爾特·布魯克了。”局長起身道,“克麗斯廷,你和弗朗辛隨我一起去。斯科特,你和湯姆則在隱影玻璃牆後麵觀察。至於其他人我們明日再碰頭。彼特,假若你和蘿拉願意到我的辦公室坐一會兒的話,我和布魯克的談話一結束,就著手蘿拉的安置事宜。”


    動身前,他們在局長辦公室略作停留,商討對策。克麗斯廷對弗朗辛的加入感到不以為然,她認為弗朗辛在場會沖淡緊張的氣氛,也會使沃爾特·布魯克更不樂於合作。


    看到他們走進房間,沃爾特·布魯克掛斷了手機。然後,一連串的怨言痛斥局長:“馬丁,你別妄自尊大,讓我在這兒等了四個多小時,可你連影子也不見。我和布賴恩·亨特通過話,他告訴我總統會命令你們放我回家。”


    菲力恩局長試圖讓他息怒:“請聽我說,沃爾特,我未能及時和你談話,真的非常抱歉。剛才我們一直在推測此案的根源。如果你靜下心來,耐心聽我幾分鍾的話,我將把會議的內容向你轉述。”


    “你總是說僅幾分鍾即可,”沃爾特·布魯克氣鼓鼓地說,“我已下令讓我的飛行員立刻趕到這裏,接我回家。”


    “我希望你不要這樣,沃爾特,至少應等我們推心置腹地交談以後。”


    “馬丁,你還有三十分鍾的時間。假如我的直升機抵達時我仍滯留在此,要白白地浪費許多錢。”


    “沃爾特,我們並不想給你帶來麻煩和造成不便,但你的生命的確危在旦夕。”


    “你似乎忘了我的莊園裏有二十幾個警衛。”


    “這並不等於能夠使你倖免於難。”克麗斯廷說。


    “那麽你認為我在這兒就一定安全無虞嗎?”布魯克反唇相譏道。


    “迄今為止,胡佛殺手還不敢輕舉妄動地在聯邦調查局總部做案。”局長言之鑿鑿地說。


    “即使你們說的是實情,你們打算怎麽辦?不管怎樣我也要回去。我不能丟下自己的公司不管。”


    這是個稍縱即逝的良機,克麗斯廷乘隙而入:“首先,我們準備查詢你和保羅·塞得斯、費德曼法官、蘿拉·金斯曼、前副總統坎菲爾德以及石油大亨麥可·庇隆之間的關係。”說罷,她和菲力恩局長及弗朗辛站在一旁冷眼觀望他的反應。


    果然不出所料,沃爾特·布魯克的臉上先是露出驚愕,然後是憤怒:“他媽的,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說我和那些人有關係,這純屬子虛烏有,我甚至都不知他們是誰。再說,這與威脅我的謀殺又有何關連?”


    克麗斯廷明白自己的話擊中了他的要害。沃爾特·布魯克優雅得體的言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粗俗無禮的髒話。她直言不諱地說:“坎菲爾德總統被我們稱之為‘胡佛 ’的殺手擊斃。你和其他幾人的名字都赫然出現在‘胡佛’的謀殺合同上。我們還斷定麥可·庇隆的遇害也是‘胡佛’所為。”


    克麗斯廷有意停頓片刻,未等沃爾特·布魯克回答,她緊接著又說:“我們已將蘿拉·金斯曼和麥可·庇隆聯繫在一起。金斯曼女士和庇隆先生曾一起共事,披露指控石油工業的腐敗現象。我們也獲悉塞得斯先生與費德曼法官有著生意方麵的交往,而你和坎菲爾德總統則是多年的密友。你和這些人的關係如何?你們之間有著怎樣的交往?是我們急於了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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