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連木木這種一貫風輕雲淡的人都跳了起來,搶過風子菱頭裏的那份報紙,“哪天結婚的呀,跟誰呀?”


    “這裏頭什麽都沒寫嘛,連女方是誰都不知道。”白清湊過頭去看道。


    “璃鏡,你不好奇啊?”鳳溪怪異地看了璃鏡一眼。


    璃鏡姑娘素來不擅長演戲,聽了這話才趕緊也湊過頭去,見報紙上隻說月老廟透出消息說葉缺已經於前幾日喜結連理,其他就再沒有細節了,璃鏡鬆了口大氣。


    “吼吼,這得傷碎多少姑娘的心啊。”鳳溪感歎道,“不過也好,全民情人結婚了,也省得大家瞎惦記,現在其他男人又有市場囉。”


    “真佩服這姑娘,這顆心得多強大啊,才敢嫁給葉樓主,估計每天至少得打發十二撥小三才能天黑吧?”白清道。


    “不會,估計這個真的是真愛,否則也不會結婚了,這消息能透出來,估計也有千機樓的默許呢,不然月老廟的消息就那麽好查啊?”木木淡定地道。


    璃鏡是當局者迷,聽了木木的話才反應過來,很可能是葉缺故意放出的消息,而且這麽巧他今天就出城了,估計是躲她呢。想到這兒,璃鏡不由得握緊了拳頭,恨不能賞葉缺一對熊貓眼。


    “好羨慕,好多錢啊,好多丹藥、好多法寶啊,這姑娘也太嫉妒死人了吧。”白清眼放桃心。


    “不知道是誰這麽有本事啊?”鳳溪道:“應該不是琴瑟,前兩天有說她和昌言在一起。”


    “也不是咱們的第一美人,沒見人比賽,赫驍次次都到場啊。”白清道。


    “你說呢,璃鏡?”木木開口道。


    璃鏡幹癟癟地拉了一句,“說不定,是咱們都認識的。”


    風子菱道:“我猜也是,不然哪兒能憑空冒出個優秀得可以俘獲葉樓主的人啊。”


    白清道:“那可不一定,越牛叉的男人品味越怪,指不定那人出來以後,跌破你們的眼鏡,是個歐巴桑呢,人葉樓主可能就是戀母呢,說不清啊。”


    璃鏡一口水嗆在喉嚨上,心想白清這是跟她有多大仇呢?


    “那樣我就平衡了。”鳳溪和木木都點頭道。


    到晚上,璃鏡正打坐修煉,一條黑影就從窗戶上溜了進來,技藝十分熟練,想來是慣犯了。


    璃鏡閉著眼睛的睫毛顫了顫,沒睜開。


    “璃璃,你氣完了沒有?”葉缺可憐兮兮的聲音在璃鏡耳邊響起。


    璃鏡不用看他的臉就知道他是在裝可憐,敢做不敢當的臭男人。


    “不是出城去了,歸期未定嗎?”璃鏡還是不看葉缺。


    空氣裏傳來葉缺的悶聲壞笑,璃鏡“唰”地睜開眼睛,撲到葉缺的身上,又是啃他,又是咬他,真是用力咬的,牙印子深得不得了,隱隱都透出了紅色。


    “哎喲,你屬狗的啊。”葉缺順勢仰躺在床上。


    “就咬你,叫你泄露消息,叫你先斬後奏,叫你討厭,叫你混蛋……”璃鏡騎在葉缺的身上,拿他的弑神鞭抽他。可憐堂堂地階法寶,居然成了閨房樂趣。


    “我把衣服脫了好不好,這樣你再抽更解氣一些。”葉缺說話間就開始動手脫衣裳。


    “臭流氓。”璃鏡扔開手裏的弑神鞭。


    葉缺翻身起來抱著璃鏡道:“我這還不是為了你,都知道我成了已婚男士,你今後免得酸得牙疼。”


    “誰說我會酸得牙疼,我求之不得呢。”璃鏡嘴硬道,可是她自己都越說越覺得不信,到最後自己先笑了起來,翻身騎在葉缺的腰上,揪著他還沒來得及脫完的衣襟道:“好吧,我就是牙疼,今後不許你多看別的女人一眼,不許你送她們這個,送她們那個,你的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全都是你的,全都是你的,這個也全都是你的。”葉缺挺了挺腰。


    隻聽“呲啦”一聲,璃鏡再低頭看自己,她身上價值不菲的“花璃洛”裙子就成了爛布裙,雪白的胸脯一跳而出。


    葉缺的雙手已經合攏了上去,一口含了一隻玉圓,嘴裏忙個不停還不忘漏點兒時間出來道:“我最愛看她們跳出來的那一瞬間,向衝著我奔來似的,又熱情又奔放,又yin蕩。”


    璃鏡恨不能給葉缺一耳光,叫他今後再敢說這些下流的話。


    “今晚全都給你好不好,璃璃,寶貝,我的寶貝。”葉缺直接衝了進去。


    璃鏡疼得皺了皺眉頭,“葉缺,你混蛋。”連前、戲都不做就衝了進來。


    葉缺這會兒才開始補救,含著璃鏡的耳垂一吞一吐的,手探到結合處,揉弄那水潤的小珠子,“璃璃,你不知道你有多好,我根本忍不住。”


    借口、狡辯!


    璃鏡一邊流淚一邊罵道,這身子越發敏、感起來,又疼,又癢,又麻,又酥,璃鏡所有的情緒匯集在一起,就隻能哭泣了。哭著神魂顛倒,哭著割地求饒。


    “璃璃,璃璃……”葉缺仿佛愛極了叫璃鏡的名字,一聲接一聲的,永不疲憊。


    “你真好。”葉缺還不忘感歎道。


    “好極了。”葉缺囈語似的道:“可千萬別被我弄壞了。”


    葉缺一邊憐惜地用拇指拭去璃鏡眼角的淚滴,一邊瘋狂地撻伐,上半身的溫柔深情和下半身的野蠻粗魯完美的結合在一起,叫璃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合歡養性果叫璃鏡越發敏感,越發脆弱,顫抖著身子,委屈的哭泣,像一個有柔性的玻璃做成的人兒似的,讓人瘋狂地想戳碎了她。


    “救救我,救救我。”璃鏡挺起腰,攀援著葉缺的手臂。


    “對,對,再挺高一些。”葉缺就勢托起璃鏡的臀。


    璃鏡真是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獄無門偏闖進去,稚嫩鮮妍的細處叫他輾轉騰挪,抽、刺、揉、捏,終於忍不住痙攣了起來。


    “怎麽不等等我?”肇事者居然還無辜地一巴掌拍在她雪白幼嫩的臀上。


    璃鏡一個氣堵在喉頭,險些憋死過去。


    “咚咚。”兩聲在門外響起,“璃鏡,你在嗎?”


    “是,白清。”璃鏡一下回過神來,做著口型對葉缺道。


    “別理她。”葉缺無聲的說。


    “不行,她剛失戀,我怕她想不開。”璃鏡撒謊,白清才不會想不開,她就是惡意地想懲罰葉缺吃不飽。


    葉缺看了看他還強硬無比的灼、熱,眼裏流出乞求,“璃璃。”


    “璃鏡,在嗎,我聽見有人說話。”白清繼續拍門。


    “在。”璃鏡毫不留情地一腳將葉缺踢下床去,這是典型的吃幹抹盡後拍拍屁股的表現,“去浴室裏躲著。”璃鏡無聲地道:“你不知道白清喝醉了酒有多可怕。”


    璃鏡不顧葉缺的反抗,連著他的衣服一起,將他送進了浴室。自己飛速地套了衣服,將披散的頭發順了順,做出一副睡下後被白清叫起的模樣開了門。


    ☆、176


    “璃鏡,你怎麽這麽慢。”一開門,璃鏡就被白清身上的酒味給熏得倒退了一大步。


    “你究竟喝了多少啊?”璃鏡趕緊上去扶著白清順著門框往下滑的身子。


    “璃鏡,還是你好,你真香,要不咱們兩個湊合著過吧,聽說女人和女人做ai,更能體貼對方。”白清抱著璃鏡道。


    浴室裏傳來“啪啦”兩聲響動。


    “什麽,什麽聲音?”白清睜開迷迷茫茫的眼睛道。


    “呃,大概是老鼠吧。”璃鏡扯了一個極不可信的理由,而腦子被酒精侵蝕的白清居然信了。


    “璃鏡你會忠誠於我嗎?”白清拉著璃鏡的手問。


    璃鏡看著浴室打開的門,以及門上斜靠著的葉缺,幸虧白清背對著浴室,否則璃鏡估計得腦袋疼了。


    璃鏡衝葉缺揮揮手,示意讓他進去,結果葉老爺倨傲地抄手站著,以委屈的眼神看著她,順便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當然是抹白清的脖子。


    “你也要拋棄我了,就跟那個臭男人一樣,睡過了,起來拍拍屁股就走人,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假裝不認識我?”白清打著酒嗝哭道。


    這是什麽情況,璃鏡沒有搞清楚狀況,“是你暗戀的那個男人?”


    “我暗戀個屁,那種渣男,我真是瞎了眼了,璃鏡我跟你說哦。”白清又拉住璃鏡的手。


    葉缺已經走到了白清的身後,一個手刀就要落下,璃鏡趕緊抽出自己的手,朝葉缺瞪了一眼。


    “不許她碰你。”葉缺在白清身後向璃鏡做著口型。


    “我跟你說哦,那個渣男也就是床技好點兒,對,就是這樣,不然我才不會這樣想他。”白清繼續道,“他的技術肯定能排神諭大陸的前三,如果蘭台譜出個技術榜的話,哈哈。”白清神經兮兮地道。


    “他在床上能叫你欲、生、欲、死。”白清恨恨地道,“他就是個花花公子,大種馬,人渣,壞蛋。”


    璃鏡拍著白清的頭低聲安慰道:“嗯,壞蛋。”


    “我想忘了他,璃鏡。”白清的眼角淌著淚道。


    “好,忘了他。”璃鏡的聲音輕柔得仿佛情人的囈語,又好像天上綿綿的雲朵一般,裏頭滿滿都是水汽,有著出乎意料的安慰效果。


    “嗯,我想我得去吧床技排名第一的男神給睡了,這樣我就能忘掉他了。”白清像個孩子般天真地望著璃鏡,“你說對不對?”


    璃鏡點點頭,“對。”


    “你說,葉大神怎麽才肯跟我睡覺?他的技術肯定棒極了。”


    璃鏡險些沒被自己的口水嗆住,白清後頭的葉缺,麵部表情總算由陰轉晴,唇角翹起了迷人的弧度。


    “你是說千機樓主葉缺嗎?”璃鏡不肯定地問。


    “就是他,就是他,璃鏡你去跟他說,讓他跟我睡一覺。”白清乞求道。


    璃鏡安撫著白清道:“你怎麽能肯定他技術好,萬一他就是個,唔,是條死魚呢?”實際上在璃鏡的心裏,葉缺的技術真可謂是差到了極點,而且一點兒也不耐心,一點兒也不體貼,隻會要個不停。


    葉缺瞪著眼,對著璃鏡比了個掐脖子的動作。


    “怎麽可能,你看看他那腰線和翹臀,哎喲,必須的電動馬達,那樣的線條,怎麽可能技術不好?”白清不服地道。


    葉缺看向白清的眼神溫和了不少,悠悠地在她後頭坐下,正大光明地聽著女兒家的私房話。


    “這個和技術沒有必然聯係吧?”璃鏡開始和醉酒的人辯論。


    “怎麽沒有,必須有,葉大神的技術怎麽可以不好,他一定是最最溫柔的情人,最最體貼的情人,會用最溫柔的聲音讓你悸動,會用柔軟的嘴唇吻遍你的全身,會……”白清的聲音越來越夢幻。


    璃鏡很想搖醒白清,告訴她,葉缺那個臭流氓才不會做這些,他隻會不顧一切地在你身體裏俯衝,溫柔、體貼個屁,璃鏡想說髒話了。


    “可是我還是好想他。”白清哭道。


    璃鏡慢了半刻才反應過來白清想的還是那個渣男,璃鏡不知道該怎麽安慰白清,要知道她自己失戀的時候,也隻會偷偷的躲到一邊,獨自舔舐著傷口。


    “我怎麽辦,璃鏡,我怎麽辦,璃鏡,我感覺我快要死了。”白清握著璃鏡的手無助地問。


    盡管如今是這樣的快樂,可是璃鏡還是被白清勾起了傷心事,眼睛也不由濕潤了起來,“咱們鳳之玫瑰組隊去刷他,抓到他後,廢掉他的修為,把他用一根鐵鏈子一直拴在你身邊,好不好?”這是璃鏡唯一能想到的方法。


    “你說葉樓主的技術好不好,璃鏡?”白清此刻毫無邏輯性,也不知道思緒飄到了哪裏,可是這句話無疑問到了關鍵處。


    葉缺坐直了身子,含笑看著璃鏡。


    璃鏡不想昧著良心說謊,隻能含糊地“唔”了一聲。


    “他老婆一定幸福極了,你說她這會兒是不是在喊,不要停,不要停……”白清傻傻地道。


    璃鏡簡直要被白清的神邏輯給搞瘋了,一個手刀擊在白清的脖子上,白清應聲而倒,璃鏡訕訕地對著葉缺道:“明天還要比賽。”


    葉缺似笑非笑地看著璃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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