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璃鏡的是臀上“啪啪”的擊打聲,還有更猛烈的撞擊和眩暈。


    “扣,扣工資。”璃鏡很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葉缺聽見工資二字,弄死璃鏡的心都有了。


    在能量最後的交匯爆發處,璃鏡隻覺得腦子裏一片白光閃過,嬌喘著匍匐在床上,半晌動彈不得,腦子裏滿是美妙的餘韻。


    餘韻之後,璃鏡昏昏沉沉滴保持不了清醒。身體裏起著她自己也察覺不到的變化,陰陽修容花慢慢地展開著它奪造化之功的力量。


    我們以旁觀者的角度可以稍微清晰一點兒地測量璃鏡的變化。


    首先是胸部更為結實飽滿挺翹,以身後男人的手掌為標準,握起來剛好是最舒服的,增之一分就顯得肥膩,減之一分就少了手感。


    腰肢的細度恰好合適,臀部翹了些圓了些,從後麵進入的時候看起來更為誘人,身高拉長了大約三公分,更合適被身後的男人抱住。


    容貌也微微變了些,眼睛更為明亮水潤,讓人顯得更為楚楚,粉唇比以往飽滿了些許,看起來像飽滿多汁的蜜桃,咬上去似乎會濺出水來。連氣質都變了些,少了點兒颯颯之風,多了些嫩弱多汁、嫵媚誘人,越發往弱不禁風變去。


    至於內裏,那才是修容花的霸道之處,非深入不得而知。


    歇息了許久後,璃鏡才喘過一絲兒氣來,將被單在身上裹了裹,移了移被男人壓在身下的腿,忍著□的疼痛,不用看也知道定然紅腫了,璃鏡給自己扔了個治療術,氣呼呼地轉身,想要嗬斥小愛的行為。


    這種不顧顧主需求的行為實在太不專業,必須得扣工資。男人果然沒有好貨,連小倌都這樣有攻擊性,璃鏡暗忖。


    “你……”璃鏡的話才剛出口,就訝異得忘了後麵。


    “怎麽是你?!”璃鏡尖叫,裹著被單恐懼地往後縮到床腳,驚恐地看著盤膝坐在床頭的男人。


    佛主保佑,璃鏡剛才是完全沒有理智的,葉缺的長相在她眼裏就是一盤麻辣嫩牛肉,到後來也不過是一份黑胡椒帶骨牛排,而她是千真萬確地完全沒認出人來。


    這會兒認出人來,璃鏡的腳先於她的腦袋而反應,淩波微步很順溜地就往門口閃去。大凡有這種反應,泰半是對方給人的印象太深刻了。


    那洞中歲月簡直就是璃鏡不敢觸碰的噩夢,這男人長相高貴清俊,皚皚如雪,清傲如鬆,但行為就卑鄙、無恥、下流、齷蹉、缺德之極了。


    璃鏡對葉缺的恐懼是刻在腦子裏的,深到了骨髓裏,很沒有骨氣地看見他就想跑。


    在璃鏡的手觸摸到門栓的一刹那,她被氣勁一扯,瞬間就被卷回了床上。


    湊巧的是,璃鏡跌倒時臉的位置正好在男人的大腿根兒上,璃鏡趕緊一邊裹緊被單,一邊兒往邊上退,還不忘用被單的尾角把男人正昂揚吐信的重點部位給遮一遮。


    這也僅僅是遮住了重點部位,不經意地露出了男人性感的人魚線,可惜璃鏡小姐不懂欣賞。


    璃鏡不知道這男人要幹什麽,手指泛白緊抓被單。


    殊不知僅僅裹著被單的美人,瑟瑟發抖地坐在床腳,水汪汪的大眼睛露出恐懼的眼神,玉白的花瓣般的腳趾緊緊地抓著,讓人怎麽看怎麽想讓她更恐懼一些,更可憐一些,更淒慘一些。


    葉缺依舊是盤膝而坐,見璃鏡如此,隻是皺了皺眉,開了口,“你的晉階怎麽回事?”


    熟知前情的各位看官此時都想吼一句,“拜托,精蟲上腦,剛才還趁人之危的人,這會兒不要做出一副你很正經,是別人不正經了你的表情好伐?!!!”


    可惜璃鏡此刻還顧不得回想這許多。


    葉缺起的這個話頭讓璃鏡有些意外,但也鬆了口氣,腦子裏閃過諸多念頭,雖然一心認定這男人就是大□,道德極其敗壞,可又覺得他應該也許可能maybe是個講理之人,所以璃鏡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垂眸道:“我誤食了一種果子,每次晉階後都會……”璃鏡頓了頓,繼續道:“短暫的神誌不清。”


    那男人嘴角諷刺地勾了勾。


    “所以上次我並非故意。”璃鏡深吸一口氣,堅定而強硬地看著那男人,以加強自己話語的可信度。


    “所以你不是故意喂我歲媚丸的?”男人的眼角挑了挑。


    璃鏡就好比吹脹了氣的皮球被人戳了一刀般,轉眼就蔫吧了。


    “那麽,這次總不是我強迫你了吧?”璃鏡很快反擊道。


    第四十三章


    葉缺側了側下巴,若有所思。


    璃鏡腦子裏閃過幾幀不好的畫麵,她當時雖然神誌不清,但記憶力卻沒受損。好漢不吃眼前,看剛才男人卷她那氣勁兒,璃鏡就知道自己比他多有不如,這會兒趁著他不注意,身形一閃,再次往窗戶射去。


    腳踩在窗舷上的一刹那,被人在肩膀上一拍,一拉,再一推,璃鏡就被葉缺姿勢曖昧地按在了牆上。


    “你放開我。”璃鏡扭動著身子,氣急敗壞地喊道。見男人不為所動,索性朝著窗戶外大喊,“救命啊,救命啊。”這可不是那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洞中了,這可是人煙稠密的哈亞鎮。


    樓下正好路過兩人,聽到璃鏡的喊聲,笑出兩聲別有意味的聲音來,“嘖嘖,這嗓子叫得老子心頭跟貓爪似的,走,咱們也去玩玩,今兒就點一出霸王硬上弓。”


    恰這男人說話時,樓上的璃鏡和葉缺都安靜了一瞬,所以話音清清楚楚傳到了兩人耳朵裏。


    璃鏡死的心都有了。她忘了這哈亞鎮雖然不是山腹洞中,卻是個有名的紅燈區,出了名的“別有情趣”。


    “你要做什麽,我可不欠你。”璃鏡降低了聲音。


    “你怎麽不欠我,這就是你對救命恩人的態度?”葉缺懶懶地道。


    “你不要冤枉人,什麽救命恩人?”璃鏡跺跺腳。


    “你體內氣息紊亂,戰氣沸騰,經脈倒逆,若非我替你引導,你早就爆體而亡了。”


    葉缺說的是大實話,璃鏡卻不能也不願被他駁倒,“不用你操心,我本來已經點了人。明明是你自己……”


    好吧,璃鏡沒敢往下說而徹底激怒對方。


    “就那小牛郎,你體內能量爆烈,若進入他的體內,他早就見閻王了,還能有命替你引導?”


    這個情況璃鏡並不怎麽清楚,但想一想也是有可能的,晉階的能量素來暴躁。


    “你想怎樣?”璃鏡低聲道。


    “我總是要收些利息的。” 後麵傳來男人低沉的笑聲。


    璃鏡的胸前芙蓉花落入了男人的手心裏,花瓣被揉得亂紅一片,“你無恥。”璃鏡的雙手被男人反剪在身後,前麵越發挺翹,那蕊珠兒像等待他采擷一般。


    “你這是還想著立貞節牌坊?”


    這男人好毒舌,明擺著是罵璃鏡。


    “你不要血口噴人。”璃鏡恨不能咬死他。


    “怎麽,就隻許你為了虛榮,自甘低賤自己的身體,還不許人說?”


    在璃鏡說她誤食果子時,葉缺的腦海裏就想起了陰陽修容花,璃鏡的這種症狀同他所知的一模一樣。所以葉缺才有這一說。


    “我就算自甘低賤,又關你什麽事,你放開我?”璃鏡的腿被他撐開,越發氣急敗壞,卻掙脫不得。


    “是不關我的事,可我這人做事,從來都是要索取代價的,而你——”葉缺放緩了聲音,“你除了這副身子勉強有用,還有什麽值得人看上的?”這話可謂是把璃鏡貶到了塵埃裏。


    璃鏡感到身後烙鐵一般的物件直刺她體內,氣得大罵:“你無恥、下流,你這個強,強——”璃鏡後麵的話被撞擊得支離破碎,聽不真切。


    這當口葉缺卻沒顧得上回話,實在是那花房裏花瓣層疊,吸盤林立,他一進去,就感到無數張小嘴在吮吸一般,讓他險些沒守住。


    若說剛才他還不肯定身下的女子那胸部好似變大了,這會兒卻可以肯定這內裏著著實實變得讓人沉迷,讓人恨不能這輩子就埋在裏麵不出來了。


    璃鏡的罵聲隻換來臀上的一巴掌,“放鬆,不許吸。”


    若璃鏡還有理智,還有勇氣,定然要回一句,“尼瑪,這可是被動技能。”但是她被身後的男人撞得噝噝吸氣兒,哪有招架回嘴的力氣。


    葉缺對璃鏡絲毫不存憐惜之心,每一回都恨不能戳穿她,揉碎她。


    璃鏡玉雕的容顏,花做的肚腸沒能換來葉大神一絲憐惜,反而被狂風暴雨蹂、躪得落紅無數,化作了一團粉泥。


    那花道的變化,不僅讓男人為之癡迷,連她自己也被磋磨得汁液橫流,淚汪汪地貓爪兒一般撓人心地婉轉吟哦,“輕,輕些……”


    嬌嫩鮮妍的花瓣堆成的美人兒,讓人恨不能拽到手心裏,揉碎了,捏化了,搓成勁道的糯米湯圓,在沸水裏翻滾,用冷水點三沸,看她玉團團,粉圓圓,再一口吞入腹中,道一個我中有你,你在我中。


    到最後璃鏡真成了滾水裏的湯圓,沸騰了,翻滾了。


    黎明的曙光射入窗戶,在牆上和地上暈出橘色的柔和來時,璃鏡才緩緩醒過來,那個人早已不見,被衾已經冰涼,想來是走了許久了。


    璃鏡渾身黏黏膩膩,酸疼得厲害。


    但身體上的酸疼哪裏比得上心上的痛楚,璃鏡裹被而起,隻覺得天都塌了。都說傻子才會一個錯誤番兩次,她卻偏偏比傻子還傻,比倒黴鬼還倒黴,生生將自己兩次送到惡魔的手中,備受踐踏。


    這種踐踏不止來自於身體上,最大的痛楚其實更在心上。


    璃鏡的眼裏下雨似地滾落,她撲在床上,將臉捂在被子裏,聲嘶力竭地哭著。卻沒發現在她的背後,在她的頭上,有人正看著她。


    葉缺本來早就該離開了,他也不知自己怎麽會留下來,坐在屋頂上,揭開了幾片瓦。


    看著璃鏡哭,葉缺難得地升起了幾絲內疚,雖然不願承認,但也否認不了,最後那次他確實有強迫之嫌。


    但這內疚很快就化為了另一道洪流。


    下麵的人,躬身撲在床上,露出白潤潤兩半兒蜜桃似的臀,往前是楊柳細的腰肢,讓人不禁回憶起那險險要折斷的風情來。


    第四十四章


    葉缺飛身化作一道淡影,遠遁而去。


    璃鏡這邊哭得傷心,倒也不全怪在葉缺的身上,而是璃鏡想到自己糊塗時對葉缺作出的自甘下賤的事情,羞憤得哭了,另一方麵又覺得自己怎麽這麽倒黴又遇到了那個大魔星,隻覺烏雲罩頂,幸運值這麽低,她以後在神諭大6怎麽混啊。


    璃鏡一時心灰意冷,自憐自哀起來。


    不過哭不能解決任何事情,璃鏡短暫地發泄了情緒,收了淚珠,又堅強起來,如數付了嫖、資,回了天諭學院。


    璃鏡如今順利突破了武宗,修為一舉達到了武宗二星,一回天諭學院,就去了黃昏森林的修煉室,這回璃鏡狠了狠心,用了高級修煉室,靈氣更為充沛,修為提高速度會更快些。


    咕嚕嚕也不知玩到哪裏去了,璃鏡去哈亞鎮前放它自己去黃昏森林玩,她可不願意帶壞了咕嚕嚕,這小東西本就是個小色鬼。


    璃鏡盤膝坐在修煉室內,腦海裏浮現出至恨篇的內容。


    至恨篇,因愛轉恨,恨意滔天。戰氣不再像修習至愛篇後的春風化雨,反而波濤詭譎,一個不小心,戰氣還很可能反噬,是極為凶險的功法。


    可璃鏡如今經葉缺再次羞辱,心裏也是恨意滔天,反而暗合了至恨篇的神髓,修煉起來事半功倍,比她的至愛篇還快。


    璃鏡正為自己修為進步快而高興,卻不料喜極生悲。


    至愛篇和至恨篇互不相容,愛火恨意彼此相斥,仿佛正負極一般,彼此戰氣不能合二為一,璃鏡的氣海裏因而築起了一道膜。


    膜的兩側分別是修習至愛篇而得的戰氣和至恨篇的戰氣。


    如今璃鏡就好比同時修煉了兩種武法,彼此劃河而治,互不侵犯,也絕不合作。這種情況對其他人是絕不可能的,一個人同時隻能修煉一種武法,隻可能高階代替低階功法,決不能融合。


    偏偏至愛篇和至恨篇卻獨辟蹊徑,一山藏了二虎,這可害苦了璃鏡,本以為自己就要大鵬展翅了,結果發現翅膀斷了。


    氣海有限,所能儲存的戰氣有限,別人是一個氣海一種戰氣,以武宗為例,他人氣海可裝能量晶三百,而到了璃鏡這裏她雖然也能裝三百能量晶,可卻要一分為二,就成了一百五晶,這下可好了,武修也被拖累,治療也被拖累,這武法反而成了累贅。


    璃鏡大失所望之後,開始修習葉離給的“花間集”,這可是天階功法,卻沒想到真如葉離說所,璃鏡根本無法修煉花間集,使用花間集無法吸納任何靈氣。


    璃鏡一方麵高興,一方麵又悲傷。愛恨篇的這種反應說明它隻比花間集的品階高,不會比花間集低,但偏偏它是殘篇,少了最後的畫龍點睛之筆,愛恨篇就成了雞肋。


    可惜璃鏡無法更改功法,隻好繼續修煉至恨篇。


    現在璃鏡的氣海非常好看,一邊兒是淡粉色的能量晶,一邊兒是黑曜色的能量晶,可惜璃鏡自己卻欣賞不起來,更為讓她鬱卒的是,她的如意算盤沒打好。


    璃鏡本想著退而求其次,今後她就不修煉至愛篇了,隻修煉至恨篇,都出黑色能量晶也就好了,可惜當璃鏡將氣海內的黑色能量晶修到十的時候,便再無寸進,直到她泄氣地修煉至愛篇也達到了粉晶十粒的時候,再修煉至恨篇才有進步。


    璃鏡才知道,這至愛篇和至恨篇必須同時修煉,彼此的能量晶數差不能大於十,這可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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