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你什麽也不用說。你總算體驗到想要哭的感覺了吧?我會將假牙還給你的。


    時間是下午5時50分,地點是在國際文化會館一樓後台最南端的女士洗手間裏。”


    那女人隻是說了這第一句,我掛斷電話鬆了口氣,便讓計程車司機開車到處


    轉轉,消磨時間。計程車在5時45分停靠在會館的後台入口處,正好遇上小池政江,


    於是我向她提出希望用離南端洗手間最近的後台房間。


    5時50分時,四周已經沒有人,我便走進斜對麵的女士洗手間,眼前出現那個在


    機場裏遇見過的女人。


    直到這時,我還以為隻是惡作劇。不料那女人用右手指挑著假牙在我的麵前晃


    來晃去,臉上露出得意的嘲笑。看得出她是要當麵戲弄我。


    “把偷去的東西還給我!”


    我不得不先給她一個下馬威。


    “偷?不要說得那麽難聽嘛。”


    那女人用憎惡的目光省了我一眼。


    “不是偷,是什麽?我要報警了!”


    我發現那女人好像不想將假牙還給我。當時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


    “你好像還沒有很傷心地哭過啊。好吧,我要讓聞名天下的大名人在演講會蒙


    受巨大的恥辱。這副假牙,我會寄放在賓館的總服務台那裏的。”


    那女人準備走出洗手間。


    我的眼前一片漆黑,一下子熱血沸騰。雖然可以呼喊一下,讓保安把那女人抓


    起來。可是這樣一來,我裝假牙的事情就要讓人知道了。


    為了保住我裝假牙的秘密,我不得不自己一個人行動。我揪住她的頭髮用力推


    她,大概是又氣又急的緣故,當時的我力氣大得驚人。


    她一頭栽下去,頭部撞在盥洗台邊,仰天倒下。我騎在她身上,她沒有反抗。


    這時,我估計她已經昏迷,但還沒有死。如果她醒來就麻煩了,於是我一不做二不


    休,幹脆取下帽針,對準那女人的心髒位置,將10厘米長的帽針插了進去,直到隻


    有鑽石部分的小圈留在她的體外。找準心髒的位置,這對於我來說易如反掌。


    我將帽針拔出來。在這瞬間,裏見味美的血液沾在我右手指上。雖然隻是少量


    的血,但畢竟是被我殺死的那個人的血,所以我感到很不吉利。我忙用手紙擦了一


    下,將紙團扔進垃圾桶內。


    此後,我在走廊裏等小池政江她們回來。仔細洗過的假牙終於又裝在了我的口


    腔中。這樣,我就不怕了。我在小池政江她們麵前也不必戴太陽眼鏡和口罩了。


    我將頭髮梳理成披肩的長髮,將帽針包在帽子裏放入旅行包的口袋裏。那頂法


    式的帽子可以疊得像手帕那麽大小。


    我登上演講台,坐在椅子上開始演講。這時我發現自己處在一個聽眾們都看不


    清楚的死角。我前麵有講台,我的腰部以下,觀眾是看不見的。


    我的兩邊桌子上布置著漂亮的鮮花,幕布兩側的工作人員也不能看清我的舉動。


    我的背後是椅子的靠背,根本不會有什麽人。


    這時,我想到要設法將包著帽針的帽子藏起來。我試著用右手伸到屁股後麵,


    發現一個可以藏帽子的地方,就是靠背椅子的靠背和座墊之間。


    靠背和座墊之間有空隙,手指可以很輕鬆地伸進空隙裏。包著帽針的帽子疊好


    後隻有手帕那麽大,完全可以塞進去。我若無其事地試了一下,成功了。


    由於是備用的公用椅子,所以我自信不會有人去打掃靠背和墊之間的空隙,也


    不會有人去窺察那個空隙,那個空隙是一個半永久性的藏匿場所。


    ……


    家長玲子最後不得不供述藏匿兇器的地方。根據案犯的供述,警方如果找到了


    兇器,就是為結案找到了最重要的物證。


    “你辛苦啦。”


    水木警部補站起來行禮。


    “正式的審訊將在稍後的時間裏進行。在這之前,請你先帶我們去查找你藏匿


    起來的兇器。”


    衣出刑警拿著家長玲子的供述書,打開了署長室的門。


    家長玲子和女刑警跟在衣山刑警的身後,後麵又跟著四名刑警,朝國際文化會


    館走去。


    在家長玲子指定的那張椅子的座墊和靠背之間,發現了摺疊得很小的法國式帽


    子和帽針。在物證麵前,家長玲子當場被逮捕了。


    水木警部補獨自呆在署長室裏。他絲毫也沒有迫使案犯招供的滿足感,明天將


    在審訊室對家長玲子正式進行審訊。如此一想,他感到心情非常沉重。他在署長室


    裏踱著步,為這起因假牙而引起的殺人事件感到嘆息。


    在水木警中補的腦海裏浮現出這樣的情景:在警署的洗手間裏,家長玲子擦洗


    了哭泣後的淚水,然後化妝。但是,千秋小姐那燦爛的笑臉替代了那樣的情景,使


    水木警部補的心情變得萬分沉重。


    電話鈴聲響了。


    “餵!”


    水木警部補拎起聽筒冷冷地說道。


    “聽說事件基本上已經偵破了。我是大河原刑警,我剛和衣山刑警通過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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