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天?!”李天逸瞪大眼睛的看著穆長新,他皺皺眉突然覺得鼻子一陣酸楚。冰矢伸出手拍了拍李天逸的肩膀,輕聲說道:“先回去吧。”李天逸無神的站起身,沒有靈魂一般的走出了穆長新的辦公室。琉璃見狀立刻追了上去。冰矢望了望穆長新過了片刻才說道:“穆大哥,要是有什麽發現請及時告訴我們,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知道了。”


    ***


    是夜,清冷的月光透過窗戶折射在沒有開燈的屋中。原本黑漆漆的屋像是被鍍上了一層銀漆。如果,沒有那張詭異的臉,也許這是一個很寧靜的畫麵。如果,那還稱的上是一張臉的話……


    幾個小時之後,穆長新一臉嚴肅的站在凶發現場。他盯著死者的臉看著,黑漆漆的雙眼幽暗的讓人看不穿他究竟在想什麽。“於秋。”他揮了揮手,又指了一下手錶,“去核實一下,三個小時之前這間屋子裏所有人都在做什麽。”


    “知道了。”於秋快速的離開房間。穆長新轉過臉,看見琉璃和冰矢正站在門口望著他。“是你發現受害者的?”


    “是。”冰矢抿了抿嘴,眯著眼睛掃了一下倒在血泊中的屍體。“晚上我覺得肚子餓,就想找點吃的,琉璃告訴我廚房的地方,我就自己出來找。結果……”他皺眉,“走到這裏聞到很重的血腥味。穆大哥,你知道的,像我們這種人,很容易就能感覺到怨氣。當時,這門是鎖著的,我知道發生了事情,就回去找琉璃,讓他開門。然後就看到彩姨已經死了。”


    “你們沒有進過屋子?”


    “自然沒有。我看了一眼就知道她已經死了。如果進去,隻會破壞現場吧。”冰矢摸了摸下巴,然後又補充道:“一個剛剛死掉的人,魂魄卻不在屍體邊。而且還是兇殺。看來兇手不簡單。”


    “冰矢,你的意思難道是說彩姨她……”


    “弄不好,彩姨的魂魄已經進入陰曹地府。連問兇手是誰的機會都沒了。”冰矢無奈的聳聳肩膀。


    “好了好了。破案是要有講究證據的。你們兩個先去邊上的屋子裏等等,於秋會給你們做筆錄。”穆長新不痛快的揮揮手,他長嘆一口氣,帶上手套開始尋找屋中的蛛絲馬跡。


    冰矢拍了一下琉璃的肩膀,對著邊上的屋子努了努嘴。琉璃這才跟著冰矢一起離開。


    當冰矢將可口的食物塞入口中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他和琉璃以及彌魘在學校附近的一家名叫藍雀的茶館裏休息。


    彌魘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開口問道:“李天逸的情況如何?”


    “很糟糕。一天裏失去兩個親人。看起來幾乎要崩潰了。”冰矢替琉璃說道,“而且仲叔死的不明不白。他殺的可能性很小吧,畢竟人關在警察局,那自殺吧……他身上連皮帶都給沒收了。拿什麽自殺。再說彩姨吧,死的更是蹊蹺。那整張臉都扭曲了,”說道這裏他打了冷顫。


    “那死亡原因是什麽?”


    “唔。舌根斷裂……”冰矢凝視著彌魘,“也就是……”彌魘點頭,“兇手在製造自殺的現象。”


    “不。不會的。彩姨她不會是自殺的!”琉璃幾乎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嗯。我知道,先坐下。”彌魘拉了一下琉璃。琉璃望著彌魘幽黑的瞳孔,一時間有點失神,恍恍惚惚坐下身。


    彌魘停頓了幾秒,緩緩說道:“破案不是我們的事情。”她快速掃了一眼身邊的琉璃,“但是這不代表我們找不出兇手。琉璃,你想過沒有,為什麽彩姨一定要死。”


    “什麽?”琉璃愣了愣。他求助的看向冰矢,結果冰矢也愣在那裏看著琉璃,兩個人對視了半天,冰矢突然說道:“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你們的意思是,仲叔和彩姨兩個人都在說謊?!”琉璃突然明白過來。天吶,如果是這樣,那麽兇手又是誰,誰那麽狠心居然要殺死知道成年舊事的仲叔和彩姨。況且他們還背負著罪名。


    “仲叔和彩姨是知道事情真相的人,殺死他們就意味著鶴子的事情將永遠石沉大海。”


    “現在這兩個人都死了,也就變成仲叔畏罪自殺。彩姨,既可以說是因為內疚,包庇丈夫殺人,知情不告,現在有悔過之心自殺身亡;也可以被說成丈夫已死,心痛不已,為夫殉情。”彌魘攤手,“這招可真夠狠的。”


    “是他。”琉璃咬牙,“顏夕,一定是顏夕做的!”


    這少年,什麽時候變得那麽痛恨起自己的父親,從什麽時候開始,他溫和的表情已不復存在,隻剩下憤怒和仇恨。彌魘屈指伸向琉璃額前,不由分說狠狠地彈了他的腦門。


    “啊!好疼!”琉璃吃痛般捂住額頭。


    “不要胡亂猜測。琉璃,你沒有證據。”彌魘抽回手,“還有,不要懷疑自己的父親。”即使他是一個多麽殘忍多麽過分的男人。她撇開目光,凝視著麵前的茶杯。冰矢微微嘆著氣,彌魘這種陰暗的表情,真是相當可怕。


    三個人沉默的坐在茶館中,氣氛漸漸凝固。就在幾個人一籌莫展的時候,琉璃的手機突然響起。來電是穆長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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