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明白了。放心吧。無論如何,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做到的。”冰矢皺著眉頭苦笑著。“彌魘……幸好,幸好你是我們的組長……”


    “但是為什麽你那麽肯定今天那個惡靈他一定會來呢?”玄義風問,他坐下身。


    “直覺,我的直覺一向都不會錯的。”


    “你這是在賭自己的命啊!”激動的琉璃幾乎大叫起來。“啊,確實呢。現在我們唯一做的就隻能在這裏等候了。”冰矢放下手裏的茶杯伸手拍了拍琉璃的後背,以示叫他鎮定。“恩,我也同意。雖然是冒了很大的風險。不過,我也相信著,彌魘的直覺確實從來都沒有出錯過。”玄義風點點頭,雙手十指交叉輕輕的拖著自己的下巴。那樣子就好象是在祈禱著什麽一般。


    “呦,來的真早啊。”四個人聽見說話聲同時向門口望去,站在那裏的正是穆長新。


    彌魘站起身,“還好吧,你來的也不遲。”她轉過臉向玄義風告別,“那麽先走了。”玄義風點點頭,目送著幾個人離去。


    “彌魘!”玄義風在彌魘剛要離開辦公室的時候叫了起來。彌魘回過頭,看見玄義風很認真的表情,微微笑了起來。她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麽了。“別趁強,偶爾也讓我們為你分擔一些,知道嗎。”


    “這哪裏象是在問人,這口氣明明就是在強製性嘛。”彌魘笑著轉過了頭,“謝謝你。”


    “哦~,原來他也是你們的同伴啊。怪不得每次看見他都能感覺到一股不小的靈壓呢。”穆長新嗬嗬笑著,推開了屬於自己的辦公室。“那麽就牢煩三位了。”


    “不用那麽客氣。”三個人客套了幾句坐在了穆長新辦公桌的對麵。穆長新伸手從桌子上找到了一大堆的資料。“恩,其實,我們之間錄不錄口供都不是很重要的事情。”


    “哈?那你把我們找過來是做什麽的?”冰矢揚起眉毛,想到自己今天竟然為了這種事情起了那麽大早實在有些不快。


    “別著急。年輕人。不錄口供也是有其他事情要做的。比如說……恩。”


    “比如說?別那麽婆媽,有什麽就說。”


    “哎呀,年輕人,都叫你們別著急了。”穆長新說道這裏,從一大堆的資料裏翻出了幾張紙,“反正那個惡靈還沒有來,所以也不用那麽著急,不是嗎?”穆長新轉轉手裏的筆,“好了,開始吧,首先我想知道,你們是怎麽發現她的。”


    “最先嗎?”琉璃問。


    “對,最先,如果說按照一般的邏輯推理當然是到樹下看見異常的東西,比如說她的手。不過對於我們而言應該會更早就發現她的。因為她的氣息,這是每一個靈異者都了解的問題。”


    琉璃緩緩的閉上眼瞼,迴響了幾秒。“如果說最先的話,應該是我。大約一個月之前的事情,我回學校宿舍從那樹下路過,就看見過她了。那個時候要不是遇到了冰矢,恐怕已經……”


    “她對你說過什麽嗎?”穆長新又問道,他向前探了探身體,就象是一個聽上癮鬼故事的小孩。


    “她對我說……”琉璃不禁望了望彌魘,他咬咬牙,“我長的和彌丞很象。”


    “彌丞!?”


    “是的,彌丞。我父親。”彌魘說道,身體向後麵的椅背靠了靠。


    “那……你到底是?”


    “我父親是聖英高中的校長顏夕。我叫顏琉璃。”


    “啊。這樣哦。”穆長新皺皺眉頭,細細打量琉璃。從上到下一點都找不顏夕的影子,想到那個老謀深算的顏夕穆長新實在是無法想像琉璃是他的兒子。或許琉璃就是彌丞的兒子,不然那個惡靈不會那樣說。看來這些事情還有很多的內幕。


    “真是有些棘手。那麽之後呢?”


    “是原其夢。她夢見了那個傢夥。在上次的碎屍案裏大概也是因為受到了林雪頤怨氣的影響把自己隱藏的靈力釋放了出來,之後因為身體附和過大導致體質下降使得自己的身體裏的磁場混亂。在那種情況下吸引了更多的怨氣……可能那女鬼的怨氣和夢的磁場相遇在一起了。之後她來找過我,而當時我也確實把那個女鬼封印在櫻花樹下了。但是沒有想到她竟然還是出來了。”


    “既然被你封印了,為什麽還會出來?”穆長新不解,“你的靈力在一般的靈異者中也不算弱了。”


    “話是如此,但是恕我直言,我有去那櫻花樹下看過,和你猜測的一樣。有人把那封印解開了。”冰矢嘆氣道。


    穆長新停下手裏的筆,認真的凝視著冰矢,“你剛才說解開了,是吧?”冰矢點點頭。“這可不妙呢。一般來說沒有什麽人可以解開彌魘下的封印。”


    “為什麽?彌魘的封印很厲害嗎?”


    “因為我的封印用的是密術。而一般密術很少有人去學,或許是比較複雜吧。解開密術的方法有兩種,一個是用密術解,另外一個是本身的靈力,即使不會密術也沒有關係,隻要比施咒人靈力高就可以。”彌魘稍稍坐直身體,“如果說是一個會密術的人解開那倒還好,但是如果是靈力高的人話就很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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