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無道回到黑暗天庭,出現在眾人的眼裏,讓眾人大吃一驚。


    “道兒,你這是怎麽了?”


    冥逆和司空蒼冥看過來,詢問道。


    大黑狗出現,也是疑惑。


    “你受傷了?”


    “是那天道出的手嗎?”


    大黑狗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天道。


    當世生靈,也隻有天道那個可怕的存在,才有可能將他傷到。


    “不是,我看到了一個很可怕的地方。”


    “那裏有可怕的存在出手,僅僅是輕輕的一擊,我就成了這般。”


    秦無道的話語一出,全場震驚。


    輕輕的一擊!


    如此可怕的一個魔帝,居然被輕輕的一擊就給傷成這般……


    那是多麽可怕的家夥?


    “是古地嗎?”


    “可是當年那個浮現出來的大黑手?”


    大黑狗頓時想到當年。


    那時候他們拚殺原初之主,那起源祖兵複蘇,牽引來那片古地,裏麵的可怕存在出手,僅僅一掌便將他們重創。


    “不是。”


    “這隻手掌瑩白如銀月,散發的氣息神聖不可侵犯,不是那隻邪惡的大黑手……應當是一個女人的手。”


    “可能是某個強大的先行者。”


    “她沒有進入這片天地,可能是這片天地並不能容下她的真身。”


    秦無道猜測道。


    那個太可怕了!


    他不是對手是真的!


    但不不會是當年那片浮現出來的古地,裏麵的可怕存在出的手。


    古地的生靈很邪惡的,它才是真正的黑暗源頭。


    兩者的氣息截然相反。


    “竟然還有這樣的存在……我等本以為已經站在大道之巔,殊不知不過是井底之蛙罷了……”


    “唉!”


    大黑狗長歎道。


    他們是仙王,本以為不朽之帝已然是大道之巔……然而這樣的存在,卻也是隨意被人捏死的螻蟻。


    “大道或許無峰……”


    秦無道呢喃細語。


    “不曾超脫這片天地,永遠談不上無敵,隻是天道的棋子。”


    “超脫……或許就是跳出棋盤。”


    “可能吧,誰知道呢,我們走的還不如你遠,更不知曉其中秘辛。”


    大黑狗說道。


    “嗯,我要療傷了。”


    秦無道說罷,身形消失。


    ……


    轉眼間,又是五千年過去了。


    秦無道身上的傷已經修複了。


    他去往楚嫣然和葉笙歌恢複的地方查看。


    經過五千多年的修養,又有諸多仙藥的補給,她們已經醒過來了。


    “秦公子,好久不見。”


    葉笙歌看到他到來,那絕美的臉上掛上淡淡的笑容。


    “嗯,好久不見,葉姑娘。”


    “還好嗎?”


    他淡淡的回應,看向楚嫣然問一句。


    “尚好。”


    “我的法相蛻變了,我或許不需要多久,可以踏入仙帝領域。”


    楚嫣然點點頭,低聲說道。


    兩人目光對視,她臉色有些紅。


    “等她醒了,你們若願嫁,她若同意,我也不嫌棄。”


    秦無道說出這樣的話語。


    楚嫣然頓時低頭,有些羞。


    “哼!我才不嫁你呢。”


    葉笙歌倒是不在意,冷哼一聲。


    “葉姑娘。”


    “你對我的大恩,隻能以身相許了。”


    秦無道笑著打趣。


    “這個嘛……考慮考慮。”


    葉笙歌臉不紅心不跳。


    她對於男女之情,向來都是直來直往。


    喜歡就是喜歡!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她無法映照嗎?”


    葉笙歌想了想問道。


    這當然說的是蕭曦月。


    “試過了,不能,觸動的因果很可怕。”


    “而且那種感覺很奇怪。”


    “我說不出來。”


    “或許是她本身不弱的原因。”


    “那些隕落的帝,都無法映照,我或許還需要更進一步,踏入祭道領域。”


    秦無道呢喃。


    他弟弟秦無劍和葉凡並沒有從世間消失,道法仍存,沒有映照出來……


    這說的過去。


    “也是,一個帝能映照另一個帝,這確實說不過去。”


    “祭道……據說是要獻祭自己的大道,這個境界很奇怪。”


    “要踏入恐怕很難。”


    葉笙歌輕聲說道。


    獻祭自己的道,那不就得死了。


    如同當初的那個自太古而來的女子,她便是獻祭自己的道,進入祭道領域,獲得更強大的力量……


    但她活不久!


    那一戰後,她注定無法活著。


    也就是死戰了!


    “難……也要走。”


    秦無道呢喃。


    修行哪有容易的事,每一步都有可能會是粉身碎骨。


    但她還不曾複蘇,他要見她,就算是粉身碎骨,他在所不惜。


    “我會嚐試的,不過在這之前,我需要踏時光而行,俯瞰歲月長河,走一走過去,或許會有不一樣的收獲。”


    秦無道呢喃。


    天道是懸在他頭頂的劍,他必須解決。


    “這也行?”


    “紅塵悟道……?”


    葉笙歌驚訝。


    “或許吧……我也想看看她。”


    “你們也別懈怠,就算天道這個潛在的危險沒有了,但黑暗還在的。”


    “上一次打碎起源祖兵,它還能凝聚,未來它也可能會複蘇。”


    “那一片古地也可能會出現。”


    “屆時,可能又是一場浩劫,隻有強大的實力,才能活著。”


    秦無道說的很認真,兩女點點頭。


    這不是杞人憂天!


    那片古地的黑暗真的有可能會再現!


    “我有師傅的傳承,沉浸一些歲月,突破仙帝是有望的。”


    葉笙歌說道。


    她不僅有無極仙帝的傳承,還有那青銅古燈的傳承。


    兩大仙帝的傳承在身,她突破的機會很大,並不擔心。


    “我就不用說了。”


    “你放心,我會竭盡全力追趕,要與你並肩而行,不做你的後腿。”


    楚嫣然說道。


    她追求的道就是與他並肩而行,立於這大道之巔,不會止步於一個仙王。


    ……


    又一年。


    秦無道離開了黑暗天庭。


    他踏著時光,逆歲月長河而行,又再一次看到當年黑暗動亂的死戰。


    在界海,他看到了複蘇的蕭曦月,帶著仙月盒而來,激戰原初之主,被那隻大黑手給鎮壓。


    “這樣可怕的存在,連歲月都無法抹去其痕跡,看起來還和當初那般清晰,這隻手的主人恐怕不比那在混沌壁壘遇到的弱。”


    秦無道呢喃。


    他看著蕭曦月隕落,很不是滋味。


    但他無法幹預。


    那隻長滿黑毛的毛茸茸大手掌散發的法則,他無法打開。


    秦無道看了許久,百感交集,他繼續逆流而去。


    不久。


    他看到了大黑狗拖著殘軀駕馭帝城殺入界海,隻為支援他。


    他看到了無極仙帝的隕落,看到了那棵柳樹進入歲月長河拚盡一切。


    他沒有停留在這可怕的歲月,越過那場打爆時空的大戰,逆流而去。


    歲月長河的秩序愈發可怕了,他懷疑這可能與天道有關。


    天道或許真的要踏出那一步。


    秦無道的步伐愈發中。


    他逆流而去,去到過去的天墟,看到了種種,看著曾經的自己化為詭異……


    隨後,秦無道逆著歲月長河,回到曾經的太初試煉地。


    他見到見到了天子,見到魔嬰,見到藍雨惜,見到諸多故人……


    他們在那裏相遇,在那裏這爭鬥,隻為爭奪那成為棋子的命運。


    黑暗物質浮現,原初獸現身,擾亂了這場試煉,蕭曦月為他擋了一刀……


    “魔也會流淚……”


    秦無道呢喃。


    所謂的魔頭,終有他流淚的時候。


    他遇到的這些天驕,都曾在未來踏入那恐怖的戰場,以身迎劫。


    天子沒死,他知道,就在罪山。


    兩人沒有見麵,也隻是遙遠的看一眼。


    秦無道離開太初,繼續沿著自己的過去而行,回顧種種。


    天外天,鯤鵬巢,無盡之海,天枯海,蠻荒遺跡……都有他的痕跡。


    其中當屬天枯海讓他難忘。


    那是他第一見到蕭曦月的時候……


    她很美!


    他驚為天人,但不想接觸,不想觸動那等因果……


    兩人打了一架,有了不打不相識。


    “人生的每一步都是輪回……”


    “或許我當初直接離開天枯海,沒有遇到她,她便不會成棋棋子……”


    “可過去的羈絆,還是在啊。”


    秦無道長歎。


    他們之間的羈絆不止步於這一世。


    還有過去的諸世。


    從他出生的那一刻,他早就入局了。


    秦無道看了過去的種種,回到天魔宗,回到他降生的那一刻。


    這一刻,他再次驚呆了。


    歲月長河,他的過去,他皆可看。


    唯獨秦霸天!


    他看不透!


    這個從小就庇護他的父親,還是那樣的神秘,以重瞳洞穿歲月之力觀摩……


    秦霸天的渾身都是符文,有一股可怕的氣體包裹他身軀,讓世間因果無法加身……


    他的強大讓秦無道驚訝。


    “行為舉止都如此真實,與一個普通大帝一般……不像裝的。”


    “是沉浸在過去裏,還是什麽?”


    “亦或者你本就強大,不過是以身入輪回,陪我等走一遭?”


    “看不透啊。”


    秦無道呢喃。


    他俯瞰著歲月長河這一幕。


    那時的天魔宗異象齊出,驚天地,動魔域,讓眾人讚歎。


    “來人,魔子降生,此為大喜之事。給本座屠了九仙門為我侄兒慶生!”


    那時的冥逆,已然殺戮成性。


    他會因為高興而除掉一個阻礙天魔宗前行的螻蟻般的勢力。


    “從今以後,就叫無道吧。”


    “秦無道,無視大道,橫推萬古!”


    那時的秦霸天彈了他的吉吉,高舉著他,向世人宣布他的名字。


    “無道無道,無視大道……橫推萬古。”


    “或許這就是注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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