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仁皺著眉頭對楠茂才的傷口立刻貼了個符止血,但是楠茂才的靈魂卻處於一種不穩定的狀態,隨時都可能離體,一旦離體那他就是想救也回天乏力了。


    最後時刻,樊仁從身體裏淚魂珠那裏拿出張惜雪的魂魄,放入了楠茂才的身體中。


    兩個人的靈魂立刻開始相融,有了張惜雪靈魂的補充,楠茂才的靈魂立刻穩定了下來。


    樊仁暗自鬆了口氣,此時楠茂才的血已經止住了,沒有生命危險了。


    隨後樊仁走到賴詠思旁邊,揪住他的衣領問道:“是誰讓你這麽做的?這一切你到底參與了多少?你妻子也是被你故意害死的吧?”


    賴詠思咳出幾口鮮血後說:“我體內的確有情蠱,但不是我妻子傳給我的,她根本就沒有死……我師兄的哥哥楠琪瑞用我妻子做人質,如果我不按照他的要求,我妻子就會死……我本來可以很容易就可以上了那傢夥,說幾句甜言蜜語他就會忘乎所以找不到北了,你打亂了我所有的計劃……也破壞了榮王的計劃,他不會放過你的……嗬嗬嗬嗬……”


    賴詠思說完,一口氣沒咽下去,昏死過去了。


    樊仁抱著楠茂才的身體離開了賴詠思的府宅。


    當夜,全城的官兵紛紛巡邏尋找樊仁和楠茂才的下落,具報一個“窮凶極惡”的穿著道士服的刺客綁架了新陽王,殺死了新陽王師弟賴詠思,已列入[懸賞榜],全國通緝,凡提供有效線索者賞銀一千兩,凡抓到此人生死勿論賞銀十萬兩!可兌換同等價值的珍寶。


    樊仁得知之後簡直是哭笑不得,因為出不了城,全城又根本無處躲藏,他抱著楠茂才躲進了來時的馬車裏,駕車躲進了一條隱蔽的小胡同裏,暫時還沒被人發現。


    此時楠茂才身體還很虛弱,若是被外界找到,樊仁擔心他還沒被人抓住,楠茂才就先被那個榮王楠琪瑞給做掉了。


    楠茂才醒了之後樊仁把賴詠思臨死之前的事情都跟他說了一遍,楠茂才點了點頭,他對這個結果毫不意外,最後隻說了一句話:“已經開始動手了麽……”


    “王爺,你打算怎麽辦?”樊仁問。


    “比起我,樊兄你比我更危險,實在是對不住牽累你了。”


    樊仁苦笑道:“王爺不必如此,反正已經事已至此了,等你康復了為我正名,一切都煙消雲散,倒是你那個哥哥,如果你不死,怕是他會變著花招的害你吧?”


    楠茂才聞言更加苦笑了,說:“我也不知道為何我明明沒有跟他爭儲之心,結果還是被他盯上了。”


    “王爺有沒有信任的舊部可以來保護你的?在下可以去幫你聯絡。”


    楠茂才聞言搖了搖頭說:“現在找誰都沒用了,唯一的辦法就是我親麵父皇解釋一切,別人即便我信任我父皇也未必信任。”


    樊仁嘆了口氣,現在楠茂才有傷在身行動不便,外麵官兵又重重封鎖各個通道,唯一的辦法就是飛到皇都了。


    “王爺,若是我有辦法帶你飛去皇都,能順利見到皇上麽?”樊仁對此還是有些擔心,畢竟是皇家重地,僱傭一些厲害的會法術的能人異士守衛皇宮也不是不可能的。


    楠茂才聞言眉頭一皺說:“如果帶上我這個累贅樊兄被發現的可能性就會大大增加了,到時候怕是他們不會給你機會解釋就把你抓起來,若是遇到我父皇的人倒還好辦,以我的身份震懾他們還能好使,但要是我哥收買的手下,那他們可能直接趁機把你我都滅口了,太冒險了……”


    楠茂才嘆了口氣繼續說:“不過如果我寫一封親筆信給你,你幫我轉交給我父皇,隻要你當麵見到他,他見信就能相信你了,對了,帶上我這個信物。”


    樊仁卻猶豫起來:“現在都傳我是綁架你的狂徒,現在還拿著你的親筆書信去見皇上,他見到書信會相信我麽?會不會覺得是我逼你寫的啊?而且我走了之後你的安全怎麽辦?”說道這裏,樊仁看了看肩頭上的小白狐,把小白狐拿到手裏說:“替我在這裏守著他。”


    正當楠茂才納悶樊仁怎麽這麽信任一隻靈寵的時候,這隻小白狐卻開口人言道:“呆子,你出去的風險大還是我出去的風險大?算了,這次老子就替你跑一次腿,不過……”


    小白狐眼睛瞟向楠茂才說:“你要是敢做對不起老子的事,老子回來第一個先殺了他。”


    樊仁臉色一黑說:“這時候你還吃醋?你覺得我是那麽禽獸不如的人麽?”


    胡玖寒哼了一聲瞥向楠茂才說:“就算你沒那膽不代表別人沒那心。”


    樊仁立刻捂住了小白狐的臉說:“得了啊,我可沒你想的那麽搶手,你這次真想多了,趕緊速去速回。”


    小白狐見狀咬了一口樊仁,樊仁吃痛叫了一聲,猛甩手。


    “老子很快就回來,別想偷吃!小心吃不了兜著走!”說完小白狐三兩下就跳出了馬車窗,一溜煙就不見蹤影了。


    楠茂才已經看的目瞪口呆,他楞楞的看著樊仁說:“他……會說人話?難不成是妖怪?”


    樊仁尷尬的撓了撓頭說:“嘿嘿,實不相瞞,他的確是妖怪,而且還是很厲害的妖怪,不過你放心,他不是那種嗜血妖怪,對普通人無害的。”


    楠茂才說:“那他是不是能變成人的模樣?”


    樊仁點了點頭承認了。


    楠茂才恍然大悟,原來那個男人就是他肩頭的這隻小白狐!


    “都說狐狸精魅惑人心,看來樊兄你也被他迷惑了。”楠茂才搖了搖頭一臉惋惜。


    “非也,他沒有迷惑我,我跟他是……”樊仁找不出合適的形容詞,一個勁的抓耳撓腮。


    “不必解釋,我已經不止一次看你跟他……那什麽了,你無論怎樣抵賴和狡辯也否認不了你和他的所作所為都是有違綱常的,我沒資格教訓你,但樊兄你跟他的事情一旦被人發現,你可知道後果有多可怕麽?”


    樊仁一聽,臉色不由得一白,談了口氣說:“我怎麽沒想過,但是此事由不得我……”


    楠茂才一聽握住樊仁的手說:“樊兄難道是被他脅迫?”


    樊仁皺著眉頭想了想,搖了搖頭說:“不全是,或者說以前是,現在不是。”


    隨即樊仁看了一眼楠茂才,把手抽了回來。


    楠茂才尷尬的笑了笑說:“冒犯了。”


    “沒事。”


    楠茂才盯著樊仁看,樊仁眼神閃躲了許久後奇怪的問道:“王爺為何一直盯著我?”


    “我也不知道,眼睛看著你就不想動地方,看著你讓我心裏很舒服。”


    樊仁一聽,驚訝的眨了眨眼睛。


    “王爺你沒事吧?”


    “我沒事。”楠茂才嘴角微笑著。


    “真沒事?”樊仁側著頭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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