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也是老實巴交的農民,所以我們夏天的收入基本是靠這塊西瓜地賣西瓜維持我們一家人的生活的,我之前是跟著父親照護過幾次我們家的西瓜地的,我們的家的西瓜地不大也不小,約摸有四五畝地吧?農村人一般就靠這一畝三分地活一輩子,我們家的西瓜地是在上村,說是在上村其實是已經出來村子還要走上一段路,但是還不是在路邊,到那個地界已經是麽有人家了,甚至還要走上十來分鍾才能到大馬路上,晚上走路是很不方便的,農村那會兒是土路,也不是特平坦,如果不是很熟悉的人走,不是腳崴了就是腦袋上掛彩了,好的是那會兒我家還有一盞那種很老舊的馬燈,雖說是老舊,但是其實是還可以用的,我那次就是和國棟哥臨黑了才上去的。是晚上照看西瓜地的,夜色在我們兩的腳步聲中變得越來越暗,還好有馬燈,還好有天空中不是很亮的月光,我們高一腳低一腳地在土路上走著,約摸是半個來小時吧,我們總算在不算太寬的土路邊上看到了另外一個土路岔口,我們突然都笑了,因為我們曉得我們現在從這個土路岔口進去之後不要十分鍾再上兩個坡就到了,其實說不遠也挺遠的,走起來的時候是最遠的了,周圍的也已經暗下來了,氣氛變得有些詭異了,是不是頭上總是飛過去幾隻喊不起名字的鳥,我猜想應該是蝙蝠吧?我們這個原上是有很多蝙蝠窩的,我們那會兒還逮過一個特大的蝙蝠,最後我們村上人把這個蝙蝠賣掉了,農村那時候法律意識薄弱的跟現在有些特殊機關似的,如同虛設,到最後還不是都為了錢,那時候的那個蝙蝠好像還賣了不少錢呢,當然這也是後話了,具體賣了多少我還得完了去和村長核對一下,難免出錯,哈哈。我和國棟哥一言不發的走著,好像都被這有些陰霾的夜色給震住了,腳下的腳步不由地加快了,國棟哥比我大五歲,我們今晚一起上來照看西瓜地是因為啥呢?我們在一起是因為我們兩家的西瓜地是很近的,也就是兩家西瓜地中間有一條小路而已,本來平時找西瓜這些大事都是大人們做的,可是今晚上人家村長說要開會,那些個大人自然就去不了,所以今晚他們很堅定地派出了我們這些小兵,其實那會也不算小了,農村那會兒十三四歲可以去下河放一天羊了,還有的早可以最一些農活了,這些是很多享慣了福的人永遠不會曉得的事,即使曉得了也就僅僅是曉得,就這樣,隻能說他們還體會不到,我國棟哥是個大個子,個子特高,那會兒就覺的人高了才有力氣,才威風,看電視上的人家那明明,nba的那個,好傢夥打籃球的,那一年得掙多少錢啊?


    屍變和踩鬼蹤(下)


    國棟哥是個已經不念書的大小子了,平時也不算遊手好閑,但是也不是啥個乖寶寶,不比鵬子差,兩個老小就像是一個媽生的似的,親密的跟啥似的,打架啥玩意無所不通,後來我國棟哥去當兵了,聽說這幾年下來了混得還算不錯,當然這是後話,我們還是先走吧,不然一會兒天該亮了,哈哈。


    那晚我是和國棟哥一起睡在他家的瓜棚的,我們那裏的瓜棚不是很大,睡兩個人是剛剛好的,瓜棚就是用木槓子搭成的一個三腳架,然後上麵和後麵護了塑料布,隻要下雨天不露雨就好了,別的在夏天也就麽啥在意的了,那晚我們睡的時候已經不早了,我們鑽在被子裏頭講那個“毛野人”的故事呢?後來講著講著我們都睡了,連馬燈都麽有吹就睡了,我估計那會兒我的那智商肯定是不高的,要不然會聽他的故事也會睡著?當然這是後話,我是被一陣細細碎碎的聲音給驚醒的,我是個從小就特敏感的人,我見不得小孩哭,所以我雖然愛帶小孩但是我特怕別人很突然地打擾我,也討厭別人在我睡覺的時候猛地發出一陣很刺耳的聲音,如果那樣我會特別生氣,所以隻要稍微在靜靜地夜裏有點啥響動,隻要在20-20000hb內,我應該是會很快地驚醒的,我當時猛地一驚,抬頭看去,隻見瓜棚裏頭黑漆漆的一片,我突然伸手去摸馬燈,摸了好一會兒發現的是馬燈已經不在了,難道國棟這小子出去了?放水也不是這個聲音啊?我日這小子去做啥呢?我剛躺上枕頭,突然感覺我枕頭濕濕的,媽的這小子不會是……?下一刻,我曉得是我想歪了,枕頭上是我的口水,好大一灘,媽的,今天喝的水都流到這裏了,哈哈,不對!我突然感覺到我的身邊還有一大團肉肉的東西,媽的,這小子不是去放水了嗎?我又用手摸了摸,麽有頭啊?不會吧?這個玩笑開大了,咋地炕上出現了個無頭屍啊,我剛打算叫的時候,我發現我的右腳的腳指頭上被一個很濕潤的東西緊緊地咬住了,媽呀!咋地我第一次晚上在西瓜地裏照西瓜就遇上了這樣的事,前麵是一個無頭屍後麵還有猯子咬,媽呀,我肯定死翹翹了,我剛打算接受死亡的儀式的時候,突然感覺腳趾頭被猯子很深情地吸了兩口,那感覺就像小時候那會兒我對奶嘴的那個動作,天呢!這隻猯子不是缺乏母愛吧?後來我曉得這隻猯子的確缺乏母愛,因為這丫的就是國棟,國棟這小子從麽了媽媽,是國棟奶奶和爺爺帶大他的,小樣把我腳指頭當**了,平時見你挺爺們的嗎?咋地還有這樣的一麵,哈哈,我剛打算笑他的時候,突然發現一個很嚴重地問題,既然國棟哥在炕上,那外麵嘰嘰鬼鬼的是那個毛?我r,難道有人要偷西瓜,那時候隻是聽說過“采鬼蹤”哪裏見過啊!心裏頭想一定是有賊了,那時候逮賊應該是一件樂事了,逮住了管他娘的是誰呢?持著跟手臂粗的木棒就是一頓狠揍,嘴裏還特b歪地喊著,讓你小子再給我偷西瓜,讓你偷西瓜,信不信老子把你給揍成個哈密瓜?那姿勢,那動作,那對白,還有那嘴形,現在想起來那簡直就是一個繼羅溫-艾金森之後的又一個二代傻瓜,心裏那會兒別說當時都激動的有些不會喘氣了,我爬起來用手輕輕地捏上了那個國棟哥的耳朵,好傢夥,你曉得這傢夥說了個啥?這小子嘴裏嘟嘟噥噥地說了一句,別啊!媽你就讓我再吃會兒吧?說完有極其撒嬌式地抱上了我的腳指頭,又開始了狂啃,丫的,你不曉得當時能把你給癢死但是又不敢說話,我心裏想,你丫的還啃腳趾頭呢?如果你小子再不起來,西瓜讓人給偷完了,你小子明天就準備挨你老子的拳頭吧,我日,我捏著他的鼻子按著他的嘴,硬生生地把他拉了起來,他睜開那雙驢眼剛打算大罵一聲的時候,我就做了一個“噓”的口形,順著他的驢眼用手指了指外麵,他看著我的手愣了老半天,好像啥意思都麽明白,丫的這小子還在睡呢?我的一個指頭馬上變成了五個,接著很脆的一聲,就感覺我的手火辣辣的,他終於醒了,剛打算發飆,我又用手指了指瓜棚外麵,他又是一愣,驢眼看了看我,那眼神中滿是迷茫,突然舉起他的右手慢慢地指了指外麵,轉過臉又一次看看我,我r!我跟著點了點頭,這下這小子好像是明白了,把耳朵伏在瓜棚的邊沿好像是打算仔細地去聽聽。過了好久,他好像並麽有聽到啥,我也把我的耳朵順著瓜棚的棚壁悄悄地聽,好一會兒,果然麽有聲音,我日,難道是我聽錯了,我鬱悶了,但是我們最後還是決定出去看看,伸手去摸馬燈的時候,媽呀!馬燈真的不見了!我後來問國棟哥說他晚上之前出去放過水沒?他說,麽有啊!不好意思,又遇到和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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