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木的走在回家路上的李平,穩了穩自己不停的喘息,平復了心情。轉頭對著一旁不停抽著悶煙的陳到說道:“我知道了。肯定是這幾日跟著他們購買股票,被他們發現了。今天下午故意的操作市場來侵吞我們的錢。”


    “被發現了?難道還有其他人能夠看到你的存在?”


    “不是看到我的原因。而是從交易額上看的,我們每日購買他們選定的股票,雖然算不上是多大的資金,但前兩日起,大客戶的其他人也跟著我們購買,間接的導致這支股票上的散戶資金爆高。對於像他們那種層次的操盤手來說,是很容易發現我們這群小魚的。吞掉我們的資金,是他們的生存方式,同樣也在他們的翻掌之間。”


    “他把股票做跌,他們不也是要損失的嗎?”理解過來的陳到,又冒出了一個疑問。


    “哼。他們做跌,導致所有的散戶全部拋售,他們再低價購入,然後做漲後拋售,隻會賺的更多。就算你現在不拋,以後也會拋的。散戶們能有多少資金跟他們耗的起,輕而易舉間就會摧垮你的心理防線。真正能做到心如止水的又有幾人?而他們賺的就恰恰是股民們所損失的錢。”


    “小魚……大魚吃小魚”陳到鬱悶的拋下了菸蒂,心中煩悶著。他到不是為了損失的那20萬元感到難過,而是為了那萬千股民,也包括那一群坐在“大客戶”室裏的貌似專業的散戶們。隻今天這一隻股票就要有多少人麵臨破產,多少家庭麵臨破碎……


    “今天謝謝你。”李平冷不丁的說道。“如果不是你,我真的很難放下。”


    “沒什麽,也許是當局者迷吧。作為不通股票的我至少不會有你當時的那種心情。”陳到不以為然的說道。


    “我說的不是股票。我今天放下的不僅僅是股票。而是貪念!”李平真誠的說道:“一直以來,我以為是我對家人的牽掛讓我彷徨與人世,而今天是你讓我知曉,牽絆我的一直是我的貪念!如今我放下了,心中也就再無煩惱。”


    陳到聽後,也不解釋。與李平相視,微微一笑,慢慢的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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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寫在此章結束的話:自從股票進入中國這個地界後,在蓬勃的人氣下開始了茁壯的成長。曾有人在一度間信誓旦旦的說過“紅色股票是不可能跌的”。但是股票畢竟是個由市場決定的東西,不可能由地點的不同和所購買的對象不同而改變它本身的殘酷性。幾年間,股票市場也經歷了幾許的患難和大起大落,漸漸趨於穩定的它仍有著相對較多的一群拓擁者。我倒不是說炒股的人數多和少,而是有越來越多的非專業人事走進了股票市場。他們或者拿出每月工資的一小部分,或者拿出自己或者父母的老本,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對股票市場的運作模式和實際本質一無所知,在他們看來,僅僅是執色子一般,開“大小”而已。


    我記得有個朋友曾經和我討論過炒股一事,用他真誠的話語提醒了我幾句:“當你發現股票市場中出現了“泡沫股”以及一群根本不懂股票的人進入了股票市場。隻要發現這兩個情況出現的時候,就是你應該離開股票市場的時候了。”話中提到的不懂股票的人,指的就是本書主角“陳到”的此類人等,同樣也包括一群坐在“大客戶”室裏的貌似專業的散戶們……


    第二十一回 是能力還是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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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靜的湖麵被秋風盪起一陣陣的漣漪,湖畔的水草自由的搖曳著。坐在涼亭中的陳到點起一根香菸,遙望著天邊的一抹彩霞,腦海中那舞動中的潔白長裙又浮現了出來。想起雪芊璿那微笑的摸樣,心中有著一絲甜蜜,滑落心底後又轉為一分苦澀。


    享受著涼爽而清新的空氣,陳到在抽完最後一口後,將口中和心中那份苦澀暫時的拋下。


    夕陽無限好,已是近黃昏。


    一身黑色的西裝男子戴著一副黑色的墨鏡突兀的出現了陳到的背後。略有感覺的陳到回頭觀望,當看清眼前的人後,撇了撇嘴,不予理睬的轉過頭去繼續自顧遠眺著。


    “你這次完成的很好。”墨鏡男子見自己被無視後,幹咳一聲後,尷尬的說道。


    陳到沒有回頭,靜靜的看著湖麵中倒映出的臉龐:“為什麽要挑上我呢?如果我沒有這個能力,也許我會平靜的生活下去。”


    陳到回憶起幾日前,將80萬元現金交到李平家人手中時,那年輕的婦女手中懷抱著女兒淚眼朦朧的看著沉甸甸的現鈔,和李平離開時那略有不舍而又堅決的不再回頭的畫麵……以及曾經經歷的許多,包括那永遠留在心底的雪芊璿。短短的一段時間裏,陳到看到了普通人窮極一生都可能無法接觸的“喜怒哀樂”。這幾日,實際年齡隻有22歲的他越發的覺得自己老了。


    “這是上天挑選的結果。”墨鏡男子有些受不了陳到看向他的沉甸甸的眼神,找了一個無法去解釋的答案。


    “我隻是一個普通人,我能夠負擔的起如此大的責任嗎?”陳到咂了咂幹涸的嘴唇,盯視著眼前的馬先生忿忿的說道。


    “這個……”馬先生很能理解陳到那心底被壓抑的很沉重的負重感。早在那數不清的歲月之前,馬先生初次來到地府,接受了同樣的工作時,他也感到過彷徨、迷惑,仿佛每幫助一個靈魂,等到其安靜的離開後,靈魂那所攜帶的負麵情緒就會重重的壓在自己的身上。隻有在之後漫長的歲月中,才慢慢的洗滌幹淨。自己尚且如此,更何況陳到僅僅是一個20多歲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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