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宗指指牆上的畫問道“你知道這個畫?”


    德芳看看德昭,不知道要不要回答,太宗說道“德芳,朕在問你話,你看德昭做什麽。”


    “是,皇叔”德芳拱手道


    “這是什麽畫,不妨說來聽聽。”


    “回皇叔,這是北魏正光三年的《曹望造像-牛車出遊》圖。”


    “好眼力!嗬嗬嗬”太宗摸摸鬍子笑道“皇侄對古董器皿的鑑別已經如此厲害了,看來果然是名師出高徒啊。”


    “臣侄不及師父萬一,皇叔謬讚了,臣侄慚愧。”


    “德芳,很喜歡這裏吧,朕看你一進門眼睛都不夠用了。”


    “臣侄。。。。”


    太宗拍拍德芳“喜歡就常來,這裏,你隨時都可以過來,想皇兄在世時,就許你常去禦庫,如今朕也特準你去,喜歡什麽就拿什麽,不必通報。”


    “皇叔隆恩,臣侄惶恐。”德芳下跪道


    “不用惶恐,朕是你的皇叔啊”太宗笑道“你這麽喜歡古器經籍,皇叔作為一國之君,難道還滿足不了皇侄這點喜好嘛。”


    德芳又抬頭看看德昭,太宗走了一步擋在德昭前說道“怎麽?不謝恩嗎?”


    “臣侄叩謝皇叔聖恩,萬歲萬歲萬萬歲”德芳叩拜道


    “好了,快起來,這麽涼的天別老跪著”


    “是,謝皇叔”德芳站起身退到德昭後麵,太宗向後又看了看跟在最後的歸降國主劉鋹和李煜,似笑非笑的說道“恩赦侯,你應該多學學隴西郡公。”


    劉鋹趕緊上前行禮道“是,陛下,臣一定多學學。”


    “嗬嗬,恩赦侯,你知道朕叫你學什麽嗎?”


    劉鋹看看太宗說道“陛下讓臣學什麽就學什麽。”


    太宗聽此大笑“好了好了,還是別學了,你現在也挺好。”


    “謝陛下誇獎”


    太宗笑笑,看了看李煜說道“郡公,聽說你以前在江南非常喜歡讀書,現在這裏有不少從江南來的書籍,應該很多你都看過了,不知道你現在是不是還常常看呢?”


    李煜聽此深深低下頭,太宗見李煜如此狼狽之相大笑,然後吩咐膳房設宴,與眾人飲酒,直至深夜眾人才各自返回,德昭走前拉住德芳“德芳,以後陛下麵前別老是管不住自己,你也不小了,為兄也不能老是看著你。”


    “是,王兄,小弟知道了,下次不會了。”


    德昭拍拍落在德芳身上的雪說道“雖然皇叔準你去禦庫和崇文院,但你切不可真的常去,記住了嗎?”


    “是,王兄,小弟記住了。”


    “德芳,今昔不同往日了”德昭看著眼前唯一的親弟弟說道“做事萬要三思,處事定要謹慎。”


    “嗯”德芳點點頭“小弟謹記王兄教誨,定會遵從。”


    “好了,非雲一定還在等你,快回去吧,早點休息”


    “是,王兄,您也早點休息,小弟先告退了”德芳拱拱手,乘轎返回了南清宮。


    德芳徑直走入花園的亭中“夫人,敘兒,我回來了。”


    “殿下,崇文館到底如何?很大嗎?”非雲問道


    “嗯!很大,而且有八萬多卷典籍,裏麵擺放的古董玉器文人字畫都是珍品呢”德芳說到此很是高興


    “一看到這些殿下就高興,不過那些可就隻能看看了。”


    “是啊,但是皇叔說準我可以像以前一樣去禦庫,還可以常去崇文院。”德芳倒著茶“不過,王兄說不能常去。”


    “王兄說得對”非雲點點頭“殿下,今時不同往日。”


    德芳聽此看看非雲“夫人說的和王兄一樣。”


    “王兄比殿下長八歲,經歷的事情更多,他說的自有道理,殿下要多聽才是。”


    “嗯,我會的”德芳點點頭“夫人,過兩天吳越國國王錢俶就要來朝,恐怕又要忙一段時日了,雖然我也沒什麽事可做,但是還是要整天陪著。”


    “殿下,你也不是第一次出席宴會了,這種場合還是要謹言慎行。”


    “是,夫人,父皇在時我就參加過幾次,每次父皇都說要我多觀察人,多注意他們的言行,可是我每次也沒看出什麽。”


    “殿下,很多事都是需要鍛鍊的,哪有一上來就什麽都會的呢”非雲拍拍惟敘說道“殿下也不是看不出來,隻是沒用心而已,我和殿下相處這兩年,知道殿下有識人之能,隻是您自己沒覺得。”


    “嗯?是嗎?”


    “是啊,父皇不是常常召您去崇政殿問事嘛,每次殿下不也答得很好嘛。”


    “父皇麵前自然要認真一些嘛。”


    “所以嘍”非雲看看德芳“殿下隻要用心,什麽都能做好,別老是每日萬事不管的樣子。”


    “夫人,現在這種境況,你讓我做什麽呢?上朝論政?誰聽啊”德芳搖搖頭“在那些大臣麵前,我不過就是個涉世未深的毛頭小子罷了,倒不如做個閑人,如此也不會有麻煩找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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