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君子卿反應了兩秒, 忙低下頭, 避開他的眼睛,“沒事。”


    經沈琛這麽一鬧,她湧如潮水的胃漸漸平息下來。


    她掩飾性地一邊背過身去關視頻, 一邊咕噥:“說起來,我為什麽要跟你解釋?你們男人不是也經常偷偷看這個麽,而且看得還是更露骨色.情……”


    話還沒說完,從身後伸過來一隻手, 一把扣住她按在鼠標上的手, 輕易將她拉了回來, 另一隻手掌猝不及防地就貼住了她的額頭。


    “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他的聲音輕柔得不像話。


    君子卿眼神飄忽:“沒有啊。”


    他扣住她的下巴, 將她和他的距離拉得更近些:“為什麽說謊?”


    君子卿不吭聲, 下意識用手撐開他的胸膛, 企圖離開他的懷抱。


    沈琛商量都不打一聲,就拉起她的裙擺。


    “你幹什麽?!”她慌了神, 忙抓住他的手。


    他不由分說地單手扣住她的兩隻手,反剪在身後,另一隻手往裙子裏麵探。


    君子卿的聲音都開始發抖了,帶著祈求地語氣說:“沈總, 你別這麽衝動,以後我再也不敢看這種片了還不成?以後什麽都聽你的行不行?”


    這些日子,她一定是被沈琛製造出來修心養性的假象給迷惑了,一時麻痹大意才會忘記防備他,再怎麽說, 他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她居然還在他眼皮子底下看黃片,簡直就是在提高他的犯罪率。


    沈琛不聽勸,得寸進尺地往更深處的地方探。


    直到被觸碰到那片柔軟的敏感地帶。君子卿再忍不住,屈辱感和恐懼感齊齊席卷,嗚咽一聲就哭了出來,哭得歇斯底裏。


    沈琛被她驚天動地的哭勢嚇到了,忙收了手,然後皺起眉頭問:“你是冷感?”


    君子卿顧不得一切,管麵前的人是不是她的上司,脫了手就對他一頓拳打腳踢。


    他站在原地任由她踢打,目光始終定定地看著她的臉。


    她狠狠錘了他胸口最後一下,然後咆哮:“滾出我的房間!”說完轉身跑向床邊,一頭鑽進了被子裏,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沈琛試探地靠近一步,立刻被她喝止:“你別過來!”


    他停下來,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她。


    君子卿把頭深埋進膝蓋裏,心裏隻剩下最後一個念頭。


    “我要回家,我要辭職。”她把這個念頭宣之於口。


    房間裏靜謐無聲,沈琛沒說話,站在原地靜靜看著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聽到一聲輕微的關門聲,君子卿的神經總算鬆懈下來,一下子癱倒在了床上。


    她連夜醞釀了一晚上的辭職報告,終於在隔日五點半醒來將它打好。


    洋洋灑灑的一篇文章,跟小學生寫作文似的,前半段是從網上摘抄下來的,無非和一般的辭職信如出一轍,開篇表達了她對各位領導的辛勤栽培栽培以及對她信任的感激之情她是多麽多麽不舍這份工作和眾多可愛的同事們又是過如何如何經過深思熟慮痛定思痛才下了這個決心。


    後半段沒有直接控訴直屬上司沈琛的種種罪行,但字裏行間卻透露著她在上司的政治鐵拳下備受欺壓的萬般無奈。


    君子卿知道現在的自己可能欠缺理智,下決心太過草率,或許在她交完辭職報告的下一秒就可能後悔。畢竟身為一家全國五百強企業的總裁的助理,她的職位顯得比一般助理體麵很多,且高薪雙休待遇好福利高,是眾多人眼裏的鐵飯碗,但是這份工作已經深度威脅到了她的人生安全。


    現如今,犯罪成本如此之低,她根本無法和沈琛做負隅頑抗。她絕對相信,哪怕有一天沈琛突然獸性大發強.奸了她,他也有這個能力讓他背後的律師團指鹿為馬將她以“性.騷.擾”的罪名告上法庭,最後裁定的結果是她勾引他犯罪。


    嗯,就是這樣,所以為了自身安全著想,她必須離開。


    大清早,君子卿對著鏡子,用遮瑕膏蓋了蓋眼底的淤青,最後刷了點粉定妝,興致來了就高歌一曲,慶祝她即將脫離苦海:“算了吧,我付出過什麽沒關係,我忽略自己,就因為遇見你……這個陰險狡詐人麵獸心的腹黑男。”


    她比以往提前半小時就下樓了,因為不想搭沈琛的車去上班。


    料想這會兒他應該才剛起床。走出小區經過外牆的臨時停車位,沈琛那輛黑色的panamera正停在那裏——前幾天那輛被扣留的車已經收回,正停在地下車庫裏,所以隻能委屈他的新愛騎在這兒將就一晚了。


    君子卿繞著他的座駕轉了一圈,心裏琢磨著要不要在臨走前紮個輪胎劃個車門什麽的,想想做人還是不能太沈琛,得積點陰德不是?


    最主要的是,前方兩米開外處有個攝像頭。


    正打算離開時,冷不丁從車窗反光玻璃看到自己的嘴唇,好像出門時忘塗口紅了,顯得臉色太過慘白。


    她停下來,從包裏拿出一隻口紅,對著車窗玻璃擦了一下嘴唇,然後抿抿唇抹勻。


    最後打量了一眼反光鏡裏的這張臉,她歎了氣:“君子卿啊君子卿,你長得不是禍國殃民,卻能令一個男人對你垂涎三尺,真是造孽。”


    話音剛落,麵前的車窗突然自動地一點點往下降。


    她嚇得彈開一米:“窩草!”


    見鬼了!!


    車窗完全降下來,露出了某張萬惡的帥臉。


    男人微微側頭看著她,問:“哪個男人對你垂涎三尺?”


    君子卿嚇得結巴了:“沈……沈總,您怎麽比我下樓還快?”


    她都懷疑沈琛是從樓上直接跳下來的,明明出門前,他的房間門還是緊閉著的。


    “今天起得早,我比你先出的門。”


    “喔。”


    所以,剛才她像個偷車賊似的繞著他的車轉悠時,他全程都靜坐在車裏目睹著這一切?


    靠!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沈琛靜靜地坐在車裏看她。


    “啊?”她沒反應過來。


    “你剛才說,誰對你垂涎三尺?”


    君子卿忙轉移話題,咧開嘴笑:“沈總,我還有點事,今天就不勞煩您送我去公司了,您路上小心。”


    說完,暗自咬牙,她怎麽狗改不了吃屎啊……呸!怎麽天生奴才命啊?就這樣還對他畢恭畢敬。


    話題轉移得很成功,可這卻成了她的不幸。


    沈琛說:“上車,我送你。”


    君子卿:“……可以有其他選擇麽?”


    見他要開口,她先截胡:“除了你抱我上車之外的其他選擇。”


    “喔。”沈琛想了想,“那我扛你上車?”


    “……”


    最終,君子卿還是上了沈琛的賊車,因為她知道沈琛決定了的事情,他可以用一萬種方式逼別人認同他。


    所幸,在公司的一整天裏,沈琛都算規矩,沒有在她進他辦公室之際趁機對她實施性.騷.擾。


    而君子卿一早向人事部提交的辭呈也沒有那麽快就到達他手頭,需經由人事部經理的審核,走各種程序,最後才到他這兒。


    其實像她這類由總裁直接管轄的員工,完全可以直接將辭職信交到沈琛手上,但前提是,沈琛會很爽快地接受她的辭呈。


    當然,這沒可能。


    下班後,君子卿打算借手頭任務沒有完成為由將沈琛先打發走。


    沈琛走出辦公室,經過辦公桌時腳步微頓,而後轉頭看向狀似埋頭苦幹的君子卿,用眼神示意她速戰速決。


    為掩人耳目,兩人約定一起回家時都是通過短信做交流,整個跟偷情似的。


    君子卿先抬頭對他咧嘴一笑,然後低頭發短信:業務未完成,沈總,你先走吧。


    沈琛沒說什麽,最後看了她一眼,走出總裁辦。


    過了二十分鍾,君子卿看時間差不多了,便收拾了東西起身。


    下樓時,看到前台站著個高個子男人,背對著她,穿著很時髦,但總給人一種gay裏gay氣的感覺。


    等他回頭時,君子卿才斷定,她的感覺沒錯——


    這是個長相俊美有些陰柔的男人,雖然動作不算過分造作,也沒有穿粉色的襯衫,但憑她敏銳的直覺,可以斷定,他十有八九是個gay。


    君子卿正抬步要走,那小gay的媚眼忽然瞅了過來,下一秒像看到了正在裸.奔的帥哥似的興奮地雙眼放光,笑容堆滿了整張臉。


    倏地就朝她狂奔而來。


    君子卿見這仗勢,嚇得不輕,連連後退兩步,後背冷不丁就撞上了一個堅實的胸膛。


    身後的手扶住了她的肩膀,手掌寬大有力,很有安全感。


    她回頭看,受驚的程度毫不亞於半分鍾前。


    握草,他怎麽還在公司裏?


    沈琛站在她身後,低頭看她,勾著嘴唇說:“還在公司就急著對我投懷送抱?”


    君子卿:“……”


    你特麽哪天不自戀了,再來跟老子說話行不行?


    她忙退開兩步,離開他的懷抱,不想回答他這個中二問題。


    回過頭,那小gay已經抵達兩人麵前,不由分說就上前一把抱住了還未做出反應的沈琛:“死鬼,想死我了。”


    君子卿當場咋了舌。


    死鬼?


    想死我了?


    對沈琛?


    她被震得魂飛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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