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門縫了盯了一會兒,有個中年男鬼瞪了葉遲一眼,葉遲嚇的條件反射般的碰緊門。


    江浪聞聲問葉遲:“誰啊?”


    葉遲搖了搖頭,“對麵有人搬進來,就是不知道是誰。”


    不過都是鄰居,還愁見不著兒的麽?隻是突然有個鄰居,這感覺怪怪的,要怎麽和鄰居相處呢?


    當然葉遲沒有想很久,就轉身又湊到了江浪身邊,他眉清目秀的臉看著他問:“你不和我說說那個男鬼的事兒?”


    江浪遲疑了一會兒,“胡楊?”


    葉遲啃了一口在放桌上蔫了吧唧的梨,點點頭。


    目光似乎再說:除了他還有誰?


    看來這傢夥還是心存疑慮啊!


    “胡楊是被車撞死的,肇事司機是個老闆撞了人逃逸了,胡楊媽媽知道這件事活生生氣瘋了,胡楊的姐姐胡菲為了報仇雪恨一直做肇事司機的情人,差不多就是這樣。”江浪說了個大致,接下來的事兒對於陰差來說很容易腦補出來,畢竟陰差長年累月見過不少這樣的鬼。


    聽江浪說完,葉遲坐不住了,梨都不啃了,拍了拍大腿站起來嚎道:“哇!這種人要下地獄的!”


    江浪:“……”


    “所以不氣了?”江浪伸出手勾住他得脖子,親昵的撥了撥他得的耳朵。


    葉遲如同一直炸了毛的兔子,再次嚎道:“誰生氣了?誰生氣誰是居!”


    哦,小居。


    不和葉遲繼續爭辯誰是豬,江浪趕緊換個了話題問葉遲:“地府哪裏的房子好一些?”


    “你問這個幹嘛?”葉遲有些不解。


    江浪頓了一下,回道:“就問問,想了解一下。”


    懷裏的葉遲露牙笑了,用拳頭錘了錘江浪胸口,“別想啦,地府裏的房貴著呢!”


    江浪微微笑了笑,下巴抵住葉遲的腦袋心想總會有錢的。


    “問你個問題。”


    “嗯?”


    “凡人燒的紙錢都存在哪裏?”這個問題江浪老早就想問了,葉遲倒一直沒說過。


    算算日子,自己死了也應該快有半年了,爸媽也應該都接受自己的死亡了吧!他們應該不會讓自己的兒子在地府“挨餓受凍”的。


    “這事兒一直由崔判官管著的,回頭我給你去問問。”這件事葉遲隻在陸生那邊聽說過,因為自己孑然一身,從未受到過別人給他打的款。


    陸生哥每年定期都會收到很多錢,但是他存摺裏的錢分文未動過。


    早些年他看到裏頭的錢還會邊哭邊罵,罵他的心上人是條狗。


    後來,他就不理會了。


    “地府稅收有點高,你有點心理準備啊!”


    江浪:“……”


    兩個人從地府的銀行裏出來,江浪才明白什麽叫做地府的稅收有點高,這麽魚肉地府百姓,地府領導心不會痛嗎?


    “你要吃雞腿嗎?”葉遲吃的滿嘴都是亮晶晶的油,手上還拎著一隻缺了雞腿的雞。


    這銀行也算是盡心盡責了,貢品都保存的那麽好!不過銀行裏拿蹄髈雞腿,閻王腦袋裏裝的真不是福馬林嗎?


    江浪走到垃圾桶前,把一捧捧珍稀品種的菊花都扔進了進去,看都沒看一眼。


    餘下的貢品就讓小遲飽飽口福吧,江浪目光柔和的瞅著葉遲。


    見葉遲正在認真的啃著雞腿,江浪回過神來拿出口袋裏的粉紅色的存摺,眉頭蹙起。


    閻王少女心這麽足?


    翻開第一頁,看見數不清的幾個零,江浪放心了。


    合上,江浪走路都變得硬氣了許多,大踏步往葉遲的方向走。


    葉遲見江浪往自己這邊走過來,背過身把雞腿上最後一口肉啃完。


    江浪:“……”


    啃完轉過身把包扔給江浪讓他背,江浪拎過順勢背在肩上,一點怨言都沒有。包裏大多都是果品,還拿了一些零零散散的糕點,葉遲喜歡吃甜的,剩餘的都送崔判官了。


    崔判官樂的像是兩百斤的胖子。


    “江浪,在地府你有沒有不開心啊?”葉遲走在江浪前麵,手抓著江浪的勻長的食指和無名指。


    漆黑的夜空中襯托的葉遲的臉格外的亮,一時間江浪說不出來心裏麵是什麽滋味。


    在地府確實他的難過減少了許多,他不需要再去為那些從來沒有對他付出真實感情的父母傷心,也不需要考慮自己的將來。


    “有不開心。”江浪鄭重其事。


    葉遲停住腳步,忐忑的問:“可以和我說說嗎?”


    “你可以和我再親近一點點。”


    葉遲:“???”


    在葉遲的怔愣下,江浪用手掌裹緊了葉遲的小手,眉毛挑動幾下道:“我們回家。”


    跟在江浪身旁的葉遲偷偷的樂了。


    晚間兩個人商量了一通,還是決定去捉鬼,當然江浪沒有事先告訴葉遲自己身上的錢夠捉好幾千隻鬼了。


    沒辦法,誰讓我是男主,就是這麽財大氣粗!粗!!


    等什麽時候相中一套好房子了給葉遲一個驚喜。


    財不外漏,咱還是乖乖的去捉鬼,當然這件事在江浪心裏麵是和調情畫對等號的,因為陰差這崗位似乎幹的越來得心應手。


    從呂達那邊領了任務後,在呂達詭異的視線下兩個人離開了判官殿。


    江浪的個頭很高,而葉遲比江浪矮大半個頭,所以一前一後呈階梯狀。


    突然葉遲停住腳步,從兜裏摸出一顆糖,利落的剝開剛要塞進嘴裏,江浪大步上前右手摸住他的纖細的手腕,手臂一抬,軟糖落進了江浪的嘴巴裏。


    葉遲:“……”


    草莓味的,葉遲似乎對草莓味的奶糖特別熱衷。


    回頭給他再買幾包。


    葉遲憤憤的看著江浪,江浪瞅他的表情立刻伸出舌頭,用眼神告訴他:要吃嗎?


    鬼才要吃你的口水!


    “……”


    這話好像不對,自己不就是鬼麽?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走路的速度都變慢了許多。江浪倒是不緊不慢的,葉遲有些著急,怕鬼跑了。


    眼前還是那個熟悉的學校,就是那個神奇的化學老師待的那個學校,這讓葉遲不由得感嘆起來,這學校是不是風水不太好。


    按理說學校不該是鬼總出沒的地方啊!


    漆黑的校園裏寧靜的可怕,頗有一種危險的怪物就藏在身後的感覺,令人毛骨悚然。


    江浪不合時宜的拍了拍葉遲的肩膀,葉遲驚恐的跳了起來,尖叫聲響徹整個校園。


    江浪:“……”


    “你能不能別拍我的背,嚇死我了!”葉遲的聲音帶著哭腔,似乎是真的被嚇到了。


    江浪輕笑了一聲,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兩個人走到了停車棚裏,前邊兒是一幢樓,左右都是草皮,有一個小門是通向操場的,當然門是鎖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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