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虎承見狀,進廚房搭把手,單錚覺得和年存真坐在一起有點尷尬,索性也進廚房幫忙。


    “你們出去一個咯!擠死了!”廚房裏傳出肖富至的抱怨。


    結果吃飯的時候肖富至還被年存真抱怨做的飯菜都沒他家沒臉的東西做的好吃。


    單錚等人知道年存真是故意找茬,但都沒說話,自顧自吃飯。


    肖富至冷笑一聲:“沒臉的?看都看不見做飯能好吃?你不是傳說中的舌浮泡吧?吃啥都沒味道?給你塊木炭都能吃出國宴級水平評價?”


    年存真發現自己很喜歡和肖富至鬥嘴,他脖子一梗不服氣道:“你敢看我就敢帶你去看,可別被嚇到!”


    肖富至一拍桌子:“老子見過的人比你過的橋還多!走!老子今天非要見識見識那個沒臉的!”


    單錚和湯虎承感嘆年存真這個人真不僅沒架子,還特別耿直……直到有點傻的程度。


    眾人就這樣坐上年存真的車,一起去了水笙園的別墅區。


    一進年存真的別墅,眾人還真看到那個無臉人安靜站在那兒,穿著一條圍裙,但是圍裙根本遮不住下半部分,露出後邊渾圓的屁股和前麵……


    肖富至直接盯著無臉人的下半身目瞪口呆。


    “喂喂喂,看哪兒呢?”年存真鄙視地拍拍肖富至的肩膀問。


    “你不曉得……一個巨-根對零號來說吸引力有多大……”肖富至嘖嘖咂嘴,興奮地指著無臉人毫無遮攔的下半身說。


    “一根手指就能戳到的地方,要那麽長的玩意兒你是想看x頭從嘴裏戳出來哦?”年存真保持鄙夷,狠狠揉了肖富至的屁股一把。


    湯虎承和單錚巴不得自己此刻又盲又失聰。那倆簡直天生一對,汙都汙一塊兒了。


    “城裏人會玩啊!真看不出來你一臉禁慾的樣子居然會有這種齷蹉想法……”肖富至挑挑眉,挑釁的語氣刺得年存真頗不慡。


    “不過說回來啊,這東西是不是真人啊?”肖富至識相得很,趕緊轉移話題。


    年存真見他認真,也不再玩鬧,摸著下巴說:“底下的確有人,那天我割開他麵皮看過了,下邊有個臉上有紅色傷痕的男人……我想可能是個屍體了吧,麵皮一割開,沒多久下邊的臉就開始變老,跟梅幹菜似的。”


    “咦……”肖富至一臉嫌棄:“家裏擺個屍體你也不嫌髒。”


    年存真被這麽一說,也開始有點膈應,他摸摸自己的嘴說:“這東西跟活的似的,那天我還被他給……用舌頭深喉了……我的奶奶誒,突然覺得好噁心……”


    肖富至覺得不可思議,走過去看那個無臉人。“仔細一看他身材真棒啊!你說這貨,不會是個那啥玩具吧?”


    年存真真是覺得噁心,於是開始嫌棄這無臉人:“誰會覺得這東西好啊?有病才和這玩意兒玩吧!臉都沒有……”


    “這玩意兒不是兆示伊旅做的嗎?肯定可以捏臉啊!對了,存真,我路上跟你說過吧,被兆示伊旅控製的人□□好像都挺強烈的,那把火要是從下邊燒起來,可不管對象是誰咯!這麽個巨根,玩起來絕對慡歪歪。”肖富至說著,用手摸了摸無臉人的屁股。


    單錚拉著阿平和湯虎承一直背對著兩個不正經的人,突然聽到年存真一聲驚呼還喊著肖富至的名字一邊噠噠噠地跑遠,知道壞了出事了,於是趕緊也轉過身去幫忙。


    卻見肖富至被無臉人壓倒在地,無臉人的麵部偏下方位置裂開一條fèng,一條紅色物體竄出來,不過不是朝著肖富至的嘴去,而是……纏住肖富至的脖子!


    年存真從一旁電視櫃裏拿出一把剪刀,使勁剪開那無臉人的舌頭,隻聽一聲哢嚓,還有什麽喀喀的聲音從無臉人身體裏發出來,無臉人斷了舌頭後,他的嘴突然豁開一個大口,幾乎是占了半張臉的空間!從這樣的裂口裏射出幾根黑色觸手,直逼年存真的臉!


    單錚和湯虎承哪見過這種東西,兩人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還是單錚當機立斷,拔出配槍直指無臉人臉上的豁口,幾聲槍響之後,那無臉人身體震了震,觸手縮了回去,人卻沒有倒下,而是站起來,走向其餘三人。


    “怪我手賤!不行,這怎麽說都不能牽連你們!”肖富至扯掉脖子上的舌頭,從後邊死死抱住無臉人。“你們走!叫阮先生他們過來!”肖富至對幾人吼道。


    難得遇到智商不掉線的隊友,湯虎承也是這麽想,他沒等肖富至說完就拔腿出去了,單錚把阿平也推出屋子,才敢轉身與無臉人對峙。


    年存真咬咬牙,拿起剪刀,不等眾人反應,就把無臉人下半身晃蕩著的那玩意兒剪了下來……


    好嘛,三天被廢了兩次,就算再沒腦子也會生氣的吧!


    那無臉人臉上就這樣豁開一個黑色大口,將追逐的目標轉移到年存真身上。無臉人雖然沒有臉,行動卻異常迅捷,幾步就追上了年存真。


    “阿至!接著!”


    一道肉色弧線隨著年存真的聲音,劃向肖富至。


    肖富至拿到那東西,抓在手裏捏了捏,剛想好好摸摸寶,就突然想起現在三人的處境。他咬咬牙,眼角餘光瞥了一下朝他追過來的無臉人,轉頭對一臉菜色的單錚說:“兄弟我對不住你……”


    那道肉色弧線轉而劃向單錚。


    單錚的臉青了又白白了又紅,他深吸一口氣,再也繃不住嚴肅的麵孔,趕在無臉人追上他之前,掩了掩笑到扭曲的臉,把那東西丟回給年存真。


    幾人就這麽守住三個角,和無臉人玩起了奪寶遊戲。玩著玩著倒也不覺得害怕了,年存真和肖富至又在那兒開始扯皮聊天,單錚哭笑不得地聽著。


    玩了一會兒,門外傳來湯虎承的聲音:“阮先生說封先生請客去酒樓吃飯!讓你們等一會兒!”


    屋子裏的三人被轉移了注意力,失望又憤怒地同時爆粗,年存真一個不留神,就讓那無臉人搶走了寶貝!


    年存真回過神來,驚慌著喊了聲:“不好快走”,連忙招呼幾人,趁著無臉人拿到寶具愣神的瞬間,往樓上書房跑去……


    第28章 第三篇、


    什麽叫禍不單行,就是幾人剛把書房的門反鎖,才發現書房裏立著兩個無臉人……


    “你怎麽挑了這個房間!”肖富至抓著年存真的肩膀搖晃著質問他。


    “你冷靜!別把它們吵醒了!”年存真把食指豎在嘴邊示意肖富至噤聲。


    年存真等兩人都安靜了,才想道,那天晚上他找了一整個屋子,也隻找到一個無臉人,怎麽一天沒見屋子裏就多了倆?難道是伊旅回來過?不,不太可能……但不是伊旅的話會是誰放的?


    他想了半天,最後把懷疑目標放在伊旅的那些“道友”身上。伊旅很信任他的那些道友,年存真不知道那些道友是些什麽人,因為伊旅的緣故,他也從沒深究那些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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