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平沒說完,就被肖富至抬起腳要踹,要不是莫舒攔住,這一腳直接就踹阿平身上去了。


    “逮著軟柿子捏呢?!”肖富至真是氣得快飛起。


    單錚笑著說阿平感覺沒錯,肖富至人雖然流氓脫線,但真是個好人。


    阿平說肖尚德身上有一種鋼鐵的氣息,是為人剛正不阿的代表,但是腦筋會轉不過彎。這點倒是得到了肖富至的認同。湯虎承身上有和肖尚德相似但比較柔和的氣息,阿平說如果湯虎承可以成為官員,一定是個為民著想的好官清官。至於單錚……阿平說單錚就是個普通人,不好不壞,但是氣質很冷,可能沒多少朋友。


    肖富至覺得這個人很有趣,說他還找什麽工作啊,直接給人算命也算是掙錢門道之一。阿平嘆了口氣,人都知道嘴上沒毛辦事不牢,誰會相信一個十多歲孩子的算命?


    阿平告別了師父,他知道師父半天沒人照顧也不會有事,把吃的弄成糊糊,放在保溫壺裏,插進一根長吸管,又給師父換了尿布,才敢放心和幾個人一起走。


    莫舒說其實兆示伊旅沒有留下什麽特別的東西,隻有那個耳釘。阿平聞了聞耳釘上的氣息說這個耳釘和莫舒黏在一起黏久了,根本聞不出來別人的氣味。阿平問還有沒有被要找的人使用過的東西,莫舒愣了一下,咳嗽一聲,指了指自己。


    反正能看懂莫舒這些羞於表達的動作的人都隻有肖富至了。阿平還是個孩子,他根本看不懂莫舒的意思,他湊到莫舒身上聞,從上到下,一直嗅到屁股那裏,說這裏味道最濃,弄得莫舒臉上紅得快滴出血來。


    “不是已經十年沒見麵了嗎?”肖富至賊笑著問。


    “我……我哪知道……”莫舒不僅滿臉通紅,話也說不清了。


    “不過也剛好,說明那傢夥真的把自己的氣味留在你身上了,加上這個耳釘,不就是在宣誓主權麽?”肖富至笑著指了指莫舒的耳朵。羞得莫舒不敢抬頭。


    幾人決定分頭行動,湯虎承和單錚帶著阿平繼續找人,肖富至和肖尚德父子倆還有莫舒則去麵館那裏找阮懷因,單錚把自己和湯虎承的行動電話號碼給了肖富至,讓他有消息就給他們打電話。


    湯虎承一行暫且讓他們去尋人,先說肖氏父子和主教這邊。


    他們得知阮懷因已經好幾天沒有在麵館工作,頓時有些沮喪。他們不知道還有哪裏可以獲得阮懷因的信息。肖尚德想起阮懷因這人喜歡有趣的事情,於是買了幾份報紙,在上邊瀏覽有趣的事情。


    還真就讓他們看到了:死而復生。


    他們趕到醫院,還聽到了另一個有趣的事:皮膚潰爛渾身僵硬。沒錯,就是現在所說的僵幹症。


    但是海城的醫院裏戒備森嚴,不如鄰市那麽好下手,肖尚德隻能作罷。他們轉戰市第三醫院,剛坐上電梯,就遇到了……


    “肖先生?”


    肖富至突然聽到有人叫他,急忙回頭看,隻見是之前讓他考慮借精生子的女人焦姝敏!


    “焦小姐……”肖富至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別叫我小姐,聽著怪不舒服。”焦小姐諧音叫小姐,能好聽嗎?


    “嘿嘿……”肖富至在女人麵前真覺得尷尬,他隻能傻笑說不出話來。


    “你什麽時候到的?怎麽沒給我個電話?”焦姝敏問。


    “我們過來找人的,時間有點緊迫,一時間也就忘了。”肖富至說著,在心裏翻了個白眼,要不是遇到小偷,能把這事忘了嗎?


    “找誰?”焦姝敏問。


    “一個叫做阮懷因的人,頭髮花白,身體蠻壯實的。”肖富至說。


    焦姝敏愣了一下,回道:“這人很出名嗎?你專門從鄰市趕來找他?不過說來也巧,他真的來過這裏。我們是沒辦法找到他,但是知道他最近在關注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九樓心胸外科病房的怪病人,還有死而復生的事情。”


    雖然知道阮懷因在關注這些事,卻不知道怎麽找到他。


    “有什麽事情能聯繫到阮先生的嗎?”莫舒問的這個刁鑽問題焦姝敏實在沒法回答,她看向莫舒的時候愣了一會兒,莫舒的確因為白化症而看起來比正常人奇怪一點,怎麽說?全身發白其實是比較顯老的。但是莫舒長得好看,眉清目秀的,又容易臉紅,看起來就不會那麽老氣了。但是焦姝敏莫名其妙感覺……這個男的怎麽聞著一股奶味兒???就跟她剛出月子的堂嫂一個味道???但是比女人身上的奶味清淡很多。


    幾人和焦姝敏分別,說以後有空再聊,之後他們直奔樓上,卻沒有找到那個怪病人……原來是轉院了。就在幾人以為線索都斷了的時候,他們想起還可以找一個人——年家現任當家年存真。


    但是這個年存真要怎麽才能見到?幾人一邊想一邊下樓,肖富至說要上個廁所,肖尚德讓他趕緊去,然後和莫舒在外邊等著。


    肖尚德和莫舒聊了起來:“你是怎麽讓那些人發誓的?”


    莫舒摸摸頭髮,說:“這不是正常程序嗎?白主-神-教的贖罪禱告就是這樣的。說出自己的過錯,保證下一次不會再犯。”


    “這是兆示伊旅選擇你的原因吧。”肖尚德說著,心裏想道:毀約者大多心術不正,這樣的人受點苦也沒什麽。


    “我很奇怪,為什麽攀傀能夠知道人心裏在想什麽?它是怎麽控製人類的?”莫舒問:“難道真的是神的使者?”


    肖尚德搖搖頭:“不清楚。”


    莫舒和肖尚德兩人等了很久都沒見肖富至出來,便覺有些擔心。


    肖尚德帶著莫舒回去看,就見肖富至在和什麽人說話。


    “什麽啊,說我身上有熟悉的味道?我是那個方便麵嗎?”肖富至和那人說完,向著自己的父親走過去,嘴裏抱怨道。


    沒想到肖尚德沒有迎著兒子,卻直接朝那個和肖富至說過話的男人追過去!


    那個男人感覺有人追他,回過頭來的瞬間就愣住了。


    “是偵?”肖尚德看著麵前那張老年人的臉,遲疑著開口。


    “隊長……”臣是偵肯定是認得隊長的,這麽多年,肖尚德臉上僅僅是多了幾條皺紋而已。


    兩人抱在一起,臣是偵沒忍住,老淚縱橫。肖尚德不敢相信自己還能在這見到曾經編外旗臨組的隊友。


    “你怎麽會在這兒……”臣是偵搶著問隊長。


    肖尚德說自己是追查元真道的線索一直追到這裏來的,如今他追查的名單裏多了一個人名:兆示伊旅。接著他問臣是偵怎麽會在這裏。原來臣是偵這麽多年也在尋找關於攀傀的線索,靠他一個人的力量甚至截斷了部分年洲寰留下的地下勢力,無奈年洲寰的勢力太過強大,這些年又被埋藏起來,他隻能轉而調查元真道,但是線索來到這個城市就斷了,取而代之的是這個城市出現的異象。


    “你知道復定等你等得多辛苦嗎?!”臣是偵說完了要事,直接替好友聲討肖尚德這個一言不發就消失不見的“渣男”。“一直到走,都沒能再見你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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