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人就讓人活著,是壞人就讓人變成那樣。怎麽樣?我就說這兩者之間肯定有聯繫。”年存真為自己的結論洋洋得意起來。


    鄭則沒法反駁,他覺得年存真的分析有道理,卻不知道怎麽會這樣也不敢明確認同年存真的猜想。說實話,他心裏還是覺得有點忐忑的,其實他小時候因為看別人的鉛筆漂亮,就偷偷摸了過來。不過他反省了,回家後還被爸媽男女混合雙打。


    “沒有人對善惡是非分辨得非常清楚,老天爺可以嗎?我不敢認同。”符博勻說。


    “無論怎麽樣,不到逼不得已而去主動殺人就是犯法,殺好人犯法,殺壞人也犯法,遵紀守法的肯定是善良人,但打人的不一定心地不善良。你們說,一個脾氣暴躁但是收養了許多孤兒的人是善還是惡?一個四處斂財卻把拿到的錢分給窮人的人是善還是惡?一個長期受壓迫最後憤怒到極點將欺負他的人都殺了的人是善還是惡?這不是單純通過法律就能衡量的事情。”


    符博勻這番話得到了年、鄭二人的認同。


    “那麽是誰能夠看清人類心中的本質讓他們的身體出現相應的變化呢?可能隻有神了吧……”年存真似開玩笑地說。


    他們沒想到喬思文會突然回來,喬思文看到兩個記者,顯然也很震驚。


    喬思文知道符博勻性格靦腆,雖然對人都不錯,卻沒有可以交心的人,這兩個公然進入他家的傢夥是符博勻的誰?朋友?


    看起來並不像。兩個人,看起來都很年輕,一個戴眼鏡的看起來斯斯文文,學歷應該不低,看他手上還拿著筆,看樣子是來採訪的,和符博勻距離也比較遠,似乎和符博勻並不熟絡。另一個男人身上一股公子哥兒的氣質,手上也拿著筆,符博勻看起來和他比較親近。喬思文注意到和符博勻比較親近的男人手上那支鋼筆。一般來說現代人已經極少用鋼筆,這人拿鋼筆真就不嫌累贅麽?喬思文猜這個男人在哪方麵一定比一般人要遲鈍一些。


    喬思文打量兩個人的時候那兩個人也在打量他。還是鄭則主動站起來打招呼,自我介紹兩人是作家,專門寫一些奇怪小說的。


    事到如今符博勻也不想瞞著,他索性將那天他回去之後被前男友和他的狐朋狗友捅刀子的事情如實對喬思文說了。


    “如果不是這位記者朋友追來,我真的可能……再也回不來了……”符博勻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差點當著幾人的麵落下淚來。


    這時候喬思文也想起來,這個帶鋼筆的傢夥就是那天攔住他的男記者。喬思文心想,也許真是老天爺垂憐符博勻,才讓那麽多貴人及時出現救下符博勻。


    喬思文擁著符博勻向兩人道謝,鄭則有些不好意思,因為他啥也沒做。


    “反正是舉手之勞,你也不用感謝我。對了,我想問幾個問題可以嗎?其實我們的確很想知道這死而復生究竟是怎麽回事,我們猜測這可能不是什麽好事情。”年存真對喬思文說。


    就算符博勻刻意隱瞞,喬思文還是從年存真的話裏推測出符博勻絕對是被殺了第二次,否則絕對不會有人……至少是除了醫生和警-察之外的人知道符博勻能夠不死。


    “二位先生是什麽人?我希望你們如實說,想知道人死而復生究竟是為什麽?”喬思文嚴肅地問兩人。


    “我名叫鄭則,這是我的記者證。”鄭則很幹脆地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如果有條件,你們還能上網查到我出版過的書籍。”


    “我就是個業餘記者……好吧,我家裏很有錢。我叫年存真,是環際企業的當家。”年存真覺得就算是對一個心理醫生抖露自己的身份也沒什麽要緊的,畢竟普通人並不是他的對手。這傢夥為了讓自己保持自由,連保鏢都不想僱傭,幹脆自學一身功夫。


    喬思文將自己懷疑的眼神收回,讓幾人坐下說話。


    喬思文自己也沒辦法提供那麽多線索,他說關於幻覺的事情,可以問問他的導師軒轅嶺先生。


    年存真要了軒轅嶺的個人信息,說有空一定會去拜訪,並且胡謅了一下說自己最近壓力挺大的,希望喬思文幫忙解決問題。


    “是什麽方麵的問題?我盡力提供幫助。”喬思文說。雖然他不想在下班的時候還要做上班的事情,但對麵坐著的是符博勻的救命恩人,聽說是這個人叫來了警-察才把那些罪大惡極的東西抓起來,還幫符博勻討回了他們沒花光的錢,總得做點什麽報答他一下才行。


    “我想知道,那個人對我有沒有意思……我該怎麽才能知道呢?”年存真說到這裏,不由得有些耳根發燙。


    “就看那個人對你的行為怎麽看,如果他喜歡你,你就是做傻事,他也覺得你可愛而不會排斥你。總的來說就是對待你比對待別人更加寬容也更加愛護。”喬思文一眼就看出來年存真喜歡的人是男的,至於怎麽看出來,因為他和符博勻一樣,雖然長得並不女氣,卻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氣質。真的是說不清楚,所以喬思文也沒法形容。


    符博勻知道這人喜歡那個做刀削麵的師傅,他覺得那個師傅一定也對年存真有好感。


    消息總是接二連三的來,要麽苦等到海枯石爛都等不著。這不,兩人剛想告辭,就被符博勻叫住了。


    “渾身僵硬……你們說的是這種症狀嗎?”符博勻小聲問。


    “不止渾身僵硬還抽搐,然後皮膚剝脫。怎麽,有線索?”年存真問。他想起剛才符博勻好像接了個電話。


    “剛才警-察打來電話說……我的前男友……還有他的朋友們……被送到醫院了。”符博勻支支吾吾地說著剛才電話裏聽到的內容。


    幾人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他們現在情緒,興奮?愉悅?不安?總之他們現在隻想趕快去看看那些得病的人。


    第三章 、崩潰之膚


    第18章 第一篇、


    第三章 、崩潰之膚


    第一篇、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臣是偵和阮懷因坐在咖啡廳裏,說著這次調查得到的線索。


    臣是偵推測:攻擊者情緒狂躁,目標很明確,就是那些能夠重生的人。但到底是誰在做這種事情,兩人都沒個頭緒。海城目前已經發生了三、四起襲擊事件,兇手不僅沒有被拍下影像,連指紋和毛髮都沒有留下。


    怪病,襲擊,重生人,恐怕海城很快就會因為這些奇怪的事情而陷入全民戒備的狀態。


    阮懷因一直說順其自然就好,但臣是偵懇求他幫幫這些無助的人。阮懷因沒辦法,隻能同意了。


    三人走出咖啡廳,在公交站等車的時候聽到一則八卦:本市著名演員不知道怎麽了,最近突然不接通告了。聽說是參加了一次宴請之後突然就從人們眼中消失。


    臣是偵和阮懷因對視一眼,趕緊帶著覃淨往那人的經紀公司趕去。


    “明星就是麻煩,要見麵還得預約?”覃淨無奈地回來向長官報告自己吃了閉門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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