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靠我們黑風寨,這邪祟是殺不完的。”葉寒一直思考著妻子的這句話。


    “殺不完嗎?”他心裏想象著,如果帶十幾把個火神加格林過來,用銀彈裝填,不知道殺不殺的完?


    ……


    和許淑涵姐妹離開黑獅大王的祠堂,一同來到寨門口,東邊的太陽剛好冒出頭來,溫暖的陽光灑落下來,似是遠方的伏龍山都亮堂了些。


    黑風寨裏,一聲聲中氣十足的雞鳴聲也隨之傳來,偶遇幾戶人家飄起炊煙,葉寒估摸著是那比較富裕的李氏家族的。


    直到這時,天才方亮。


    三人一起緩步往寨子內走去,路上遇到不少恭恭敬敬打招呼的頑童。


    隻是這一次,他們並未空著肚子,手中或多或少的都拿著些香氣四溢的肉塊。


    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


    昨天的山羊肉還是分了出去,分到了這黑風寨的農戶手中。


    早晨的炊煙,罕見的吹到了其他農戶家裏。


    “吃吃吃!吃完了看你們以後吃什麽!”


    “哼!總不能每一次進伏龍山,都能活著回來吧?!”


    忽有尖銳的婦人辱罵聲傳來,卻是三人不知不覺又走到了那個名為李帽的農戶家附近。


    葉寒看到,那身材肥碩的婦人正拿著掃帚驅趕那些圍在她家雞圈周圍玩鬧的孩童,嘴裏罵罵咧咧的說著髒話。


    “像我們家裏,養著這麽多隻雞,什麽時候想吃,就直接宰來吃了!”


    “哪用得著去伏龍山冒險?”


    “真以為邪崇是好對付的?”


    她將掃帚放在門邊,端著一盆紅薯野菜的混合之物去喂養那些養在小院外麵的,一群被籬笆圈起來的雞。


    “我們家雞吃的東西,都比某些人吃的好不知道多少倍了!”


    隨著葉寒三人的靠近,她更是大聲的炫耀,生怕葉寒幾人聽不見一樣。


    許淑嬋可不慣著她,臉色一寒,腳下一晃,一顆核桃大小的土塊便是飆射而去。


    土塊狂飆,擦著肥碩婦人的臉頰,撞擊在她們家的門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把那李氏婦人嚇的臉上肥肉一顫,手中的木盆都一下摔在了地上。


    然後,這李式的婦人瞬間便是惱羞成怒,扭頭惡狠狠盯著許淑嬋。


    “賤......”


    話還沒說出口,李氏婦人見到許淑嬋已經麵色冰冷的將手搭在了劍鞘上,便也隻能憤怒且無奈的悻悻閉嘴。


    “啐!”


    旁邊的葉寒正在幸災樂禍的看著小姨子教訓惡婦人,忽然聽到勁風襲來,也是連忙後退半步。


    卻是那婦人剛才衝著自己吐了一口痰!


    發覺沒吐在葉寒身上,對方便也是有些惋惜的吧唧著嘴拿著掃帚離去了。


    臨走之前,還挑釁似的瞪了葉寒一眼。


    “我成軟柿子了?”葉寒愣在原地,心裏把婦人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了一遍。


    “相公不必和他們一般見識的。”旁邊將一切看在眼裏的許淑涵無奈的搖頭。


    “嗯,娘子放心,我不會動武。”葉寒點頭答應下來。


    “說的好像你能打過她一樣,”


    身邊,小姨子許淑嬋淡漠的瞥了葉寒一眼,似乎覺得這個男人有點慫。


    “......”


    洗了澡,吃了飯,葉寒偷偷摸摸的將畫兒叫到了柴房。


    正當小丫鬟臉頰通紅,小手擺弄著衣袖思考著自己要不要告訴小姐自家姑爺要對自己行不軌之事的時候,卻聽到葉寒著急的問道:“畫兒,我裝在衣服裏的那個電棍呢?”


    “電棍?”


    畫兒眨巴下眼睛,原來姑爺叫我過來,是要找電棍啊。


    她小聲問道:“姑爺,電棍是什麽東西啊?”


    “就是和匕首放在一起那個,黑黢黢的一根棍子。”葉寒一邊說,一邊跟她比劃。


    “哦,姑爺說那個法器啊。”


    畫兒恍然大悟,臉色微紅的鼓起嘴巴,道:“二小姐說,那法器雖然可以觸發雷電,但是卻連最弱小的邪崇都傷害不了,沒什麽用的。”


    “洗衣服的時候,被我丟在柴房了,就在你床底下呢姑爺。”畫兒說著,還殷切的給葉寒指了指具體位置。


    葉寒根據畫兒指的位置,連忙在床底一番摸索,終於是找到了自己帶過來的那根電棍。


    當看到電量還是滿格時,當即就是咧嘴一笑。


    “電棍電不死邪崇,我電死幾隻雞總是可以的吧?”


    ......


    又是一個夜晚


    寨子裏的富裕人家,李氏家族的婦人,卻是忽然覺得有些不安。


    一股莫名的涼意襲來,讓在睡夢中的她也是囈語幾聲,無意識的拉了下被子。


    次日一大早。


    葉寒再度吃下那最後一顆朱果,然後便開始圍著黑風寨繼續跑步。


    等他鍛煉完身體返回寨子時,天色剛亮,一道淒厲的慘叫也恰巧從寨子內傳出。


    葉寒和許淑嬋兩人,一同來到寨子內,卻發現李氏家門口圍了不少的人。


    隱隱約約有惡毒的咒罵聲從人群中傳來。


    “天殺的呦,到底造了什麽孽啊,我的雞怎麽全死了啊!!”


    “邪崇,一定是邪崇進村了!”


    “我的雞啊,這是我的命根子啊,現在全死了!我的命根子沒了啊!”


    那是李氏的哭喊咒罵聲。


    許淑嬋皺眉,從人群中擠了進去,卻看到昨日耀武揚威的李氏正趴在一群羽毛焦黑的雞的屍體中嚎啕大哭,不停的發出咒罵聲。


    更遠處,一群不知道什麽原因存活下來的小雞仔嘰嘰喳喳的叫著,似乎昨晚見到了什麽恐怖的場景。


    葉寒靠近時,那些小雞仔叫的聲音就更大了。


    “呀,姑爺,這些雞全部都死了呀,羽毛都黑了,是被雷劈死的嗎?”


    葉寒也在看熱鬧,不過很快就有一個小小的腦袋從他腋下鑽出,嘴裏發出驚呼聲。


    聽到動靜的小丫鬟畫兒也來看熱鬧了,捂著小嘴,大眼睛裏都是震驚。


    “是啊,真是太慘了,造孽造孽,嘖嘖!”葉寒不斷的搖頭,吧唧著嘴,和周圍看熱鬧的村民一樣發表評論。


    “不可能是邪崇,如果是邪崇,怎麽就隻殺李氏家的雞?還放過了那小雞仔?”


    “可是也不太可能是天雷吧?昨晚似乎並沒有聽到雷聲啊。”


    “隻是這些雞的死狀,卻分明是死於雷電傷害,古怪,當真古怪......”


    一群黑風寨的農戶們議論紛紛,雖然他們大部分人都和這李氏並不對付,但是現在卻也是有些同情對方。


    因為這些雞的死狀確實淒慘。


    葉寒聽著周圍的議論,雙手按在畫兒肩膀上,正美滋滋的看熱鬧呢,忽然覺得後腦勺一陣發涼。


    扭頭一看,卻發現小姨子許淑嬋正用那美麗的眸子,麵帶狐疑的盯著自己。


    “咳咳咳,畫兒我們回去了,一群被雷劈死的雞,沒什麽好看的。”


    葉寒輕咳兩聲,牽著畫兒的小手往許家小院走。


    嘴裏咬的死死的,說那雞是被雷劈死的。


    “姑爺,畫兒可是第一次見到被雷劈死的雞呢,姑爺就不好奇嗎?”


    畫兒是不太想離開的,隻是此時,她被葉寒牽著手隻能無奈跟著走,低著小腦袋,臉色也不免有些羞紅。


    “這算什麽,姑爺還見過會打籃球的雞呢。”


    “真的嗎姑爺,真的有會打籃球的雞?”少年隨口胡謅的話,讓小丫鬟頓時驚呼起來。


    身後抱劍的白衣女子也不免皺起眉頭。


    “這還有假?改天姑爺讓你長長見識!”


    “可是姑爺,籃球是誰呀?雞為什麽要打他呀。”


    這時,小丫鬟再一次糯糯的詢問。


    “......”


    隨意的胡扯幾句,葉寒便是將畫兒忽有的暈暈乎乎的去盛飯了。


    想了想,葉寒覺得心底不安。


    回到柴房將自己的那根電棍又換了一個更為保險的地方藏著,葉寒這才鬆了口氣。


    “這個世界的雞也真是厲害,區區十幾隻雞,竟然用了我半管的電量!”


    葉寒對於李氏的雞,當真是由衷的佩服。


    放好電棍推開房門正要去吃早餐,葉寒卻是忽然看到一抹抱劍的白影出現在門口。


    “早,早啊!”


    葉寒訕笑著和小姨子打招呼,後者一臉高冷,一揚下巴也不理葉寒,徑直離去。


    隻是轉身的瞬間,那冰冷的唇角卻似乎有些微微的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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